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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东西争雄 第十六章 不战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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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想干什么?”孙权愤愤不平的扔下了请帖,非常少见的直呼其名,他对陆逊一向很看重,即使是在背后也是称其字,而不是直呼其名,今天是实在有些气愤了。
    
    “大将军也许是想去越国了吧。”孙登片刻之间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如今吴国无事,大将军这样的名将没有用武之地,闲着也是难受。”他说着,忽然苦笑了起来,抬起手擦了一下鼻子,好象想起了什么趣事。孙权见了,不免有些不快,一向低调的陆逊这么做,让他十分失望,如果他是想去越国,那就更让他失望了。吴郡四姓中,他对陆逊一向不薄,可是陆逊却想离开吴国?
    
    孙权越想越愤怒,陆逊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居然要背叛他?
    
    “子高,陆逊要去越国,你很高兴吗?”孙权沉声说道。
    
    “不,父王,我是想起在陆口的事情了。”
    
    “陆口,陆口有什么事?”孙权眉心拧成了疙瘩,已经濒临暴发的边缘。
    
    “是这样的。”孙登不慌不忙,说了一件事。原来在陆口的时候,有一次诸葛恪和谢景闲聊,说起魏国刘廙先刑后礼之论,谢景赞成这个说法,说乱世用重典,当此之时应该重法术,严明法令,才能拨乱反治。正好这话被陆逊听到了,陆逊当时便沉下脸,当着孙登的面呵斥了谢景一顿。他说,圣人先礼后刑,是汉家几百年的历史证明的真理,刘廙只是着眼于小事,变乱圣人之教,是亡国的先兆。天下正是因为不讲礼,才乱成这样,怎么能还先刑后礼呢?你辅佐太子,应该遵仁义而彰德音,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话,听都不应该听,更不应该讲给太子听。然后他又不假颜色的把诸葛恪说了一顿,无非是说他们辅佐太子不以正道,搞得孙登当时很尴尬。
    
    孙权听了,冷笑了一声:“衣冠礼仪,大多虚有其表,嘴上说得漂亮,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呢。”
    
    孙登叹气的摇摇头,也不吭声。父子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孙权又道:“子高,你觉得应该让他走吗?”
    
    孙登思索了好一会,才说道:“既然他心有去意,只怕强留他也不是道理。更何况这次数万大军去越国助战,如果没有一个名望重的人坐镇,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被大兄分而治之,蚕食干净。如果让大将军去,他总不会不顾一点名声吧。不管怎么说,陆家也是仁义传家的。”
    
    “哼”孙权不屑的哼了一声,却又连连点头:“这样也好,让他去,也显得我吴国郑重,没有当儿戏。子高,你去跟他说吧,和贺景一样,他的部曲带两千走,其他的都留在原地镇守,回来之后还由他指挥。”
    
    孙登会意,借此机会把陆逊等人的实力剥夺掉,几年之后,你要是回来了,那些人也早已经被朝庭收服了,你要是不回来,那更加名正言顺,当然了,你要是因此不想去,那就不能怪别人了。
    
    孙登没有直接去找陆逊,而是找来了骆统,婉转的表达了孙权的意思。骆统会意,在参加完满月酒之后,他借故留了下来。陆逊一看他那神色,就知道他有话说,让他把他请到了书房。在送走了几位重要的客人之后,陆逊赶到书房,骆统正在翻看案头的一本新书的《新山海经》,听到陆逊的脚步声,骆统抬起头看看他,笑道:“大将军好雅兴。”
    
    “闲来无事,消遣而已。”陆逊随意一笑,招呼人换了新茶,然后坐在主位上,呷了一口茶,静静的看着骆统。骆统有些尴尬,轻轻的放下书,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将军想必也知道,大王准备派吴军协助越军出征天竺,数万大军,非大将军不能统率。只是大将军身负国家安危,一去经年,万一国中有事,急切之间要大将军率领大军赶回来,恐怕不易得。”
    
    陆逊笑笑,还是不说话。
    
    “统为大将军思谋,不如留下一部分精锐,有小事,诸将自理之,有大事,大将军火速赶回,总比大军赶回快捷。”骆统小心翼翼的看着陆逊,生怕陆逊为此翻脸。陆逊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放下手里的茶杯,双手扶在大腿上,抬起头看着骆统,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话,看得骆统一阵阵的心虚。
    
    过了好一会儿,陆逊忽然开口了:“公绪,我记得你是越郡人吧?”
    
