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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临别之际【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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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卿彻底放开手中的大权之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她陆陆续续的辞掉了自己身上的各种官职头衔,到最后保留下来的也只有爵位和封地而已。
    
    别人当她只是不想放弃到手的地盘,毕竟和其他地方不同,封地那就是名正言顺属于苏云卿的王国,而不像其他地方,名义上还是刘协的。
    
    但只有苏云卿自己知道,她留着爵位和封地是因为这两样是计算任务完成度的。
    
    武安君本就是爵位,自然也有封地,因此这个任务的完成度计算中,爵位和封地是占了相当大的比重的。
    
    官职可以丢给别人,爵位和封地却是万万不能丢的。
    
    当然,若是有人以为苏云卿辞去大部分职务之后便没什么权势,比起以往大大的不如了,那倒像是在开玩笑。
    
    苏云卿自从开始主动交出手中的权力,开始培养继承人,她管的事情就越来越少,可谁都知道,哪怕如同现在这样,苏云卿就那么辞去官职,宅在自己府中什么都不管,她仍旧是整个北方最有权势地位的人。
    
    只要苏云卿在一天,北方就不可能出现第二个主人,吕布也不行。
    
    若是换了别人家,那自然是新老势力交替,总得有一番血雨腥风的斗争,可这一条无论是对于苏云卿还是吕布都不适用,显然这对母子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反目。
    
    苏云卿掰着指头算算,总觉得她恐怕是等不到天下真正统一的那一天了,既然如此,不妨就放慢脚步,继续稳扎稳打的走下去。
    
    到了这一步,苏云卿已经不想管大部分的事情,她也没精力去管,不如便都放手交给别人算了。
    
    苏云卿这里放权放的痛快,难免就叫手下的人有些担心,他们当然知道苏云卿是什么样的人,因此倒是不疑惑于苏云卿做这事的干脆利落,他们担忧的自然是另外的事情。
    
    蔡琰便向苏云卿表示过,要不要对刘协那里收的紧一点,如今贾诩做了丞相,刘协虽然还维持着表面上的顺从,可实际上从细节处便已经透露出他的不安分了。
    
    苏云卿知道蔡琰这话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想法,恐怕是背后还有其他人希望通过蔡琰把这意思传达到她这里来,刘协的身份特殊,苏云卿的地位也特殊,因此有些话并不是他人能说的,可蔡琰因为她与苏云卿之间独特的关系,却可以对苏云卿说出这话来。
    
    蔡琰的话,充分表露了其他人的担忧。
    
    但只要苏云卿不开口,那么谁都不能真的对刘协做什么,这种事情太敏感,摸不准苏云卿的意思,其他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又怎么敢放手办事?
    
    苏云卿想了想还是摇头:“对天子那边不必思虑太多,有什么事,照着文和的意思办,若他不说话,那就继续维持现状。”
    
    刘协此时对贾诩已经极为信任,因为贾诩上位之后确确实实是为他办了几件漂亮事,此时他做什么都依赖贾诩的谋划,既然如此,刘协那里若是有什么变动也当是贾诩的主意,苏云卿从不怀疑贾诩会背叛她转而为刘协做事,这既是对贾诩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哪怕她现在病的就要死了,苏云卿也敢说,聪明都会选她而非刘协。
    
    当然,剩下的时间里苏云卿也并非就什么事都不干,就那么等死了,苏云卿知道,无论并州集团会不会出现问题,那都是等她死后才能知道的事情了,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人的名树的影,只要苏云卿还活着,无论她是精神焕发还是病的要死,只要她的名字在那里,她的对手们,又或者那些怀有其他心思的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而一旦苏云卿死了,吕布战功赫赫由他继承的话,要说资格那是完全足够的,服众也是没问题的,可在大部分人看来,吕布不过一介武夫,和他们脑补中的那个城府深沉心机重重的苏云卿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吕布做继承人自然是没问题,但他能不能真正的执掌大权,成为名副其实的北方之主,那就不好说了。
    
    不少人的心里其实都有这样的想法。
    
    苏云卿不介意这些人这样想,因为她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幸好这段时间吕布和蔡琰联手,夫妻同心倒是没叫并州出现任何意外。
    
    苏云卿这里既然没有了意外,别人那里难免就要闹出点动静,反正她是不可能就那么安生看着其他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的,尤其这还是一块放在嘴边的美味的时候。
    
    苏云卿占了整个九江和半个庐江,刘备心中自然是恨的不行,可他不敢直接对苏云卿动刀子,哪怕从并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苏云卿如今已经不理事,显然是病得不轻也好不了了,可刘备还是不敢直接动手,苏云卿留给他的阴影确实算得上大,且苏云卿的实力放在那里。
    
