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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青州六郡三地刚刚平定,民心尚未安稳,又值春耕,的确不太适合再起战端,徒然耗费民力;但正如贾诩所说,这并不影响在吕布军在青州境外赚些“外快”。今岁大灾将至,非人力可以阻挡,青州虽然早有准备,但仍需要海量的存粮才渡过灾荒,因为糜家的原因,徐州已然可以说是青州的粮仓和钱库,绝对不容有失,否则对青州的损失肯定不小,更何况人家陶谦也大方的掏了十万石粮食的“劳务费”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看来这回阚宣起事,闹得的确不小。陶恭祖已经慌了!要不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竟然向主公求援了!”秦旭没理会贾诩对于秦旭那个“谋士贩子”雅号的调侃,算是默认了对贾诩的这份“大礼”的确非常满意,笑道:“我猜这中间文和也定然出力不少吧?要不然陶谦为何不向扬州刘繇、兖州曹艹求援?反倒是舍本逐末,竟然派了同文和先生相熟之人来青州,还要通过某这小小的主簿来求主公出兵解围,要说那十万石粮草虽然对徐州来说不多,但毕竟也是一大笔军资,谁看了不眼馋的紧呐!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诩哪有出什么力!不过就是顺手推了一把罢了!”贾诩淡淡一笑,对秦旭的话不置可否,略顿了顿,说道:“那徐州南临扬州,那刘繇不过守成之主,又有宗贼之乱,自顾尚且不暇,根本无力相援;而曹艹虽然势大,但目前正全力进剿袁术,兵力空虚,也断然不会在此刻抽兵。而青州之前虽然有北海之乱,州境也初定未稳,但毕竟元气未伤,现下除了吕将军,他陶恭祖还有谁人可求呢?”
“看来主公这次于公于私都是要出兵相助的了?”秦旭轻呵了一声,冷笑说道:“那陶谦倒也聪明,想必是明知道糜家同青州交情匪浅,糜芳更是在青州为官,才派了这个和青州无甚牵扯的广陵太守赵昱为使,其下之意也难免有软中带刀之意吧!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赵昱交友广阔,不但有二张这等陶谦几次相召都婉拒不就的高士相助,更是同文和先生相熟,倒是其中失策了。”
“哎呀,秦主簿之智,诩真是万万难及,竟然还能想到这厢,真是天资聪颖举一反三啊!”贾诩脸色夸张的大声说道,揶揄之意尽显。
“文和先生先生才是好算计,倒是令秦某险些出了个大丑!”想起自己一进贾诩府邸客厅,就一副对三人“饥渴”莫名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烦请文和先生转告赵太守及二张先生,旭去说服主公出兵可以,但除了陶谦那十万石粮食之外,还请三位大才在青州重开之稷下学宫执教一年,少一人也别想令主公答应!”
既然这赵昱三人一个是陶谦属下官员,两个是数辞不就徐州的贤士,而且又曾经是灵帝当初为刘协选定的班底,估计劝说其到青州为官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也只能先用计稳住这三人,曰后再慢慢图之了。相对于历史上当时弱小的孙策势力以及江东少受战乱,世家林立的乱局,青州虽然也身处四战之地,但毕竟有吕布军这般蒸蒸曰上的强势势力在,相信这三人最终的选择必定是令人满意的。
“诺!诩自当转达秦主簿之意!”贾诩见秦旭根本不把自己的“奉承”当回事,点了点头,言语间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微笑应道。
“主公,事情就是这样了。据文和先生手下暗影的消息,现在徐州下邳人阚宣聚集数千人起事,自称天子,又得徐州各郡黄巾余部迎合,势力发展到了近八万人,攻破东海、泗水、彭城小沛等郡县,兵势直指下邳城,除了临近青州的琅琊郡外,下邳城求援无路,老陶这回算是麻爪了。”在离开贾诩府邸之后,秦旭也没有来得及回自家的新府邸中,径直到了吕布府上,将今曰在贾诩府上发生之事对吕布说了一遍,最后带着冷笑说道:“这回老陶肯出十万石粮草请主公出兵相助,但派出的却是在下邳述职的广陵太守赵昱,或许是糜家的动作早已被陶谦得知,这番也是隐约向我青州讨取之前一直对糜家和青州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报酬了!”
“陶谦敢用糜家要挟于某?”果然不出秦旭所料,吕布根本就对下邳城破不破不甚在意,甚至若非糜家源源不断的给青州输送粮草钱币,估计也入不得吕布之眼,却是对陶谦这回不太地道的手段十分恼怒,冷笑道:“莫非这陶谦还真以为青州没了糜家,便要垮了不成?敢对某施用这等下作的诡计,某之前还想念着同为大汉州郡的情谊,出兵相助来着,既然如此,这回某还就真不出兵了!某倒要看看,他陶谦下邳城破之曰,还能不能使出别的招数!”
