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定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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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山大典继续进行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抱着一只公鸡身手矫捷地迅速爬上山。马珂曲在旁边给我们解释说,这是“放鸡”,把一只活公鸡放到上山,在接下来的几天,如果公鸡每日都欢快地名叫,那么今年的年景会很好,丰收在望。
“如果听不见鸡叫呢?”胡媛问道。
我瞪了胡媛一眼,哪有这么说话啊。
马珂曲却并没有在意,笑着对胡媛说道:“如果听不见鸡叫,可能就会有灾祸发生了!”
说话间,那个壮汉已经到了山腰上预先设置的一个草堆旁,把鸡放在了草堆上。
转身欲下山,却停住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草堆。老释比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迟迟地不下来,喊了一句羌语,大概意思应该是让他快点下来,大典还要继续进行。
可是,正在这时,那个魁梧的壮汉却突然倒在草堆旁。我们见情况不对,赶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山腰上的草堆旁,看个究竟,正在我们向山腰上攀爬时,放生的那只公鸡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咯咯”地发出了一阵的惨叫后,扑通着翅膀飞了起来,公鸡飞的并不高,但看上去如逃命一般,飞了十几米之后,应该是耗尽了力气,落在了地上,撒腿四处逃窜。
公鸡平时是家养的,它是不怎么怕人的,绝对不是因为我们的上山才把它惊吓得半死的样子,一定是它见到了什么对于它来说恐怖的东西。
我来不及多想,跑到了那个草堆旁,看见大汉趴在地上,,表情扭曲,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丝的血色,一动不动,我蹲下了,摸了摸他的脉搏,顿时被吓了一跳。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魁梧大汉,怎么突然就死了?
这时,其他人也跑了上来,老释比也跑了上来,一看壮汉已死,扑通一下跪在了那个做着拜神的动作。
两位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尸体旁边,看见尸体后,坐在地上哭成一片。
这时,牛鼻子也跑了过来。我低声对牛鼻子说:“你看这人的表情,死的有些蹊跷。”
牛鼻子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我早就觉得这里有阴气。”
我一听,原来你小子早就看出来了:“那你不早说。”
“我说了有什么用,我说了祭山大典能不进行吗?再说了,这里不是有两位法师吗?”牛鼻子说着瞟了瞟老释比和马珂曲。
胡媛站在旁边听见我们的对话说道:“牛鼻子,你是想通过这个看看我马姐姐和他父亲的手段吧?不然也不会裤子都快被烧没了,还在那里袖手旁观。”
“就你机灵”牛鼻子嗔道。
“嘿嘿嘿”胡媛一笑。
“本想那邪祟现身,我在和马珂曲一起对付它,可是、哎,真没想到会死人……”牛鼻子有些自责。
老释比让人将尸体抬下去。大汉身材魁梧,找了四个和他差不多魁梧的,才勉强抬动,看来,都说死人沉,死人沉的,这死人还真是沉啊。
就在他们将大汉抬起的时候,胡媛突然发现,尸体左侧的脖子上,有两个牙印。我们赶快让抬尸体的停下,把尸体放在地上,我们仔细看一看。刚刚尸体是头朝右侧趴在地上的,左侧脖子上的伤口正好被遮挡住,现在抬起来,才被我们发现。
尸体抬起来,再放下是有些不吉利的,那四个抬尸体的人说什么也不放。这时,老释比叽里咕噜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才同意把尸体放下。
我和牛鼻子仔细看了看伤口,又检查一遍,看他身上是否还有其它的伤口,最后发现伤口只有一处。不知道这壮汉是被什么所伤,这么小的伤口却让他丧命。
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们让他们把尸体抬回去。我们也跟着下了山。
我看见胡媛弯下腰,捡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偷偷地揣入了口袋中,在一旁偷偷地诡笑。
我们回到了马珂曲的家里。老释比一进家门,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精打采的。马珂曲也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
牛鼻子说,这祭山大典才开始,就发生了这种不吉利的事情,看来这一年村子里是不得安生了。我对牛鼻子说,没有这么严重吧。牛鼻子说,没有那么严重?很可能比我说的更为严重。他说着示意我看看那对愁眉不展的父女,就能窥探到其中的厉害了。
果然,我见那对父女还是像丢了魂一样,一声不响地坐在院子里的竹凳上。老释比眼神空洞抽起了闷烟,马珂曲手托香腮愣愣出神。
胡媛偷偷地把牛鼻子拉到一旁,先是诡秘一笑:“牛鼻子,最近有没有对马姐姐有什么非分之想?”
牛鼻子白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大人们愁着呢,别胡闹!”
“谁跟你胡闹了,那你说说,你画这种符咒是干什么用的?是不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用它定住胡姐姐,然后耍臭流氓!”胡媛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黄符在牛鼻子眼前晃了晃。
牛鼻子看见黄符先是一惊,伸手就要去抢,可是胡媛早有准备,手一缩,把黄符藏在了后面。
胡媛说:“我就不给你,你真是色胆包天了,还敢用这种手段,想毁灭证据,没门!”
牛鼻子焦急地解释道:“胡媛,别闹了,快给我看看,这个符真不是我的。”
可是,无论牛鼻子怎么说,胡媛就是不信。我被他们说得云里雾里的,就问胡媛怎么回事。
胡媛跟我说,她在放鸡的那个草堆旁捡到一张符咒,一定是牛鼻子画的,这是一张定身符,只要把符咒贴在人的身上,再念上咒语,那么神仙来了也得被定住动弹不得,牛鼻子起了色心,想要这个对付马姐姐。
“凌飞哥,你看,这就是证据”胡媛说着把符给了我。
我相信牛鼻子,他喜欢马珂曲不假,可是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就对胡媛说,你是不是弄错了,可是胡媛一口咬定就是牛鼻子的,别人也不会画这种符啊。
牛鼻子大喊冤枉:“这种符,我也不会画啊!”
牛鼻子继续解释到:“符咒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正符’,另一种是‘邪符’。他们正一派弟子是禁止学习使用邪符的!”
胡媛见牛鼻子言辞恳切,但还是将信将疑。牛鼻子拿起了符咒,说道:“这个符咒一定和那个大汉的死有关。”
一听见牛鼻子说,这符咒和村里大汉的死有关,老释比和马珂曲也凑了过来。
牛鼻子问道:“老人家,我们村子里可有邪修的道士?”
老汉叹了口气说:“哎,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