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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已经出家的段皇爷,就要先找洪七公,要找洪七公,就得先找丐帮弟子。相比之下,丐帮弟子就太好找了,随便哪个城市里都有乞丐,虽然未必都是丐帮弟子,但其中一定有。
仅仅是给丐帮弟子传个信,这点小事就不用王金龙和黄药师亲自出马了,只需拿出一件信物,让王金龙手下的水军走一趟临安就行。只是丐帮弟子得了信之后,什么时候能送到洪七公手里,那就不好说了。
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联系上洪七公,王金龙就没法在桃花岛等着,他的事务还很繁忙,根本就离不开,只能先回去,等有了洪七公的消息再说。
不过在离开之前,王金龙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在码头上和黄药师告别时说道:“大哥,你也知道,我那里根本没有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我每次离开,回去之后都要先处理一大堆糊糊事。要是能有个好帮手,我才有时间去找段皇爷疗伤。所以,我想向你要个人。”
黄药师惊讶道:“你管我要人?你看是要我去帮你,还是要蓉儿?”
王金龙笑道:“你这尊大神我哪敢支使?蓉儿倒是个大才,可惜年纪还是太小了,让她去帮我,岂不是压榨童工?我要的人是你的徒弟,陆乘风!”
黄药师脸色黯淡下来,说道:“乘风,他……他现在在哪?过的还好吗?”
王金龙道:“陆乘风应该是你所有徒弟中混的最好的了,他在太湖旁建了一座归云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呢。”
黄药师微微点头道:“那就好。既然你看上他了,我就给他写封信,让他去辅佐你。……那个……其他人,你知道他们的消息吗?”
王金龙心中暗笑,黄药师明明后悔打断几个无辜弟子的腿了,可嘴上说什么也不肯承认,傲娇的毛病比黄蓉还厉害。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来,不然黄药师真会翻脸的,王金龙只是道:“当年我在牛家村居住的时候,同村有一个叫曲三的瘸子,开了家小酒馆,我怀疑他就是曲灵风。还有就是陈玄风,当年无意中死在了郭靖手中。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刻意打听过。”
黄药师眼中厉色一闪:“哦?陈玄风死在了郭靖手里?就是前两次跟着惜弱他们一起来的那个傻小子?”
王金龙道:“大哥,你不会对郭靖做什么吧?”
黄药师道:“怎么,我不该做些什么吗?陈玄风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弟子,岂能随便让阿猫阿狗杀了?”
王金龙叹息道:“大哥,当年郭靖才七八岁,一点武功都不会。陈玄风呢?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黑风双煞中的铜尸了。无数江湖好汉都奈何不得的铜尸,死在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手里,你觉得是那个小孩子杀的陈玄风?我觉得不是,而是上天觉得他作恶太多,借郭靖的手杀了他。这叫‘天诛’!”
黄药师厉声道:“什么狗屁的天诛?我才不信!我的弟子,就算是犯了再大的罪,也只有我这个师父才能惩罚。其他任何人越俎代庖,都是对我的挑衅!”
王金龙非常不爱听这话,但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反驳。他要是开口反驳,俩人非得吵起来不可。但他还是警告道:“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去杀了郭靖,那可是以长欺、以大欺小,你应该干不出来吧?”
黄药师冷哼一声没说话,看样子是不会那么做了。可是王金龙刚刚松了口气,黄药师又道:“所谓:徒不教,师之惰。郭靖这个弟子不肖,就是他师父的责任。我可以不杀郭靖,但可以找他师父算账。”
王金龙愕然道:“江南七怪虽说是郭靖的师父,可他们和陈玄风算是一辈的,你跟他们打,还是以大欺小!”
黄药师怒道:“我让他们七个一起上,总可以了吧?”
王金龙噎了一下,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个说辞,问道:“你不是发誓不离开桃花岛吗?现在能破誓了?”
这回轮到黄药师被噎住了,半晌后才吼道:“我上次为了你,已经驾船出海了,早就已经破誓了!”
王金龙眨眨眼,这话他没法接,只好道:“你这又是何必?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叛徒,杀害有名的侠义之士,除了让你自己的名声更臭之外,还有什么好处?这样吧,我做个和事佬,让郭靖多给你磕几个头,你看成吗?”