    骆统一愣,随即点头道:“我是越郡乌伤人。”
    
    “越国都城虽然不在越郡了,可是越郡这些年变化非常大,闻说周虞孔魏诸家的家业都翻了几倍,可比你在吴国强多了。”
    
    骆统有些失落的笑笑。这些年吴国无事,没有战功,就没有升迁的机会,所以他一直还是一个中郎将。与之相反,越国这几年捷报连连。越国地盘广大,孙绍又大方,只要有功,从不来吝惜赏赐,如果他回到越国,恐怕早就升到将军了,说不定封侯都有可能。
    
    “公绪,你去对大王说,我陆逊还是吴国的大将军,大王有令,我焉敢不从,难道还敢挑三捡四吗?”陆逊脸上挂着讥讽的笑,他呷了一口茶,将一片茶叶在嘴边嚼了嚼,茶叶的苦涩慢慢的浸入他的口中,直至浸入他的心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请大王将公绪安排到军中,仅此而已。公绪,你可愿意吗?”
    
    骆统闻言大喜,连忙躬身拜谢:“多谢大将军提携。”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听说你身体不太好,越国的扶南学院有神医董奉,你去请他诊诊病吧。”陆逊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骆统连忙起身告辞。他心里充满了兴奋,本来以他这个情况,不在外派的人选之中,陆逊要带他走,还给了他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想必孙权不会反对。
    
    事情正如陆逊所估计的,孙权虽然舍不得放骆统走,但是能因此换取陆逊净身出户,倒也算是一个好交易。五月,大将军陆逊,副将军贺景,监军骆统三人带着韩综、程咨等二十余将,共三万余七拼八凑起来的大军,赶到钱唐城。越国早已经得到消息,运兵的大船也早就准备妥当,人一到齐,立刻扬帆起航。
    
    ……
    
    盘越国。
    
    盘越又称滇越,和蜀国境内的哀牢、骠越、夜郎一样,都是百越中的一支,他们在这里过得一直很安稳,北面有大雪山阻挡着,发羌人偶尔过来做生意还行,大军想要越过大山却是不能,东面同样是深山老林,西面有车离、达光等国,南面则是掸人,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势力,大家相安无事。虽然名义上已经臣服了朱罗,可是朱罗离这里太远了,根本不可能控制得到,过个几年派人送一点山货,就算尽到了义务。
    
    所以盘越王麻混从来没有真正把朱罗王费罗兹放在心上,他对朱罗换了新王的事也一直不太清楚,直到萨尔巴哈的使者赶到寨子里,说朱罗王费罗兹投降了越国人,现在要来攻打盘越国,他才知道这件事,随即又火了。
    
    盘越虽然对朱罗没什么孝敬,可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费罗兹自己做了叛徒,现在却要拿盘越国做见面礼,这是对他麻混的蔑视。
    
    麻混根本不知道萨尔巴哈骗了他,他不知道费罗兹的身后是上万的越国大军,以为费罗兹就是走投无路,想来鸠占鹊巢,再听萨尔巴哈一骗,立刻答应了。当费罗兹带着越国使者得意洋洋的来到盘越国时,他二话没说,就把使者推出去砍了,然后尽起国中的精壮,漫山遍野的追杀费罗兹。亏得费罗兹做了大半年的俘虏,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警惕性特别高,使者没有如期的回来,他就感到了意外,再看到盘越人杀来了,他带着那百十个老弱残兵扭头就跑。
    
    等他回到孙绍面前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一个桑贾伊。
    
    孙绍勃然大怒,他本来以为收服盘越只是一个形势问题,万万没有想到,盘越王居然杀了他的使者,这可比杀几个商人丢人多了。
    
    “他敢杀我的使者?”孙绍脸色铁青,怒声喝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盘越国,根本不能和我大越相提并论。我没有直接发兵攻击,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越人的份上,他居然如此无礼,当真以为我越人不善战吗?”
    
    费罗兹连忙挑拨道:“正是,大王如果不杀麻混,不足以洗今日之耻。不平盘越,则掸人、骠人都会从此轻视大王。臣不才,请大王拨五百人,臣一定为大王先驱,荡平盘越。”
    
    “哼。”右将军陈海哼了一声,眼睛一翻:“我越国有兵有将,还不需要朱罗王代劳。”
    
    费罗兹尴尬的笑了一声,向后站了站。陈海走到中间,抱拳施礼:“大王,臣愿率本部人马上岸击敌。”
    
    孙绍点点头,正要说话,杨修忽然说道:“右将军,你到过盘越吗?”
    
    陈海不屑一顾:“盘越蕞尔小国,地不过百里,兵不过两三千人,一战可擒其王,有没有到过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杨长史认为我陈海不是一个蛮夷的对手吗?”
    
