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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阶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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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北城府。
    
    北文曜一个人站在中院前,手持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形如青松般站立着。长剑虽看起来雪白,但是假如你仔细注意的话,仍然可以看见剑刃处略显蓝色的光芒。从外观看,这无疑与北辰风手中所持的剑有着莫大的关系。
    
    “起势凶,落势稳。去势猛,来势平。四者合为百里剑术。”北文曜轻轻吟诵道,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更有吸引力了。
    
    偏楼的一侧,北辰风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自己的父亲,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眉头似乎永远是皱着的,从未见过有什么时候舒展过。夏日,太阳光并不毒杀,同时微风吹拂,北文曜站在庭院里,虽然是中午,但也不感到热。阶前花草,都像是青春活泼的孩子一样,争着吸收灿烂的阳光。
    
    “辰风,为什么不下来一起练剑?”北文曜知道自己儿子在楼上看着,对着偏楼喊道。
    
    “是,爹。我就来。”北辰风听到自己父亲喊自己,还是下了楼。
    
    “辰风啊,你过来,爹和你说些事啊。”北文曜显得格外慈祥,笑着对北辰风说道。
    
    “是,爹。”
    
    两人坐在中院亭子里,亭子遮蔽住阳光,不是还会有阴凉的风吹过,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避暑之地。亭子四周杂植了很多种类,颜色各异的花。牡丹,一串红,兰花,千日红,都竞相开着,五彩纷呈,让人心生喜爱。他们都像是冲着阳光而生长,活泼的在这个夏日开放。
    
    北辰风看着眼前的各色植株,心中也快意不少。北文曜一直关注着北辰风的表情与心情,见到北辰风终于有点放下不快,自己心中也很愉悦。
    
    “辰风,今天我们不练剑,我们讲讲修炼吧。”北辰风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平常北文曜都是和他讲剑术上的事,基本不提修炼的事,今天却极为反常的想要和自己说,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爹,平常您都不和我说修炼的事,为什么今天想要和我说了呢?”北辰风心中不解,好奇心驱使他问道。
    
    “辰风,其实以前爹不说呢,是有很多原因的。我知道我以前不和你说,导致你在修炼方面走了很多弯路,遇到很多麻烦,都没有办法解决。你不要怪爹,爹不和你说是因为那些有关修炼的事,爹自己其实都不太懂。”
    
    “爹,你别内疚,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苦衷。”
    
    “辰风啊,你知道就好,今天呢,爹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修炼的事。”
    
    “太好了,爹,你快说吧!”北辰风难以压制住兴奋,高声喊道。
    
    “我们生活的大陆叫北冥大陆,大陆之上有很多的修炼者,当然还有很多魔法师,这两种人占据了大陆强者的绝大多数。修炼者以自己本身为媒介,进行天地万物之间的能量转换,吸天地精魄为己用,化宇宙之气于无形之中。魔法师与之相近,同样是以自身为主,但还有很多的辅助方法。两者最本质的相同点就是都需要血色的恩赐,只有这样才能修炼。”
    
    “爹,可是我没有血色的恩赐,为什么还能修炼?”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你修炼的天罡气心诀并不是修炼正途的方法,是我独创的一门身体修行术。与正宗修炼术有一点关系,就是都需要借助‘气’的作用,但是其他方面,与正宗修炼术没有多大的关系。正宗修炼术有各种宗派招数,魔法师也同样有各种各样的元素系列,但是天罡气心诀什么都没有。”
    
    “那天罡气心诀就是不如那些其他两种方法喽?”
    
    “未必,天罡气心诀可以说是我自己开创的新的一门功法,也可以说是崭新的大门。而且我在创立这门功法之时,留下了无限的空间,我取修炼之法的‘气’,又取法术之法的‘法’,虽然现在我修炼的仍然不能登堂入室,但我相信,天罡气心诀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改进?”
    
    “对!辰风,我的潜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到现在也只是将天罡气心诀突破到中期。到现在过了这么久仍然没有进展,我想我是到头了。辰风,我的意思你懂吗?”
    
    “我知道,爹,继承天罡气心诀,将之发扬光大。”
    
    “你懂就好了,辰风,接下来,我们说一下,阶级!”
    
    “阶级?九阶?”
    
