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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4章、奇葩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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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中大获全胜,李杜思一路窃笑,赶回生存区立马回学校向老狐狸一五一十“讲故事”,把经过和张凯的事迹稍稍夸大了一下。
    
    老狐狸哼了一声:“糊涂。你怎么能让张凯去见袁志通,如何活捉六级蓝蜘蛛的方法你已经获得?”
    
    啊……。
    
    李杜思只顾着高兴,顾着接下来如何组阁选人,把这件小事丢之脑后,哪里想到孙校长却一下子抓住不放,怎么办?
    
    “马上去工会找他回来,就说九中祝贺。快去。”
    
    李杜思离开,老狐狸立即动身,第一时间到子弹厂找催同。
    
    子弹厂后面试靶室,催同停下工作,遣散手下,搬了两张椅子摸出一瓶酒。今天,张凯的精英赛结束,老狐狸来了必然有好消息。
    
    两人碰了一杯,老狐狸道:“他回来了吗?”
    
    “不是在你那里?”
    
    “被猎人工会的秘书长袁志通拉走了。”
    
    催同马上皱眉头。
    
    “别紧张,是小家伙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活捉了一只六级蓝蜘蛛,说什么‘听话所以不杀’。”老狐狸试图轻描淡写,当然,催同了解他就像他也了解催同一样。
    
    当即,催同眯了老狐狸一眼:“还小家伙,长大了。”
    
    “是长大了,恐怕连你都不知道有这样的本事吧。”
    
    催同一愣,忽然笑了:“这是好事啊,别藏着掖着说来听听吧。”
    
    于是,老狐狸打开话盒子,顿时精彩纷呈,比起李杜思,老狐狸讲起故事来更加动人,经过李杜思的加工,此刻在经过老狐狸的渲染,听得催同时不时张大嘴……。
    
    故事还没讲完,催同已经热泪盈眶。
    
    老狐狸大讶:“喂,你怎么了?”
    
    “我,我高兴啊,多少年了……终于……终于成长起来。毒蛇啊,回来吧!”
    
    “什么,兄弟会没解散?”
    
    哎……。
    
    催同一脸落寞,抬头遥望星空,心潮彭拜,久久不语。
    
    老狐狸也不多话,自己给自己斟酒。
    
    一会儿,催同仿佛自言自语:“他走的莫名其妙,也不交代个明白,血印不能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宣布整顿,却不是人心涣散。
    
    这一整顿便是十六年。
    
    这些年来,我也看明白了,兄弟会其实就是最底层一群苦哈哈的帮互会,和那伟大崇高的宗旨渐行渐远,一代不如一代,环境一年不如一年。
    
    你的理念和他不合,先一步离开,但如今情势不同也不用再去管那些什么崇高理想,回来吧。”
    
    “既然感到维持不下去,你何苦勉强,难为你了。”
    
    催同摇头,端起酒杯一干二净,道:“你错了。我是在等他长大。”
    
    不料老狐狸忽然睁大眼睛,大声道:“不。他不行,至少暂时不行。”
    
    催同当即回敬:“为什么不行?他已经长大了,也该让他接班了,我这肩膀挑不了几年。这些时间以来,他那件事乱来?相反,几乎都能独立应付,还有自己的创意和主见,难道你对他不满意,如果还不满意,你刚才是如何介绍的?”
    
    老狐狸一瘪,还是摇头,苦笑道:“那你想怎样?”
    
    “我想安排他接班,宣布整顿结束,所以,我不打算让他去参赛了。”
    
    不……
    
    老狐狸跳起来。
    
    开玩笑,他千辛万苦,绞尽脑汁就是要让张凯杀掉孔小武,以前没这个机会,他也没那么热心,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哪里能够放弃的。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催同。
    
    催同也没想到老狐狸反应这么强烈,眉头一皱,道:“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老狐狸也感到自己失控,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下,道:“我和他父亲理念不合的关键就是他不肯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认死理,执着,最终连自己都不要了。所以,我不看好张凯。”
    
    “不对,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你没说明白为什么不看好?”
    
    “其实,这个……这个,你难道还不明白?”
    
    “不要打哑谜,我今日是十分认真,十分诚恳的,我的生命剩下没几年了。你要知道,我不敢在修为上向前走,因为我走不了,这一摊子都需要我维持。你必须讲清楚,到底为什么不看好。”
    
    老狐狸开动脑筋,道:“好吧,我就直说了。第一,现在的生存环境已经不适合兄弟会这种半地下组织的存在;第二,他独立特行,个人意志大于一切。将来或许在某一个领域里能成为顶尖,却难以成为领袖;第三,他们家族身上流传着严重的性格缺陷,为爱牺牲一切,包括自己,因此,这不是智者所为,不具备会长资格。”
    
    催同怔在当场,眉头紧锁。
    
    一会儿,催同眉毛动了动,盯着老狐狸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但不相信你的心。环境不适合兄弟会存在,那我们就改变。他难以成为领袖,我们可以帮助他,历史上,没有任何领袖是什么都优秀的。回来如何?”
    
