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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需要刺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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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再提及殷紫衣的这件事情,大家才压抑着那好奇心,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努力聊着轻松的话题,让气氛尽量回转过来。
    
    而殷紫衣,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般的抓狂,没多一会儿就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退出了大家的视线。
    
    “我说小丫头,你娘亲如今身在何处,怎么没有和你们一同前来血族做客?”席间有人笑眯眯地发问,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从未见过凌无双,只是从大家传颂的口中闻得其名。
    
    “娘亲……”楼筱兮抬起头来,黑溜溜的眸子眨了眨,好半晌之后,她缓缓点了下脑袋,才蠕蠕地吐出一个字来,“忙。”
    
    “呵呵。”几人随之轻笑。
    
    “我估摸着就是。”
    
    殷玲儿也跟着弯了弯嘴角,端起手边的清酒抿了一口,放下有些好笑地瞥了眼身边的小不点,凌姐姐要是到了,这两个小家伙就该跑路了。
    
    “哈哈——”
    
    宴席之间,夹着童音稚言,时不时欢声笑语,天边一轮银白的圆月斜挂在柳梢之上,月华浅浅倾泻而下,在这座古老而朴实的城池流淌。
    
    夜色四合,墨歌浅浅。
    
    灯火摇曳的小屋子里面,传出点点童音。
    
    “哥哥,你说怎么办呀。”粉嫩的小姑娘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小手撑着脑袋,手指无聊地点弄着面颊,嘴中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男孩旋身跃起,反身在她面前的桌上坐下,脚悬在空中摇晃着。
    
    楼筱兮偏了下脑袋望向哥哥,“玲姨现在肯定又在伤心了。”
    
    小姑娘刚刚去找殷玲,结果在门边瞧见殷玲坐在那里失神发呆,面带愁容,便很懂事地默默退了回来,回到房间之后,也跟着在这里忧伤。
    
    “山人自有妙计。”楼凌风做出个我懂的表情,提着屁股边的茶壶给自己倒水,喝一口之后长长地舒上一口气,“啧,你放心,哥哥我还留着大招没放呢。”
    
    小家伙转悠了下手中的杯子,露出个胸有成竹的表情。
    
    “什么大招?”小姑娘眸子一亮。
    
    楼凌风斜望向满脸懵懂的妹妹,“不是说了吗,非常时期,得采取非常手段。”小家伙五指张开,猛一握拳,小俊脸之上浮出贼兮兮的笑意。
    
    “哇偶。”小丫头张嘴,偏着脑袋一脸崇拜地望着哥哥,许久之后,蠕蠕地问道,“那是什么手段。”
    
    楼凌风嘴角微微一抽,低头凑向妹妹,勾着一根手指让她靠过来,然后捂着手在她脑袋边一阵叽里咕噜的耳语,然后抬头笑得奸诈,“明白了吗。”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眨巴了下眼睛,“能行么。”
    
    “当然。”楼凌风拍了下她的脑袋。
    
    小兮揉着脑袋,嘟囔着嘀咕道,“玲姨会吃了我们的。”
    
    “不成功,便成仁,跑路不是你最在行的吗?”楼凌风白了小姑娘一眼,按剑奴那磨磨蹭蹭的样子,他现在都快八岁了,还没弄出个名堂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给来点刺激的,就不会有爆发。
    
    楼筱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小脑袋,抬头以一种壮士扼腕般的眼神看着哥哥,两小对视,眸中流淌着精光。
    
    一夜安宁,晨曦灿灿,整个血族王宫都沐浴在那清爽的柔光之中,花香阵阵,周围浮动着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便生出心旷神怡之感。
    
    殷玲上午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处理,便让族中长老带着两小在王城随处逛逛,在她午后返回之时,并未有任何特别大的异样情况发生,是觉倍感欣慰,暗道这两个小家伙真是难得的乖巧听话,殊不知,此乃风雨之前的宁静。
    
    现在,一瞅着自己殿前池塘上的那颗黑木树,殷玲便忍不住一阵乐。
    
    “小兮。”跨入自己殿院拱门,殷玲揉着有些酸软的脖子,只是没见着两小跑出来的人影,也没听到任何回音,不由得一阵疑惑,歪着脑袋朝最里面瞧了瞧,“凌风?”
    