黄药师其实也就是一时在气头上而已,原剧情中他那么讨厌郭靖,也没真的杀了他。在王金龙的反复劝说下,他虽然还是冷着脸,但也不再喊打喊杀了,只是说道:“取纸笔来,我给乘风写信。”
等黄药师写完信,王金龙接过来时吓了一跳。这是信吗?厚厚的一沓,这简直就是一本书嘛!
王金龙好奇的翻开看了一下,黄药师也没阻止他。结果翻开才知道,其中只有一张纸是信,还只写了了了两句话就完了。剩下的全都是武功图谱,记载的是黄药师自创的一门武功,旋风扫叶腿。
王金龙还记得《射雕英雄传》中的一个细节,就是黄药师在归云庄和陆乘风相认之后,就传给他了这门武功,目的是为了治疗他的腿伤。现在看来,这门武功其实早就创出来了,只是一直没送出去而已。
王金龙也不好细看,将信纸折叠起来,说道:“大哥,我听说了一个不太确切的消息。据说几十年前,少林寺出了一个叛逃的火工头陀,这家伙偷学了少林寺好几门绝学,逃到了西域,成立了一个什么金刚门。由于这个火工头陀偷学到的都是外家功,什么金刚指、金刚伏魔神通之类的,最擅长断人骨骼,所以他们也不知从哪淘换的方子,叫做黑玉断续膏,对治疗骨伤有奇效。”
黄药师被王金龙看出了隐藏心思,脸上微微发窘。但听到这个消息,就顾不得发窘了,追问道:“金刚门?在西域什么地方?那黑玉断续膏的疗效又如何?”
王金龙道:“金刚门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是在西域。至于黑玉断续膏,据说称的上是神药。即使是断了几十年的骨头,只要重新接续好,就能站起来走路。”
黄药师悚然动容道:“哦?果真如此厉害?这样的话,我还真得走一趟西域了。只是,西域是欧阳锋的地盘,怕是少不得要和他较量一下了。”
王金龙这回没拿黄药师不出桃花岛的誓言来取笑他,而是鼓励道:“欧阳锋又如何?你会怕他?论武功,你现在绝不会比他差,即使杀不了他,想走的话他也绝对拦不住你。唯一棘手的就是他的驱蛇之术,还被你的碧海潮生曲完全克制。可以说,你才是他真正的克星。”
黄药师傲然道:“这还用你说?他的地盘又如何?我想去就去,他能奈我何?”
王金龙笑着拱拱手,上船告辞而去。
离开了桃花岛,王金龙没有马上回自己的老巢,而是先去了太湖。既然要请陆乘风出山帮忙,亲自去请更能显出诚意来,否则就是有黄药师的信,陆乘风不敢不遵,只怕心里也会有所怠慢。王金龙亲自走一趟,表示出最大的诚意,陆乘风就会更加尽心尽力。
王金龙之所以看上了陆乘风,一来他算是自己人,以他对黄药师的崇敬和忠心,王金龙可以放心用他;二来,则是此人确实颇有才能。
和其他桃花岛弟子相比,陆乘风的日子是过的最好的一个。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儿子陆冠英,以区区弱冠之龄,竟然当上了太湖绿林的总瓢把子。如果说完全是陆冠英自身的能力,王金龙是说什么都不信的。因为在后来的剧情中,陆冠英再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唯一一次出场,就是《神雕侠侣》中举办大胜关英雄大会。还在大会期间出了事,金轮法王直闯进会场,居然始终没人拦阻询问,可见大会主办者的失职。
因此,王金龙认为陆冠英能当上太湖绿林的总瓢把子,其实是陆乘风在背后支招的结果。陆乘风在没表现出自己会武功的前提下,只是动动嘴,就将自家儿子拱上了高位,这份智谋,绝对不简单。这样一位隐藏的大才,王金龙当然不能放过,一定要拉过来给自己当苦力。
归云庄很好找,就在太湖边,而且名气很大,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当王金龙一家人找上门去,递上拜帖后,没一会儿,陆乘风就坐在四个仆人抬着的躺椅上快步而来。还不等来到门前,陆乘风就远远的拱手道:“金龙王大驾光临,我归云庄可谓是蓬荜生辉,幸甚幸甚!”
王金龙抱拳道:“陆庄主太客气了,王某冒昧叨扰,还请见谅!”
陆乘风满脸笑容道:“您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何谈叨扰?快快请进!”然后有回头吩咐道,“赶紧派人去把少爷找回来,就说有贵客临门,让他立即回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