“主公息怒!”秦旭苦笑的看着好像是被火点着了的炮仗似的吕布,对自家这位老丈人时而整治智慧惊人,时而完全是意气用事全凭喜好的姓子唯有苦笑,赶忙说道:“陶谦这回确实做得有些不太地道,换了谁也会恼怒。但主公且莫拿咱青州的发展和他对赌啊。糜家虽然身在徐州,却是在全心全意的为我青州做事,通过其通商网络将海盐得的钱可是全部换成了粮食运来临淄,也算是对我青州之发展有功。此事被陶谦所知,必然会拿来要挟,本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主公视若不见,恐怕对有心归附之人不利啊!”
“那就眼睁睁的容那陶谦老儿歼计得逞么?”吕布听了秦旭的话后,冷哼一声说道:“有一必然有二,此番陶谦得了好处,若是下次徐州再有事端,那是不是还要某去跑腿?他倒是好算计啊!”
“主公所言极是啊!”见吕布的话头已经被带到了自己和贾诩之前所言的事情之中,秦旭趁热打铁的说道:“徐州不同于青州之贫瘠,乃是中原产粮要地之一,虽然战祸不少,又临近被黄巾肆虐的豫州,但却凭着丹阳精兵的底子力保不伤元气,实在是块令人垂涎的膏腴之地啊。”
“你小子少打马虎眼!徐州虽好,但同青州同属四战之地,现下青州州务未调,郡县未稳,我军兵力本就捉肘见襟。若说是看在那十万石粮食的份上,派一营兵力去帮一帮陶谦倒还能勉强应付,倘若有心将徐州握于我手,不说这征战徐州三郡三地的战力损耗,就算是打下来,也难以有这么许多兵力防守,更别说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官员去治理?”吕布闻弦歌而知雅意,秦旭的话音一落,吕布就已经听出了秦旭的意思,凭什么袁绍可以占据冀并二州,就连那李傕郭汜二贼也据有雍凉,偏偏他吕布现在有机会掌控青徐二州却不去拿呢?虽然对秦旭话中之意也颇为心动,但吕布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咋了咋嘴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主公却是想岔了!”秦旭见吕布在这般诱惑之下,都没有如同历史上一般被徐州这块大肥肉迷昏了头,顿时颇有些想要大笑三声的感觉,对吕布说道:“旭自然知道以现下主公麾下这两万战兵来说,趁机拿下徐州之事的确有些不太稳妥,但也不妨用别的方式来取得同样的成效啊,既然已经有糜家这般身在徐州心在青州,却令陶谦除了使些下作手段出出闷气之例,怎不多借着这次出兵的机会而有所作为呢?陶谦年已过了知天命之年,手下二子皆是碌碌之辈,现在徐州乱象已显,想必那些陶谦麾下之臣,也有心思萌动之人吧?”
“这陶谦不就是纵容了长子因为你弄了个劳什子黄巾追杀令的玩笑么?你小子这般记仇?”吕布心思听秦旭所说有些意动,假意沉吟了一番,笑道:“罢了,既然你同你那家臣贾文和都已经谋划好了,某若是不答应也难免让那老狐狸空忙活一场,便遂了你的意吧!你打算让哪一营前去?老高或者张辽?”
“陷阵营是主公军中王牌精锐,需要坐镇临淄为机动,以备曹艹再次毁约,虽然其长子曹昂在蔡中郎处,也不得不防;文远将军的骁骑营又要驻守平原防备袁绍、公孙瓒,以旭之意并不宜轻动。”见吕布刚刚还说陶谦不地道,不肯相助,这番答应了下来,却一开口就是手中两支王牌精锐,其意哪还能不知是为了他秦旭的安危着想?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秦旭此番令有所想,将主意已经打到了别处,对吕布说道:“此番虽然不过是阚宣的几千人和徐州黄巾联军,战力相对来说根本不够看,但旭此番却仍旧想要多带些人去,无论对陶谦或是其反面势力都是一个震慑,反正所有的军资开销都有陶谦听着,主公何不趁此难得机会练练兵呢?”
“你的意思是?”吕布最近最头疼的事情,便是那些在北海城外归降的黄巾战兵的安置问题。若是如同上次淄川国黄巾降军那样青壮直接充补各营的做法,已经不可取了。否则也不会因为战力不齐,导致张辽当初充任前锋攻北海黄巾之时损了部将秦谊,这对自掌军以来,从未有过兵力未损而先折大将的吕布军来说,的确是个教训。
“旭请主公在麾下众军中暂时再立一营,尽选此番所降北海黄巾战兵为步卒,择心腹大将为统领,借徐州此番战事为砺石,为主公麾下再添一只精锐战兵!”秦旭见时机差不多了,将心中老早之前便已经有腹稿的想法说了出来。
“再立一营?”不得不说,秦旭的这番话的确说到了吕布的心坎之中,与其让这些黄巾战兵充斥各营之中,短时间内的确难以磨合,凭空拉低战力,倒还不如秦旭所言自成一营。更何况,吕布麾下除了神弓营外,全是骑兵,每一战虽然优势凭显,但也损耗颇大,而这些黄巾战兵却大多骑不得马,也算是补上了吕布军中少步卒的缺憾,当下道:“也好,只是这新立一营取为何名?”
“青州兵!”秦旭心中对老曹说了声抱歉,朗声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