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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能做的我都做了,也只能这个程度了,其他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常春在办完了所有事情出现在医院里。
谢昀今天可是一整天都在医院里待着,但是也没有去见沈薇然,或者是跟她说一两句话。
他一直都在外面,在走廊的尽头默默地站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他听了常春的话,不由得挑唇勾出一个弧度撄。
“弄到如今这不天地,我也算是很狼狈了,常春,我的抉择是不是很有问题?”谢昀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为什么会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不是您的错。”常春立在他伸手,深深的感觉到他的无力,他正因为不是旁人想象中的那般绝情,所以才会如此无助无力。
“那难道是茜茜的错,又或者是沈薇然的错?”谢昀说着低声的笑了出来,其实更难过不是吗偿?
常春没有再说话,反正没有一次他是能够答的谢昀的话的。
“我请了心理医生给她,加派一些人手,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知道吗?”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
茜茜回去渝城没多久桑榆就生了孩子,是个大胖小子,茜茜可喜欢了。
只是桑榆从一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孩子是什么样子,桑榆跟她说想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但是靳西恒已经和夏初晗订婚在即,她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渝城的冬天让人从头冷到脚,茜茜手里提着酸辣粉,站在路边不停地跺脚,她卖了她的扯,如今只好等公交。
桑榆现在还在产后恢复期间,正是需要她跑腿的时候,这个时候却没有车,她自己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茜茜看着还在等的桑榆,不由得笑了笑。
“真的买了酸辣粉吗?”
茜茜提着酸辣粉走过去在桑榆鼻子面前晃悠了一下:“香不香。”
“嗯。”桑榆伸出手就要去接,茜茜立马就收了回去。
“没说是给你吃的,你闻一闻就好了,我给你买了粥。”另一只手里提着清香的粥递给她。
“别不情愿,你现在是在坐月子,我不知道怎么照顾你,所以我只能去请教别人。”茜茜有点无奈,其实早应该恶补一下的。
“没事。”
“桑榆别想不开,不管是发生什么,真的不划算的,特别是为了一个男人。”
“你和他真的彻底离了?”
“净身出户,潇洒吧,我自己也觉得我潇洒。”茜茜笑了笑问道。
桑榆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她还是难过更多一点。
离开了那个城市,她觉得轻松,终于没有谢昀,没有沈薇然那些糟心的事情。
她从未想过再跟谢昀见面,毕竟已经离婚了,她认为谢昀应该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
但是再见到他时候她都觉得意外,她立在街道对面,看着那个长身如玉的男人。
下意识的转身就走,他这算什么,阴魂不散吗?
谢昀穿过马路去拉住了她的手,没有再允许她跑。
“我们可是已经离婚了的,谢昀,你是不是想出尔反尔?”
谢昀瞧着她现在这个模样,一时间也不想跟她吵闹,想带她上车,但是她挣脱了他的手,一溜烟就跑了。
他站在冰冷的空气中眼睁睁的看着她跑掉。
后来茜茜就发现桑榆不见了,她这个人就慌了神,当时从公寓里出来,焦急的神色让她的心思一瞬间根本藏不住。
谢昀看着她焦急的从公寓里跑出来,心里微微一紧,他本来是要跟她说这件事的。
但是她根本不愿意听他说话转身就走。
“茜茜,你别这样,外面这么冷,你要去哪里?”谢昀的声音夹带着关心。
茜茜甩开他的手:“谢昀,你到想干什么?我都净身出户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被绑架了,被陆淮。”谢昀瞧着她的脸色,一字一句的说的清晰。
茜茜一直不想去这么想这个可能,想着桑榆可能是在外面什么地方玩的忘记了时间,而不是被陆淮绑架?
“你怎么知道,谢昀,你们是同党是不是!”茜茜的情绪突然之间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她盯着他的眼神发冷,冷的恨不得要将她掰成两半似的。
“茜茜,你冷静一点!”谢昀见不得她这样,大手将她搂进怀中,用力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
被他抱在怀中,茜茜毫无感觉,她从来不抱怨命运对她是不是公平,可是人到这种极限的时候,她还是绷不住了。
眼泪跟疯了似的一直不停的留着,怎么都止不住,谢昀是个男人,这个时候她靠着他能够好好的哭一场。
她越是不想失去,想好好保护的东西,总是会失去,从婚姻到朋友,桑榆于她而言就是家人。
她这个人真的是活的很失败,自以为聪明能干,却是最无能的人。
谢昀紧紧的拧着眉头,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抚过她的后背:“茜茜,你冷静一点,事情或许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糟糕。”
“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不是让我净身出户了?为什么又要来找我?”覃茜茜不想把你自己弄的这么敏感。
“我想起来陆淮还在渝城,要是你在遇到危险怎么办?”谢昀的话说的有点太过于理直气壮和牵强。
他有什么理由再回来,推开他,茜茜轻轻地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泪,冷淡的勾着唇。
“那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为你做过,也没有给你生下过孩子,你实在不必这样。”她转了一个向,抬脚仍然是有些焦急。
谢昀及时的拉住了她的手:“但是茜茜你欠我一个孩子啊。”
茜茜浑身僵硬的厉害,谢昀也察觉到她的僵硬,心口莫名的被牵扯了一下,难受的紧。
“谢昀,你说什么?”茜茜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他刚刚在说什么。
谢昀抿着唇温淡的眉眼里都是认真:“覃茜茜,你欠我一个孩子。”
茜茜很想再一次挣脱他的手,可是这一次谢昀没有给她机会,大手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公寓门口拉走,强行将她塞进自己车里。
一直到把挣扎不休的她锁在车里的时候,谢昀才轻微的松了一口气。
他来的算是及时,如果陆淮对她下手的话,那会相当的麻烦。
茜茜狠狠地敲着车床歇斯底里:“谢昀,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不欠你,什么都不欠!”