    因此与其攻打苏云卿,不如对刘琦动手。
    
    庐江郡有一半在苏云卿的手里,自然就还有一半在刘琦的手里。
    
    刘备就是要对刘琦动手,毕竟他虽然不敢对苏云卿动手,却也知道此时苏云卿已经不可能来攻打他。
    
    刘备知道,苏云卿病重,说不好哪天就真的死了,这种时候并州为了稳定是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战争的,不然万一大军在前面打的正火热呢,后方苏云卿突然就死了,以苏云卿对整个北方的意义来说,这消息恐怕不比天塌了好上多少。
    
    既然如此,要么就等到吕布能够完全替代苏云卿再动手,要么就等苏云卿死后并州局势稳定了再动手。
    
    话是这么说,可那也只是不大规模用兵而已,小打小闹并州是完全玩得起的。
    
    于是刘备也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他再次与刘琦开战,苏云卿那边不会坐视不理,但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如今大家隔着长江相望,刘备的生存空间确实是在被压缩,但这也让他的力量更加集中,不再有之前的顾虑。
    
    刘备对于苏云卿的猜测,大体上是没错的,法正在益州也对刘璋做出了差不多的分析,刘璋深以为然。
    
    再说了,刘璋觉得吧,就算他不用整天的盯着苏云卿,苏云卿来攻打,他也是能及时知道的。
    
    毕竟蜀道艰难,苏云卿若来攻打,一路上各种天险关卡又不知道有多少,哪一个都不是能轻易过去的,苏云卿要打下它们应当十分艰难,有这功夫,他早就能得到消息然后派兵增援了。
    
    蜀中险关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势,便是刘璋的兵力不如苏云卿也是不用太过担心的,只要这一仗在益州打,那么就天然对刘璋有利。
    
    刘璋是这么个想法,益州的大部分人也都是这么个想法,法正对此也就心中冷笑几声并不说话,他是越发觉得刘璋不如苏云卿了。
    
    只是叫法正颇有顾虑的便是刘璋手下那个叫张任的,不是因为张任的本事比苏云卿大,而是因为张任是苏云卿的师兄,且这师门的关系还十分庞大复杂,苏云卿,张绣,赵云,哪个名字都叫人不能小觑。
    
    法正必须考虑到,这些人对张任的态度如何,可无论法正多么聪明,他都想不通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苏云卿与他的几次交流中并未提及张任的事情,谁知道苏云卿是故意不提,还是真的忘了?
    
    法正并不敢以表面上的亲疏来判断苏云卿师门之间的感情,要知道,当初在张绣送宛城之前,大家都没想到他会是苏云卿的师兄,更不会想到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联系,可那么大个宛城,甚至关联到整个南阳的事情,张绣说做了也就真的做了。
    
    如今张任这里看似没有动静,可法正怎么敢就真的以为他和苏云卿没联系呢?
    
    张任这人,要说对刘璋有多么忠心耿耿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并非轻易叛主之人,这就叫法正十分为难了。
    
    最后法正干脆抛开张任不管了,反正他自己这边是绝不要对张任有什么动作的,免得做啥都不讨好,张任若是没动静最好,有动静就叫他去前线,看苏云卿那边怎么处置就是,反正他法正不搀和这事。
    
    法正觉得,他如今最该做的就是忽悠好刘璋。
    
    刘璋倒也真好忽悠,他本就不是多么聪明英明的人,遇上法正这样的顶尖谋士,那真是人家想怎么忽悠他就怎么忽悠他,更别说法正目前看起来还是他的下属呢,刘璋自然也就没多少怀疑。
    
    于是被法正忽悠了一脸的刘璋居然真的在紧要关头放松了对苏云卿的警惕。
    
    内有法正外有张松,苏云卿若是拿不下益州简直天理难容,等刘璋这里接到消息的时候,苏云卿的大军已经过了号称天险的葭萌关,直奔着涪县而去了。
    
    刘璋整个人都懵逼了。
    
    卧槽这特么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而就在刘璋懵逼之后想要找人算账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他前段时间颇为倚重的法正消失了==
    
    刘璋整个人都要炸了!
    
    这时候他要是还反应不过来,那就真是智商不及格的傻逼了。
    
    法正大骗子!
    
    刘璋在益州如何怒骂法正,其实都与法正本人无关了,他借着一次出门巡查的借口提前跑掉了,等过了几天刘璋反应过来要抓他,这一路传递消息也是要时间的,而此时日夜兼程一路逃命的法正已经成功和程昱老头接上了头。
    
    与此同时,并州那边的命令也到了,法正被直接任命,而程昱却并不同法正一路,而是另外派了其他人来接替程昱,也没派别人,就是庞统。
    
    程昱对这道命令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他虽然不至于要与人争功,可为了益州他也是谋划许久,又是庞统的老前辈,怎么这眼看着要摘果子了,却把他调走反而把庞统换上?
    