    杨修笑笑,悠然自得的捻着胡须:“右将军骁勇,手下又有五千如狼似虎的悍卒,平定三韩时多有战功,击败麻混不是难事。不过,杨修想提醒将军的是,大王取盘越,不仅仅是为了取盘越,而是为了以盘越为基础,与蜀国沟通,并力西向。由盘越向西,大大小小的国度数十个,多在丛林之中,万一他们被将军的英勇吓住了,遁入深山,那么……”
    
    陈海一听,顿时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孙绍,孙绍也已经冷静下来。打败盘越不是问题,可是如果不能象以前一样以一种比较平和的拿下盘越,而是用武力征服,那么盘越很有可能成为挥之不去的隐患。这里是将来从陆路攻击天竺的跳板,如果这里不安,那西进就成了一句空话。
    
    可是,现在使者都被人家杀了,如果不讨回这个面子,那越国以后还能镇得住其他人吗?
    
    孙绍重新坐了下来,淡淡的问道:“杨长史以为当如何?”
    
    杨修躬身施礼:“臣以为,盘越国不通礼仪,不能以常理推测。他们不问清红皂白,就杀了越国的使者,也许是有其他的原因。蛮夷只臣服于强力,如果不能镇服他们,就算拿下了盘越国,也难以太平。臣愚见,当晓之以理,镇之以威。”
    
    “如何晓之以理,镇之以威?”陈海不服气的问道。
    
    “很简单,再派一个使者去,约盘越王决战,一战定胜负。”杨修漫不经心的说道:“让他们见识见识越国的强大,让他们看看陈将军等人的骁勇,然后再给他一个机会,还愁他不肝胆俱裂,五体投地?”
    
    “我派使者,再被他杀了怎么办?”孙绍反问道。
    
    “盘越人说什么话?能听懂我们汉人的话吗?”杨修转过头问费罗兹道。费罗兹很茫然的看着杨修,摇了摇头。桑贾伊连忙接上去说道:“盘越人的话和骠人差不多,他们和骠越国也有来往,对汉人的话却是不怎么通,便是我们天竺人去,通常也要带着懂骠人话的使者的。”
    
    “既然如此,请骠王请一趟就是了。”杨修一拍手掌,轻松的笑道:“臣敢担保,骠王一到,盘越王就会出来投降。”
    
    孙绍想了想,也笑了。他反正也不着急,便在盘越国的海边停了下来,派人去召掸王雍由凯和骠王图真,同时要他们带兵来助战。半个月后,掸王雍由凯先带着三千人马赶到,一见到孙绍,雍由凯先谢了孙绍去年的调停之恩,随后又祝贺孙绍进占锡兰,孙绍连忙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和锡兰成了友邦,并没有攻占锡兰,大王听错了。
    
    雍由凯连忙道歉,心里却不以为然,越人在锡兰岛建了城,还不算占了锡兰?不过他也没必要硬辩这个理,孙绍身边瞪起眼睛的那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的女子虽然不知道是谁,可能就是天竺的雅利安人,弄不好还是锡兰人呢。
    
    又过了半个月,骠王图真也赶到了,他只带了一千多武士,可是那些人看起来个个身强力壮,神情剽悍,一看就知道是勇士。图真看到孙绍时,也十分客气,原本他被孙绍和掸人合围,差点被灭了族,心里对孙绍十分不满,一度还想着找机会报仇,可是后来孙绍建了仰光城,大量的商人接踵而至,骠人都赶到仰光城去交易,山货卖出了好价钱,外面的货物也大量的涌进了室利差坦罗城,骠人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以前经常忙着和掸人打仗,掸人虽然不如以前,可是毕竟虎倒雄威在,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每年都要死些人,就算抢了一些财物,也不比损失多多少。现在不同了,有越国坐镇,掸国不再是敌人,男丁们不用再整天打仗,可以用心生产,农闲的时候还可以进山打打猎,取了毛皮到仰光城去卖,或者干脆到仰光城打零工,赚点钱改善生活。
    
    总之一句话,一年的时间,骠人已经初步感受到了越国带来的好处,图真因此对孙绍没有了恨,反而有几分感激,这次孙绍的使者一到室利差坦罗,他就召集起人马赶来助阵。
    
    孙绍热情相迎,给他们设宴接风,在酒席上,曾经发誓要割下对方首级的雍由凯和图真一笑泯恩仇,皆大欢喜。第二天,图真就带着自己的人上了岸,直奔盘越国,见到了还蒙在鼓里的麻混。
    
    麻混一见到图真,就沉下了脸,冷笑一声:“听说你成了越国人的狗,不忙着去舔你的主人的脚丫子,赶到我盘越来干什么?难道也想和费罗兹一样想来把我盘越当见面礼献给越王?”
    