谢昀看着她情绪如此激动,眉头只有些散不开的结,没有多余的情绪。
“你不欠?你作为妻子设计害自己的丈夫,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你还觉得你不欠我什么?”谢昀说话顿时也很不客气起来。
“我顺你的心意,有什么不对?”茜茜不想承认自己是做错了,也不想承认自己我这件事后悔。
她在谢昀面前任何事情都表现的理直气壮,那高傲劲并不会因为跟谢昀离婚就会消失。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一样能让他很生气。
“覃茜茜,那是你认为的心意,你知道我的心意什么?嗯?”谢昀突然之间怒的凑过来将她压在车座上,不准她动弹。
他现在这是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茜茜明显的感觉到了,并且也看到了。
但是她还是压着自己心中的兵荒马乱,面不改色的对着他。
“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谈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谢昀,你就不能好聚好散?”茜茜明艳的眼里都是冷漠。
谢昀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从来就没有好聚过,何来的好散,覃茜茜,你总是不问由来的胡作非为,如今,你该尝尝这苦果了,林桑榆的事情,如果我不帮忙的话,她一定会死,茜茜,一面是你视如家人姐妹,一面是你的自由,你要怎么选择?”
茜茜尽可能的别开自己的脸,可是他灼热的气息还是如数的洒进了自己的脖子里,她梗着脖子,深深的吸着气。
“谢昀……”她终究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女人,被谢昀这么威胁时,她还是忍不住声音发颤。
“陆淮的身份不是靳西恒就能把他怎么样的,茜茜,你必须要做出选择的。”谢昀从来就没有说过离婚就是放她走。
就算不是谢夫人,她还是难以逃脱他的手掌心。
“就为了沈薇然的孩子,你要这么对我,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是不是?”茜茜再也没有什么底气,眼睛酸疼的厉害。
谢昀的手松开她的下巴,缓慢的一路向下,掠过她的衣物,夹带着些暧昧。
“茜茜,是你先毁我的,你想全身而退,可我却想跟你同归于尽。”
茜茜那时候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就没了,从背脊里窜上来一股寒意侵袭着自己。
她怔怔的看着这个眉目温淡的男人,许久许久也没有说话,同归于尽,难道她这一生都要被这个男人所干涉吗?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名义。
谢昀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淡淡的笑了笑:“你不能以为离了婚你就可以离开我,这是两码事。”
茜茜神色有些恍惚,谢昀发动了车子将她带回了别墅。
“林桑榆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我向你保证,一定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好姐妹,当然了,你也要遵循你自己的选择,可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情,我不太喜欢囚禁你。”
他言辞中都是赤果果的威胁,茜茜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她从来都不愿意向命运低头,在艰难困苦的日子,她都能顶头熬过来,也没觉得自己输给了命运。
可是如今,认识谢昀这么一个让自己坠入地狱的男人,她却开始要向命运低头,她逃脱不了他的手掌。
她和那个被压在五行山下可怜的孙悟空有什么区别。
“喝杯牛奶,乖乖睡觉,嗯?”谢昀递给她一杯牛奶,茜茜接过来慢慢的喝完。
然后她便倒在他的肩头上昏昏睡去,待她昏沉的睡去之后,谢昀才将她抱起来到楼上的房间。
她眼睑下的乌黑的眼圈让他知道,从回来这里,她没有好好地睡过一个觉,可能还是被噩梦缠绕。
靳西恒的订婚宴如期举行,看到夏初晗,茜茜就怒火滔天,整个人就没法控制了。
好在谢昀一直按着她的肩,不准她轻举妄动,她不知道这订婚宴会发生什么。
看着投影仪照射出来的照片,茜茜看的心里很疼,情绪国语激动,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再醒来时,她躺在家里,谢昀在身边,她本能的握住他的手。
“桑榆呢?”她睁大了眼睛,眼眶通红。
谢昀轻轻回握住她的手:“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我要去看她。”茜茜慌忙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谢昀给拦住了。
“医生说你这一段时间太过操劳,需要好好休息,桑榆什么时候都能去看,不一定是现在,难道你希望她看见你这个憔悴的样子而担心吗?”