    庞统自然不好说这是因为担心程昱和法正之间出问题,程昱啥都好,就是脾气暴不饶人,以前时不时就为这事和人家结下点仇怨,法正倒是没这毛病,然而和程昱特别对应的是,法正心眼小,人家若是得罪他,他就一定是记仇且也一定会报仇的。
    
    这两人怎么可能放在一起用?那是妥妥要出事的好吗?
    
    于是便只好叫庞统来替换程昱了。
    
    当然,庞统并不好直接对程昱说这话,他只是表示,并州有变,程昱是老前辈,这种时候后方更需要他。
    
    顺便庞统话里话外的又把程昱给捧了一遍,程昱的火气便也下去了,他的注意力转移的很快,听到庞统说并州可能有变,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你是说……”
    
    程昱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个关于苏云卿病重,且命不久矣的传闻,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真的。
    
    果然,不需要程昱把话说完,庞统便一脸严肃的对他点了点头:“此时先生回去并州比我留在并州有用,因此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先生为益州谋划已久,却临到现在叫我捡了个便宜,我心中也十分过意不去,先生尽管放心,此战结束之后,我回去定当上书一封,将此时说的清清楚楚,此战全赖先生之功,我不过是白得了好处罢了。”
    
    程昱本就已经被庞统顺毛摸给安抚好了,此时听到这话一瞪眼:“胡说什么!怎么叫白得好处?这么大个益州这才打下来多少地方?既然是你接手,下面自然都是你的功劳,怎么好随便安在我的头上,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会和你抢这些功劳不成!”
    
    程昱觉得吧,庞统愿意让那是庞统的事,可他却不能真的要,若是要了,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到时候郭嘉那边还指不定怎么编排笑话他呢。
    
    程昱这一瞪眼,庞统立刻伏低做小,应了下来。
    
    说实话,和程昱就别玩虚的了,庞统要是敢推辞,程昱那才是真的要发脾气呢。
    
    搞定了程昱,庞统立刻又去见法正,既然他接替了程昱,那么自然有一堆事情要和法正商量。
    
    庞统的话看似只是安抚程昱,但实际上他确实没说假话,任谁都看出来,苏云卿如今的情况恐怕不太好了。
    
    如今的苏云卿,便是穿着厚实的衣服也难以遮掩身材的消瘦,更何况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云卿整个人也越来越不见血色,整个人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只余下一双眼睛里还留有往日的神采。
    
    如今的苏云卿已经基本不管什么事情,见人自然也少了,庞统临走之前曾去见了苏云卿一面,可就这一面叫庞统整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刚来并州时苏云卿那夺人眼目的神采,比起现在,庞统心中实在是难受,他回去就只想哭,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可避免,甚至苏云卿要他临走之前去见她一面,可见苏云卿本人的态度也十分的悲观。
    
    当然,庞统没在苏云卿的眼神里见到这种悲观,她的眼神依旧漂亮,纯净透明又真诚且完全不像是一个虚弱至此的人所能透露出的光彩,可实际上呢?庞统清楚,苏云卿此举很有可能就暗示着,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面,苏云卿觉得自己等不到益州平定,庞统回来的那一天了,因此她便提前见庞统一面。
    
    苏云卿并未对庞统说什么不同寻常的话,只有一句话庞统暗自记在心中,觉得永生都不能忘记这句话,苏云卿对他说,日后并州可就得靠着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那时候苏云卿的眼神看着他,那是饱含期许的眼神,苏云卿太清楚吕布是怎样的人,而最初追随苏云卿的那些老臣们年纪也渐渐大了,谁知道还能照看几年,日后便真的是要靠这些年轻人了,所幸并州下一代的人才并不匮乏,甚至可以说是人才济济的。
    
    庞统仍记得他刚来并州,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苏云卿便是用这样信任又期许的眼神安抚了他,如今苏云卿只要这一句话这一个眼神就够了,他再也不需要苏云卿说更多的话,只要这一句,他定然终生记在心中。
    
    事实上不仅仅庞统知道苏云卿的情况不好,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而对于这些人,有些如同庞统这样的,有些却是苏云卿可以说一些其他话的。
    
    在程昱忙着抓紧时间赶回并州的时候,苏云卿正在面见贾诩,陪同的人却只有吕布和蔡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贾诩看着苏云卿,他的目光十分复杂,甚至就连贾诩自己恐怕都难以言说这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种想法与感情,贾诩知道的是,苏云卿接下来说出的话必然是他不愿意听但又必须要听的话。
    
    除了托付后事还能有什么呢?
    