    “你说的不完全错,也不完全对,关键是,遗传的性格缺陷难以改变,到头来,我们依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就让他多生几个接班人,反正我们现在一样是一场空,十六年了,他其实在很多方面跟他父亲不同,你也不要一棍子打死人,否定到底,再说,他可是接受你教育的,据我所知,最近以来你对他的指点让他五体投地,如果在你的继续指点下,难道还不能改变?”
    
    老狐狸不吱声。
    
    “怎么样,老伙计,回来吧,他需要你,也听你的话。”
    
    “回来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第一,等他比赛结束回来接班。”
    
    “不。我有预感,如果现在不让他接班,这一出去就再也回不来。”
    
    “不,他必须参加比赛,你要懂得大局,现在整个十九区都知道他,绝对不能突然退缩。我说第一点你马上反对,不谈了。”
    
    催同很生气,但忽然又平静下来。若是换在十年前,必然揪住老狐狸干一架。
    
    “好吧,我提一个方案:一切让他自己做主,既然让他接位,我们应当选择相信他,他若是选择去参赛,就去参赛,若是不去,我也没辙。”
    
    老狐狸眼睛发亮,道:“那你输定了。为什么,就是我下面要提出的第二点,你必须有办法改变他的性格缺陷,否则我不会回来。”
    
    “怎么说?你这是啥子意思?”
    
    “很简单,我认为他一定参赛是因为姜琪,我说他改变不了性格缺陷也是因为他唯一认可了姜琪,再无其他。”
    
    催同傻眼,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他能够接受多一个女人,你就回来?他不是已经和那个护-士长干上了?”
    
    “哈哈,疯子,在这个问题上你Out了,情和欲可是两码事。”
    
    “不对,女人因情生欲,男人因欲生情。”
    
    “呵呵,那我们就赌一赌,看看你的因情生欲在他身上能否有用,有用我就回来,拼了这条老命辅助他。”
    
    催同担心上套,心理快速转动,大概想到什么,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但是咱们总的有个考核指标,如果我能让他痴迷一个女人要XXOO几次赌约才能成立?”
    
    老狐狸翻白眼,道:“这种事哪里说得清,难道你跟着去看。这么说吧,他若是——护-士长那次不算——瞒着姜琪去偷食几次,我就回来。”
    
    “那到底需要几次?”
    
    老狐狸难住了。
    
    天下有他们这么打赌的,也算是奇葩了。
    
    刮了几下鼻子,老狐狸道:“事不过三,就三次如何?”
    
    “好!”
    
    催同伸出手,和老狐狸击掌立誓。
    
    老狐狸也伸出手,不过却道:“我已经撬开杨烈的口,建议处理这件事之后再谈接班。”
    
    “好!”
    
    催同满口答应,啪地一声,两人的手掌拍了一下,奇葩赌约成立。
    
    两人都是老江湖,老狐狸认定张凯身上有张天峰执着的性格弱点;催同看着张凯长大,认为张凯性格**而已,比老狐狸更了解飞毛腿,因此都有把握,自信满满。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某人的声音:“崔伯伯,我回来了。啊……校长也在啊。”
    
    大概心情还不错,张凯轻快迈着步伐,就像一个小孩回家。
    
    “快去拿个杯子来,我给你祝贺。”催同一脸慈爱和骄傲。
    
    “好啊。”
    
    张凯熟门熟路,走进催同房里。
    
    外面,老狐狸和催同对视一眼,嘿嘿奸笑。
    
    “来,为我们的精英凯旋归来干杯!”老狐狸率先举起酒杯。
    
    喝了一杯酒,老狐狸道:“听说你被猎人工会的袁志通喊去问话了,可是关于活捉六级蓝蜘蛛的事?”
    
    张凯顿时认真起来,点头道:“是的,我没告诉他。”
    
    “很好,但是据我所知,袁志通可不好忽悠。”
    
    张凯当即白了老狐狸一眼:“我都是忽悠的吗,我告诉他,什么时候把监考我的那个猎人董酒鬼找出来,我什么时候告诉他。”
    
    “发生了什么事?”老狐狸马上意识到里头另有乾坤。
    
    “是这样的……”张凯讲出另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催同和老狐狸静静倾听,听完了,老狐狸道:“你不用到处找人了,我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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