茜茜动作顿住了,苍凉的眼神呆呆的盯着谢昀的脸:“我看上去很憔悴吗?”
“嗯,很憔悴。”谢昀慢慢的将她搂进怀中了,心疼如潮水一般漫过心脏,他不想去折磨她,也舍不得。
他什么时候见过状态这么糟糕的覃茜茜了,这一见,他觉得他都要失去她了。
“所以你要好好的休息,等你脸色好一些的时候我们再去,她现在平安无事,你不必紧张。”
茜茜依偎在他怀中,眼泪肆意的漫过她的脸颊,桑榆没事当然好。
“谢昀……”
“嗯。”
“对不起,之前我设计你和沈薇然,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做。”茜茜突然之间说出来的话令谢昀觉得诧异。
她不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吗?不是不愿意低头?怎么这个时候忽然这么说。
“我没有怪你,茜茜。”
“我希望你怪我,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对她,如果时光回去眼前,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你知道,我不会,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煮点汤,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滴水未进。”谢昀不想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将她轻轻的放下,掖好被子,然后起身离开,茜茜想叫住他,又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理由叫住他才好。
好像在经过桑榆的事情之后,她逐渐能够变得善解人意一些。
人都是需要被善解的,但是她从小拒绝善解人意,不想去讨好任何人,她只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也不会顾及别人想法。
一直到成年她还是这样,直到跟谢昀离婚前,她也是这样。
所以她才能冷着心去设计毫无防备的谢昀,才会把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才会完全的没有退路。
她昏昏沉沉醒来又睡着,然后又醒来,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终在谢昀的汤煮好了之后才穿了衣服从床上起来。
只是躺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走起路来没什么力气,有气无力的坐在餐桌前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汤。
她乖乖的喝了汤,没有挑剔也没有讽刺,她就是太喜欢吧过河拆桥,所以这一次她不想过河拆桥了。
谢昀在林桑榆这件事情上必然是费了心的,再过河拆桥,谢昀可能就要把她拆入腹中了。
“是不是嘴里没什么味道?”
茜茜摇头:“你做的汤很好喝。”更多的,她没有再说什么,和谢昀之间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他们属于一种交易关系,换一句话说话就是情人关系,再也不是从前的夫妻关系,茜茜竟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想要无理取闹,也不是那么想要争个理所当然的爱情。
如今这种关系,等到谢昀厌倦了,她就能够解脱,比夫妻关系要好处理的多。
茜茜后来在医院里看到了失魂落魄的靳西恒,然后她就听说林桑榆失忆了,具体的细节她不清楚,不够她大概能够猜到几分。
项翰林选择了坐收渔翁之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初眼花看错了人,项翰林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她无视靳西恒的痛不欲生,她觉得那是应该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活该,失去桑榆,是命中注定,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对他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么伤害桑榆,失去那是活该的,人不能总是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确定你抛下美国的沈薇然是正确的吗?”
谢昀牵着她的手:“茜茜,我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决定,既然你不喜欢我们是夫妻关系,那我们就换一种关系,这样你是不是就更容易接受一些?”谢昀的面色冷淡,好好的夫妻关系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真的就好受吗?
茜茜很想挣脱他的手,渝城的冬天冷的刺骨,茜茜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冷的一个激灵。
“上车吧,你看你冷的。”谢昀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茜茜转脸去看他,眉眼温和疏离:“当初在沈薇然摔下楼的一瞬间,我真的觉得我或许比你的孩子更重要。”
谢昀浑身狠狠地僵住,他凝着眼前笑的温和的女人,这感觉就好像又回到没有沈薇然参与的那四年时间,她对他也是这种态度。
“茜茜……”
茜茜摸着门,眼中有些清浅的笑意,却是止不住的悲伤。
“你的条件反射证明了你的心思,谢昀,你没有错。”茜茜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谁错了。
在这场博弈中,没有谁赢谁输,但是没有改变过的是她自始至终的那些难过。
“我不是故意的。”谢昀解释的有点急切。
但是茜茜并不是那么急切,她慢慢的上车关上车门,留下谢昀还在原地站着,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谢昀良久都没有动。
大概是觉得喉咙里一股酸痛想要往上冲,他忍不住的眼眶发热,她那时候是那么认为的吗?
“我想去吃火锅,可以吗?”她的话是征求,不再是那种随随便便说粗口随心所欲的话。
谢昀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速还是很平稳,他没有被茜茜的这种情绪给影响到。
“好。”
“我上网看看……”
谢昀看到她手里不断的翻着手机,手指很灵活,眼睛酸疼,他不想伤害她,很想爱惜自己一样去爱惜她,可是她不依。
谢昀从来不吃火锅,他觉得那是不上桌面也不卫生的一种饮食。
---题外话---茜茜暂时又回到理智的状态了,不喜勿喷(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