    奇怪,这两个小鬼头跑哪里去了,二长老不是说已经回这里了吗。
    
    “公主殿下。”房间内回应她的是一名侍女。
    
    殷玲进屋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上一口,顺口问道,“那两个小家伙呢,怎么没看见人,二长老不说已经回来了嘛,这又是上哪儿去了。”
    
    那侍女疑惑,恭敬回道,“奴婢一直在,可并未瞧见两位小主子。”
    
    “什么?”殷玲放下水杯,“那这两个小家伙跑哪儿去了。”念叨完之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起身往外走去,“我还是看看去。”
    
    难不成又开溜了,这两个小家伙没人陪着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玲姨!”
    
    只是,殷玲刚转身,小兮软软的身子便扑到了她腿上,小脸蛋儿红扑扑的,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楼凌风紧跟着她后面而来。
    
    殷玲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乐了,“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做什么了,高兴成这样。”
    
    楼筱兮微微一个激灵,立马放开抱着殷玲的双手,朝她笑了笑之后,飞溜着往自己的房间跑去,“没什么,小兮休息去了,玲姨再见。”
    
    小姑娘挥着手,粉嫩的面颊笑意满满。
    
    “玲姨再见。”刚走到殷玲身前的楼凌风,身子一拐,也一阵风似的,哧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留下满是疑惑的殷玲站在原地,瞅着两小消失的方向,干扯了扯嘴角,“休息?”
    
    她望天,斜阳西下,但还早吧,而且,这两个小鬼头竟然也有过玩儿累的时候?
    
    百思不得其解,殷玲便也未细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也好,待在房间里面总比在外面捣鬼去的好,待晚饭的时候再去叫他们吧。
    
    幽兰花开,玉烟袅袅。
    
    “啪!”
    
    房间内,两个刚接头的小家伙高兴地对手击掌。
    
    楼小姑娘兴奋不已,望着哥哥的眼神晶亮一片,“怎么样,怎么样?”
    
    “我办事,你放心。”楼凌风拍拍胸脯,一个轻跃翻上凳子蹲住,自信满满地道,“小爷我可是亲自去监督的,能不给办好吗,保证最迟一天见效。”
    
    “耶!”小丫头似乎很是期待。
    
    楼凌风瞅了她一眼,“你是怎么说动他们的。”说着,小家伙难得贴心地给妹妹倒上一杯水,伸手递过去,“又是撒娇,死拽?不行就满地打滚。”口气鄙视。
    
    “管用就行。”楼筱兮嘟囔声,接过哥哥递过来的水,咕噜着灌上一口,舒了口气,这才笑眯眯地龇牙,“放心好了,妥妥的。”
    
    翌日,晚霞漫天,金芒翠了满地光华。
    
    两小可谓是早出晚归,只是,这刚将门合上,突闻外面移动忽起,“楼凌风!”殷玲的咆哮随即传来,“楼筱兮,你们两个给我出来!”那声波,让这座大殿都隐隐哆嗦起来,尘土木屑哗哗落下一地。
    
    “哇——”
    
    楼筱兮听得这异动,瞬间眸子瞪大溜圆。
    
    “碰!”
    
    紧随着,那紧闭的大门便被抓狂的某人一脚拽开,摇摇欲坠地挂在两边吱呀摇晃着。
    
    “玲姨。”瞅着气势汹汹的殷玲,两小讪讪迎上去。
    
    殷玲真是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看着两小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啪的一声,殷玲将一张白纸红印的东西,拍在两小中间的桌子上。
    
    楼凌风瞥了眼,很是淡定地道,“就是这样啊,玲姨你又不是不识字。”
    
    “要不,筱兮给你念一下。”楼筱兮弱弱地添上一句,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盯着殷玲。
    
    “你,你你们!”殷玲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只见,那白纸黑字分明写着:血族圣女殷玲,时至婚配之龄,是以,于嘉月六日,在血族王宫校场比武而招亲……后面提着少许详细规则,还有比如年龄不得超过多少等要求,这分明就是血族的一份正式昭告,白纸黑字,族长金印,清清楚楚。
    
    嘉月六日,也就是半月后。
    
    殷玲捏着手中的昭告,忍不住咆哮,“我什么时候要招亲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难怪了,今天不少人看见她都面色乖乖的,欲言又止,若不是她刚刚呼着侍女‘严刑逼供’,恐怕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这可好,现在满大街都是这东西!
    
