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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寒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间,英俊的脸慢慢靠近了我……
我的心也随着他的靠近跳个不停,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等等,他明明对我……我没出息的紧张什么啊!
“鸢儿,你是我的。”沈君寒一边宣誓着主权,一边霸道的吻上了我。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他也太霸道了吧!
他冰冷的唇包裹住我的唇,贪婪的深吻着。
他将我紧紧锁在怀中,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索。
突然,他将我压在身下,喘着粗气,我看到了他眼中疯狂的欲望。
就在他想进一步做些事情时,门被叩响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左右为难。
其实我很想去开门,可是我动不了啊……
沈君寒替我整理了衣裳,下了床,双手环胸,看着窗外。
我望着英俊得毫无瑕疵的他,心中满是温暖、欣喜,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着他。
纯黑的长袍,浮金的刻纹,与长袍相悖的银发为他的俊颜更填高贵。
直到敲门声再度响起,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我捂着发烫的脸颊,打开了房门。
来的人是黑煌,黑煌朝我房里看了看道,“刚才睡了?”
我心虚的回头看向沈君寒所在的窗前,幸好沈君寒已经离开了,窗户露出了一道缝隙。
怕他看出我撒谎,我没有直视黑煌的眼睛,瞧着他的锁骨,点了点头。
“十一点半了,跟我走。”说完,黑煌顺手关了我房间的灯,拉着我便走。
他转身的一刻,我在他的脖颈上发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牙印。
刚刚黑煌和菲菲在一个房间,难道他们……
想着,黑煌的手紧紧箍住了我的手臂,虽然不是很痛,但我能感觉到他还在继续用力。
一路无话,他带着我上了三楼,直到我们停在一间房间的门口时,他才松开了手。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我不明白黑煌的这一举动,问道,“菲菲呢?”
“菲菲睡了。”黑煌边从牛仔裤里取出钥匙边道,“我想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原本我还疑惑着黑煌怎么会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直到黑煌打开灯我就着光亮看到菲菲照片以及充满公主风的房间时,我才回想起管家递给黑煌钥匙的画面。
原来这就是菲菲的房间,不过黑煌好像很清楚菲菲房间的位置,没有停顿便带我正确的来到了菲菲房间的门前。
比起这个,我更想吐槽菲菲的父亲,偌大的三层楼,只有菲菲和爱德华在此居住,他们不会怕吗?第三层的房间也不少,老先生一定要住在主楼吗?
老先生刚刚撒手人寰,女儿菲菲就出了事,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一定不会安心吧?
“你没听我那时的话吧?”黑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我细细想了想,“哦对了,你说要带我来菲菲的房间,对吗?”
“你果然没听。”黑煌有些不悦,“你知道来的目的吗?”
来的目的?应该就是找到菲菲出问题的原因吧?
我把我所想告诉了黑煌,黑煌的脸上挂满了释然,好像是在说“幸好你没那么笨”。
你这家伙……我还怕你只顾泡妞忘记了答应别人的话呢!
想着,我又瞧了瞧他脖子上类似吻痕般存在的牙印。
似乎是发觉到了我的目光,黑煌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处。
“你吃醋了?”突然,他冒出来这么一句,“回头跟你解释,先办正事。”
不用你解释,我不在意,真的!