    此时的苏云卿依旧如同过去的很多年那样坐在那里,即便她身形消瘦面色苍白,可她的眼睛依旧极有神采,她的脊背也依旧挺的笔直,仿佛身体的虚弱完全没有对她形成什么影响似的。
    
    当然,无论何时她都必须挺直了脊梁,因为她的脊梁若是弯了,那么也就代表整个并州都弯了。
    
    此时苏云卿便坐在那里,然后说道:“奉先,我知道你不耐烦很多事情,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论你是否耐烦,你都得好好的走下去,不能叫我失望。”
    
    吕布没说话,因为苏云卿下面一定还有其他话要说。
    
    果然,苏云卿继续说道:“但我知道仅仅说这话是不够的,因此我便将你托付给文和,你日后要听他的话,就如同听我的话一样,你日后要信任他就如同信任我一样,内外大事,但凡你有不明的便向他请教,但凡他开口的,你听着就是。”
    
    这话仿佛贾诩才是未来的主人,而吕布只是个为他办事的一般,可吕布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应了下来,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这是自然的,或者说,在吕布看来这并不算是太难以接受的事情,苏云卿就是这么做的,他自然也可以这样做。
    
    再说了,凡事若都有贾诩为他操心,他倒还真的就高兴了呢。
    
    吕布完全不担心贾诩借此揽权什么的,贾诩若是真想做,难道他防着就能防着住?难道他怀疑贾诩就不敢做?
    
    这些年苏云卿给贾诩放了多大的权力出去?若是贾诩真想做什么,那他大概早就做好了。
    
    再说了,吕布和苏云卿从某种程度而言脑回路那真是一样一样的。
    
    比如吕布也同样觉得,若是哪天贾诩真的背叛了,那也是他和苏云卿信错了人。
    
    自己眼瞎怪什么别人?
    
    连自己犯得错误都不敢承认,反而把责任推卸于别人的‘心怀不轨’,这得是多么懦弱的人才会说出的话?
    
    这样的人,那真是活该被人背叛的。
    
    ……是我我也背叛了啊!
    
    所以吕布答应的很痛快,也很真心实意。
    
    与吕布相反,苏云卿面对贾诩的时候说的就简单多了:“日后我便将奉先托付给你了。”
    
    到了这时候,贾诩终于不能再维持他那沉默低调的样子坐在一旁不动了,他确实不需要苏云卿说更多的话,只要这一句就完全足够了。
    
    贾诩很干脆的走到苏云卿的前方,然后对着她跪伏下去,深深地磕了个头。
    
    不需要其他的话,有这个动作也就足够了。
    
    或者说,在这种时候还硬要贾诩说些什么的话,恐怕他是说不出来的。
    
    苏云卿并未客气的叫贾诩起来,她受了贾诩的这一礼,然后继续说道:“文和,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这些年,实在是多谢你了,我很高兴,也很感谢。”
    
    这话实在是太简单太朴实,可对于苏云卿和贾诩来说,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就如同苏云卿没有叫贾诩起来,贾诩也没有客气的说什么类似于,这些都没什么,都是他该做的之类的话,他只是继续沉默的跪在那里并没有起来。
    
    贾诩当然不用起来,因为接下来才是苏云卿要说的重点。
    
    “奉先,我最后还有一件事情要你答应我。”
    
    吕布看着苏云卿,他知道苏云卿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话,甚至放到外面很有可能是会吓到一片人的话。
    
    可苏云卿此时却笑得很轻松:“我要你答应我,无论是你称帝,还是其他人,只要这天下最终还在我们家的人手里,便要追封我,追封我为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我明白。”
    
    这意思很简单很清楚,没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却有一点叫吕布想不通:“娘亲您并不是对此执着的人吧……”
    
    苏云卿的表现很难叫人联想她是个野心勃勃,注重封号称谓的人。
    
    苏云卿闻言却笑得更轻了:“这是我答应文和的事情,我想我大概是不能做到了,因此你便要帮我做到,免得我失信于人。”
    
    听到这话,不管是吕布还是蔡琰都下意识的去看贾诩。
    
    贾诩依旧跪伏在地上,可此时他却把脑袋深深的磕了下去,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神色。
    
    苏云卿却歪了歪脑袋,顺口问了一句:“文和你是不是感动哭了?”
    
    贾诩:“……”
    
    贾诩简直想要一抹眼泪跳起来揍苏云卿一顿!
    
    有你这么破坏气氛的吗?!(╯‵□′)╯︵┻━┻
    
    把我的眼泪和感动还给我!
    
    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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