    两小对视眼,给她一个事已至此,你就从了的表情。
    
    “说,你们想干什么。”殷玲恶狠狠地朝两小龇牙,跌坐在凳上。
    
    她还说呢,两个小鬼这两天还真是老实,殊不知这闷不吭声地就给她捅这么大一篓子,还连爷爷离叔都给收买了,成了帮凶。
    
    “招亲啊。”楼凌风摊手耸肩,“玲姨你不是看见了吗。”
    
    小家伙说着爬到殷玲身边的凳子上站着,拍着她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道,“玲姨,事情是这样纸的,经过我和小兮的商量,决定趁我们还在的时候,给你选个最好的夫婿,这样我们走的也放心。”
    
    “嗯!”小丫头狠狠点头,就是这样的。
    
    听得小家伙这煞有其事的表情,殷玲真是快要给气乐了,但现在她只想哭,瞪着两小肩膀猛地一垮,狠狠挠了下头,没精打采地道,“我还不想成亲。”
    
    “为什么呀。”楼筱兮疑惑地望着她,黑溜溜的眼睛闪动着点点光芒。
    
    “是不是玲姨你怕寻不到好的呀?”楼凌风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道,“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和小兮把关,一定擦亮眼睛,给你选个最最好的。”
    
    小家伙手做剪刀状,从眼前而过。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抱得起媳妇,打得过魔王。”楼筱兮捏着小拳头,兴致盎然地补充句,脆嫩的声音道得抑扬顿挫的。
    
    殷玲是真的快哭了,“不是这个原因。”
    
    两个小家伙这也是好心,但是这事儿也太能扯了。
    
    “那是为什么呀。”楼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扯着殷玲的衣袖左右摇晃了两下,说话的时候,和身边的哥哥交换了个贼兮兮的眼神。
    
    殷玲伸手蹂躏了一下小丫头那软嘟嘟的脸,在她那张总是无忧无虑的面容之上,闪过少有的挫败忧郁,长叹一声,“你们还小,不懂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反正玲姨现在还不想成亲,有多好的人也不想。”
    
    再好的人,都不是他。
    
    况且凌姐姐也说了,剑奴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经历让他将自己的情绪藏得更深,所以需要她付出更多才能真正靠近他,只是都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点回应,他就这么点耐心,不就让他等了几天,说了句让他他滚的气话么,这立刻就走人了,他平时怎么就没这么听话呢?
    
    真是气死她了!
    
    殷玲真是越想越气,慢慢的,又有点恼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冷静一下,没有好好和他谈谈,或者再耐心点?他这不都来找她了吗。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殷玲低念声,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恼,眉毛舒开了又皱,楼筱兮盯着她面上的表情,小姑娘拽着手在嘴中咬了咬,也跟着在那里纠结地皱眉毛。
    
    “玲姨!”
    
    楼凌风一声大呼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殷玲。
    
    “啊?”殷玲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神,低咳着掩饰着自己失落的情绪,随后站起身来,伸手点着两个小家伙的鼻尖,龇牙咧嘴地道,“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们两个小家伙惹出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那可不行。”楼筱兮立刻瞪了眼睛。
    
    楼凌风马上接道,“昭告都发出去整整一天了,而且,那么多,我怎么收回来啊,即使是收回来了,那大家也都知道了,总不能现在去说你反悔了吧。”
    
    小家伙摊手,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殷玲抓狂,“什么反悔,我就没同意过好吗!”
    