    图真也不见气,解下腰里的刀往案上一拍,然后大大方方的坐在麻混的对面,翘起一只大脚丫子,微笑着看着麻混,直看得麻混不自在了,他才笑道:“我要是想杀你,又何必把我部落的勇士留在外面,直接杀进来,取了你的首级便是了。”
    
    “你倒是想。”麻混仰头大笑:“你骠人虽然善战,可是我盘越人也不是软脚鬼。你只来了一千多人,就想攻破我的山寨,你也不太小看我了吧?”
    
    “人多有什么用?”图真一挥手,指了指身后一字排开的十个武士:“我们来一场比赛,你挑十个人,和我这十个人比较一下,让你见识见识我骠人的勇猛。”
    
    麻混大怒,立刻从近卫中挑了十个武士,可是刚打了两场,他就叫停了,原因很简单,前面的两个武士无一例外的被图真的武士砍断了手中的青铜刀,然后被斩下了首级。
    
    “你……你这是什么刀?”
    
    “越国人卖给我们的战刀。”图真嘴一歪,简单笑了,将手中的战刀推到麻混的面前:“这口刀是越王送我的,其实也不是什么稀世宝刀,也就是越国将军们的佩刀而已。”
    
    麻混半信半疑,抽出刀看了看,然后又试了一下,几口他一直当作宝物的青铜刀先后被这口刀斩成两断,这下子麻混傻眼了,他一面爱不释手的握着刀不放,一面问道:“越国人真的很厉害吗?”
    
    图真哈哈一笑,走上前,从麻混手中接过刀,插回鞘中,拍了拍麻混的肩膀:“你我相交数十年,我还能骗你吗?我跟你说,这次你惹大祸了。”
    
    麻混有些不安起来,他和图真确实是老熟人,以前还一起夹击过掸国,对图真的脾气清楚得很。他听图真讲述了去年的那场海战,又讲了室利差坦城这一年多来的变化,最后图真说:“你怎么能惹上越人?强大的天竺人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你能比朱罗人还强大吗?我跟你说,要不是越王看在你也是越人的份上,他早就挥兵灭了你盘越了。当然了,你可以逃到深山里,他未必抓得到你。可是你想过没有,没有了盘越国,你这盘越王还当得长吗?”
    
    麻混滴溜溜的转了半天眼珠,最后破口大骂萨尔巴哈,他知道自己上萨尔巴哈的当了。萨尔巴哈的使者说过,杀了费罗兹,要钱有钱,要粮有粮,结果他杀了越国的使者,赶跑了费罗兹之后,萨尔巴哈的使者说要回去催粮,一去就不见影子了。麻混现在知道,萨尔巴哈的使者不会再回来了,他得罪了越国,不出意外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麻混无奈之下,只得向图真求计。图真咧嘴一笑:“这还不简单吗?跟我学,做越国的属国,以后一样能安安稳稳的做王,还能借着越国发财。骠越也好,盘越也好,都是越人吗,有什么化不开的仇?”
    
    “可是……我杀了越王的使者,他会不会记恨我?万一他把我骗过去,再杀了我怎么办?”麻混担心的说道。
    
    “哈哈哈……”图真放声大笑,中气十足的笑声震得麻混的毛竹建成的屋顶簌簌发抖,他用力的拍了拍麻混的肩膀:“你啊,错看越王了,他虽然年轻,却是个难得的英雄。他如果不愿意放过你,哪里还要骗你,你可知道他现在在海边有多少大军?”
    
    “多少?”麻混咽了口唾沫。
    
    “一万三千多人,足以在一顿饭的功夫将你的王宫烧得寸草不留。”
    
    麻混倒吸一口冷气,他根本没到海边去看过,压根儿不知道越国的水师就在海边停着,他一直以为就是费罗兹那百十个老弱残兵呢。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又来干什么的?”
    
    “我嘛,闲得慌了,来帮越王打打仗。要是老兄你不识相,不听我劝,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下,不如让我送你一程,也让你少受些罪不是?”
    
    “呸”麻混禁不住笑了。
    
    “不要犹豫了,赶紧准备点礼物,向越王陪个罪吧。有我帮你说好话,他不会怪你的。真要等他发火了,你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那……”麻混为难的说道:“你把越国说得那么富庶,我能有什么礼物让他看得上眼的?”
    
    “简单,多挑几个女人给他送去,越王什么都不缺,就是喜欢漂亮健壮的女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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