黑煌径直走向浴室门前,毫无顾忌的开了门。
我蹑手蹑脚的跟上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头探进浴室,生怕从里面突然钻出个鬼来。
对于我的这一举动,黑煌满脸的无奈,“进来吧,没有鬼。”
我尴尬的踏进浴室,虽然黑煌说了没有鬼,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冰冷。
浴室里除了镜子前的一根白蜡烛,没有任何异常,浴盆、地面、洗手池全部干干净净,有了在家那次的阴影,我连喷头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就连喷头里也没有发现任何怪异的东西。
太奇怪了,整个浴室只有一根白蜡烛突出的诡异。
“你听说过血腥玛丽吗?”黑煌拿起镜前的白蜡烛,问道。
“酒?还是招鬼游戏?”能让我立即想到的也只有这两个。
“也可以这么说,在西方传说中,血腥玛丽有50多种版本。”黑煌顿了顿,继续道,“其中三种流传最为广泛。一说,她是女巫,二说,她是致残的新娘;三说,她是嗜血的预言者。”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真的能招来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四角游戏、碟仙、笔仙都属于通灵游戏,都会招来鬼魂。西方传说中三个版本,血腥玛丽都是以嗜血残暴的形象出现。其中版本二,伊丽莎白·巴托里最为具体。”黑煌看了看我道,“她是一个喜欢残酷折磨手下貌美女仆和乡村年轻女孩的女人。”
“她是匈牙利第一美人,她三年之内至少虐待死589人,一种说法是巴托里的这种做法可能出于一种受虐后的报复心理。另一种说法是她从中寻找永远保持青春美丽的方法。她找人给少女放血,然后用这些鲜血沐浴,或者喝掉,更有说她为了保持美丽,生吃还活着的女人的肉。”
“别说了……”我示意黑煌打住,胃在汹涌的翻滚着。
“所以,菲菲的招灵成功了吗?如果成功了,她应该就活不到现在了吧?如果没有成功,那她现在的反应又算怎么回事?”听他讲述血腥玛丽的事,我真的有些怕了,“我们来到她的房间,进入她的浴室,为的就是重演她那天做过的事吗?”
“是。”黑煌大方承认。
“如果真的把她招来了……我们也许自身都难保……”既然有说法她是女巫,以我们目前的战力,很明显就是扑街啊!根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会。”黑煌语气笃定道,“有我在。”
虽然黑煌自信满满,可我还是怕,深入心底的害怕。
而且,我也想不明白,菲菲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玩起了血腥玛丽?是因为想要血腥玛丽的预言?还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失败了?还是因为好奇所以做了这个招灵仪式?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些理由看上去好像还蛮合理,可是细想想,都有很大的漏洞。
她没理由想要预知什么啊?真心话大冒险,倒是有人和她玩才可以啊!看爱德华一问三不知的神情,很显然她不是和爱德华玩的,管家就更不可能了,父亲刚刚去世,她怎么会有心情玩这种游戏?更别说是因为好奇才做了招灵仪式!
更让我费解的是,她为什么要在招灵后跑进了她父亲的棺材?按理说妹妹受到了惊吓,跑到哥哥房间不是更合理吗?
我这边想着,黑煌已经点燃了白蜡烛准备好开始了。
当黑煌将浴室门关上,关了灯,我立刻躲在了黑煌的背后呼吸颤抖着,不敢看镜子。
黑煌一只手紧紧握住身后的我的手,一只手举着蜡烛,对着镜子慢慢喃念了三声“BloodyMary”。
在他念起“BloodyMary”的时候,我已经怕得浑身瑟瑟发抖,三声过后,一片寂静,我紧闭双眼,甚至都不敢看黑煌。
黑煌紧握着我的手,刹那间松开了,我惊慌的睁开了双眼,发现黑煌还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只是他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不能带上你。”半晌,黑煌说了这么一句,就在我以为黑煌也出问题了的时候,黑煌打开了灯。
灯光有些刺眼,我勉强睁开眼,看着黑煌。
“你到外面等我,这个招灵仪式只能一个人做。”黑煌说道。
这句话对我来说就像圣旨,我忙点了点头,打开浴室门便逃也似的的跑了出去!
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浴室,浴室里的灯光消失了,只剩昏暗的烛光,黑煌再一次开始了仪式。
虽然离开了浴室,但我的身体仍因为恐惧停不下来的颤抖。
我怕黑煌再也出不来了……我怕,我害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听着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灯亮起了,门被打开了,黑煌低着头走出了浴室,面色凝重。
“失败了?”我希望是失败了,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失败了。
“嗯,失败了。”
“会不会血腥玛丽本身就是假的?假招灵?”也许菲菲做的根本就不是血腥玛丽,很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吧……
“不会,血腥玛丽是真的。”
“可……刚才我们都失败了啊……难道有人成功过?”
“有,有人成功了,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我知道,成功了。”
“难道……”黑煌这么笃定,难道是……
“是菲菲,菲菲成功了,她成功的招出了血腥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