    “那怎么收场?”楼凌风眨眼望向她,事不关己。
    
    血族盖着族长金印的昭告,那可就是圣旨,朝令夕改可不是什么好想法,而且都一天一夜出去了,别说整个血族群岛,恐怕是靠近地中海周围一圈的人都知道了,再过几天,怕是要传遍整个无边血海,口口相传,已经没办法收回来了。
    
    殷玲抱头,狠抓,“爷爷和离叔怎么也跟着胡闹呢。”
    
    她是真的快疯了!
    
    “放心吧,包在小兮和哥哥身上。”楼筱兮摸摸殷玲。
    
    楼凌风长吁短叹地也安慰,“是啊,玲姨你就露个面就成,剩下的就交给我和小兮就行,又不会让你做什么,都不会让你劳神的,而且这一不小心,指不定还能找到玲姨你喜欢的良人啊。”
    
    小家伙拖着尾音长长地啊一声,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得让人忍俊不禁。
    
    “我那个悔,引狼入室啊!”殷玲无力哀嚎,原谅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因为现在被祸害的那个人是自己,欲哭无泪地扫了兴致勃勃的两小一眼,“这次是真的被这两个小鬼给害死了!”
    
    殷玲捂脸,垂头丧气地靠在。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要不她就去挑刺儿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实在不行的话,那也就只能跟着这两个小鬼一起跑路了。
    
    楼凌风偏头,朝小兮眨了下右眼,搞定一位!
    
    小姑娘朝哥哥竖起拇指,那张粉嫩的面颊之上,笑意越加越加灿烂了。
    
    烈日炎炎,整个地中海海面之上,都隐隐浮出浅浅的血雾,气浪滚滚升腾而起,从外面看来,这片海域看上去越加神秘莫测,而海域之外岸边的血城小镇,这几日的气氛格外热闹许多。
    
    只因一事,血族圣女招亲!
    
    这几日来,血族发下昭告,圣女欲要比武招亲的消息以洪峰湍流之势,席卷整个血族群岛,随后传出地中海,沿着海岸线一代扩散,到现在恐怕是整个无边血海,只要大一点的家族势力,都已经通过传讯台收到消息了。
    
    血族圣女招亲,这是一件让天下男人多么亢奋的消息?
    
    大展拳脚一战成名的机会,施展抱负夺得美人归的愿望,傲视天下一步登天的梦想……这些可都能一举多得,就是想想便让人激动不已。
    
    血城小镇之中,就在这几天里,可以察觉到,那宽阔的灰石大道上,过往的人流明显密集了许多,而那海边石台的传送阵前,更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看热闹,还是想参与,总之,整个无边血海的高手如过江之鲫般,往血族群岛而去。
    
    而在这个关键时候,这传送阵台也起到了隔离绝大部分看热闹之人的作用,除了想放手一搏的人,恐怕没多少人会拿一千枚神源石这样的天价来看热闹,如果愿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非常时期,血族也做出了特别决策,只要是实力达到中品最强王者的玄师,便可免去一千枚神源石的费用,毕竟此次是比武招亲,不能因为一些原因,让某些真正的高手未能入内,只是从这一点来看,血族对这次圣女招亲的重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血城小镇的茶楼酒馆,随着外人的涌入,这几日那可是赚得金盆满钵。
    
    “雷爷,今日的包间都满了,要不你改日再来吧。”小城茶楼,小厮点头哈腰地再给一名身材魁梧的灰衣男人道歉。
    
    “也满了?搞什么啊。”灰衣男人皱眉,随即有些恼怒,“得,就随便找个位置吧,大爷我今儿喝一杯就走。”
    
    扬手挥开小厮,他阔步入内,左右巡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很是好奇地打量周围,“怎得,我这才离开多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咱血城小镇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他旁边凑过来倒水的小厮惊讶不已,“不会吧,雷哥你连这都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灰衣男人给自己倒茶。
    
    小厮很是意外,“血族的圣女招亲啊!”
    
    咯吱一声,小厮话音刚落句的时候,从临窗的一个位置传出,随后便是杯盏落桌的轻微响声。
    
    “玲,儿。”浅浅的两个字,带着干涸沙哑,似是许长一段时间未开口说过话般。
    
    从背影来看,那是一名身材精瘦的男子,熙熙攘攘的酒楼内,他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家似乎能感觉到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浅薄的气息让人几乎可以忽略,但依旧是却没人敢靠近他。
    
    “血族圣女招亲?”灰衣男人瞬间打了鸡血般,起身一脚踩上凳子,激动得将长凳都踩裂了一条缝隙,满眼通红,“你是说殷玲儿啊,我之前见过一面,那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儿啊!”
    
    一边说着,男人两手在还空中一阵比划着曲线,描绘女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模样。
    
    咯吱轻响,再度从窗边传出,那分明是拳头紧捏的声音,只是在周围这般热闹的场景中,被喧嚣的声音给淹没了去,没人发现。
    
    “我说雷霸,你倒是可以去试试啊。”那开口起哄的人,分明也是认识这灰衣男人,调侃道,“好歹也是咱血城小镇一霸,王者中阶的实力,别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这次连传送台的费用都免了,不去白不去。”
    
    “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就明天这个时候!”
    
    被唤做雷霸的男人仰头大笑,像是终于能一展抱负般,“那是,这怎么能少了我雷霸天呢,幸亏大爷我回来得及时,不然连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就错失了。”
    
    “哈哈,说不定,咱雷哥还真能抱得美人归呢。”
    
    “是啊,别说,雷哥的年龄,身份,这些要求可都附和啊,实力就更不用说了!”有人在旁边起哄,明显这雷霸天在血城小镇之中很有地位,实力也属拔尖,倒是可以放手一搏。
    
    只是那肌肉横飞的长相让人有些不敢恭维,配血族圣女那样的绝色女子,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当然,这些人不会作死地去提,况且不也说了嘛,这次是比武招亲。
    
    “雷哥,去!”
    
    一时间,整个茶楼呼声一片,都是挺雷霸天的,更多的是看热闹,跟着瞎起哄。
    
    “哈哈哈哈。”那雷霸天也有些得意忘形地大笑,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拍着肚皮道,“放心好了,老子出手,还能不抱得美人归吗,到时候,可有得你们一杯酒喝。”
    
    只是这般说着,雷霸天便忍不住憧憬起了璀璨未来。
    
    “那我们可就等着!”
    
    “要不要大家先恭喜啊,圣女王夫,哈哈。”
    
    大家兴致高昂,男人们对于雷霸天都很是羡慕,又嫉妒得慌,不管怎样,人家好歹有那个实力去搏上一搏吧,万一给走了狗屎运呢。
    
    雷霸天经得大家这般一吹捧,瞬间便像是喝高了般,有些得意过头了,摸着下巴猥琐一笑,“那样的小美人儿,只是想想那压下身下的感觉,老子魂儿都要飞了。”
    
    “碰!”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夹着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雷霸天熊一般的身躯整个都凌空飞了起来,朝大门处急速倒退而去。
    
    人群尖叫着散开,瞬间乱成一锅粥。
    
    酒客们被这突来的状况惊得四处窜逃,全部散开挤在了边上,不敢轻举妄动。
    
    “啊——”
    
    雷霸天后知后觉的惨叫嚎出,随后被击起在空中的身躯狠狠坠落在地,噼里啪啦接连撞翻了十几桌酒菜,最后砸在那铁木粗柱上,才堪堪停顿下来,带动着整个小城茶楼都剧烈摇晃了几下。
    
    所有的变故,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一刻还欢声笑语的酒楼,下一秒却冷若冰窖般寒风瑟瑟,大家身躯也控制不住跟着抖了抖,定眼一看,更是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我的天啊。”有人捂着自己的嘴惊呼。
    
    那是一个乌黑的剑鞘,看上去极为普通,就像是最为简单的桑木制成,却是直接贯穿了雷霸天的肩胛骨,斜插在他的胸膛之上!
    
    血城小镇赫赫有名的雷霸天,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中品最强王者,即使一些高阶王者在他手中都讨不了好去,现在竟然一个照面都未打,便被人伤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仅仅只是一个毫无锋刃的剑鞘而已!那出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这雷霸天又是怎么惹到他了?
    
    想到这里,大家眼神颤巍巍地朝那剑鞘飞来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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