    “是九阶九层式,大陆之上评定所有的强者的方法。九阶前三阶称之为筑基期,是所有人必须谨慎注意的一个阶段,因为以后的成就与筑基期的状态直接关联。如果筑基期没有打好坚实的基础,那么以后的晋升之途将重重受阻。第四阶与第五阶称之为灵动期,这一时期,所有的一切较之于筑基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优秀的强者在这一时期会脱颖而出,实力增长十分明显,而那些因为筑基期没有好好打下基础的,通常在这一时期就会停滞不前,终生难以晋升。辰风,爹就是在这一时期停滞了十二年,至今未曾突破。”
    
    “爹,是因为血脉的原因吗?”
    
    “对,爹的血脉比其他那些修行血色之法的人要差上许多,哪怕是最鸡肋的血色之法血脉,也要比我修炼的快。”
    
    北辰风心中咯噔一下,他一直不清楚原来自己父亲心中埋藏了如此大的疙瘩,这肯定也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好了,我们继续说第六阶与第七阶。达到这两阶才可以算作真正的强者。大陆之上评定的数百位强者最起码都已经达到了这个阶级,这是真正的大成期。大成期的强者从根本上可以说是已经脱离了普通练武者,而之前的五阶之士在他们眼中也就只能算是练武者了。”
    
    “爹,大成期有这么强?”
    
    “绝对不假,大成期的强者不是一般人所能接触到的。由于实力太强,大陆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所有大成期及以上的强者,决不能参加国家之间的战争。”
    
    “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强的缘故吗?”
    
    “没错,大成期强者已经有了强大的力量。五阶巅峰强者与六阶初期强者,看似只有一层只差,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存在着质的不同。听人说,到六阶之后,强者使用的运气与修炼方式也与前五阶截然不同。”
    
    “爹,大成期就已经如此强悍,那么最后两阶会是什么境界啊?”
    
    “其实,不能将最后两阶统而论之,真正的八节与九阶之间实力差距是非常大的。八阶是接近强者的巅峰境界,而九阶才算作是强者巅峰境界。就像一个瓶子,真正的强者巅峰是处于瓶颈之上的所在,而八阶强者,正好是处于瓶颈之处的。他们是被认为是所有突破之中最为艰难的。从八阶到九阶,一个是人,而另一个就是神了。九阶才是真正的毁天灭地,劈山填海啊!”
    
    “成神?爹,你见过真正的成神期强者吗?”北辰风显得尤为激动,两只大眼睛瞪得老直,看着自己的父亲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曾经是有那么一位的!”
    
    “是谁?”
    
    “天相子。紫微斗数宗家,擅长玄术,但很可惜的是,我自此那次以后再未见过他了。”
    
    “哪一次?”
    
    “为你算命那次!”北文曜郑重的说道。
    
    “为我算命?”
    
    “对,石中隐玉格,极天气宗,我永远不会忘记。”
    
    “石中隐玉格?极天气宗?这些又是什么?”
    
    “石中隐玉是你的命数,而极天气宗则是天相子的修炼之法。他当时为你算命时,你还一岁都未满,而他当时就大概是九阶初期的境界了。现在嘛,过去这么久,我也不能估计出他的实力了。”
    
    “真正的九阶吗?原来真有九阶的存在啊!”
    
    “那是当然,整个北冥大陆这么大,怎么会没有九阶的强者呢?”
    
    “好厉害,爹,我也要成为九阶的强者!”
    
    “恩,好,你有这志向做爹的也就很开心了,但是有时候也不能勉强自己,知道吗?”北文曜内心也是很欣慰的,自然心情就很好了。
    
    “恩,是!爹,我一定满足您的心愿,让您和娘都为我自豪!”
    
    亭子之中,一直郁闷的父子俩此刻好像都解开了心结一样,格外的高兴。
    
    “辰风啊,其实我要和你说的是,在九阶之上的另外的事。”
    
    “九阶之外?”
    
    “是的,就是九阶之外!”北文曜站起来,走出小亭,踱步来到中院里。
    
    “辰风,打个比喻吧。就把我们家当做是八阶强者的实力,那么九阶强者你知道是什么吗?”北文曜转了个身,用手指着城主府道。
    
    “那应该就是整个洛斯城了!”北辰风想了想道。
    
    “没错,但你知道,九阶之外又是什么?”
    
    “这······”
    
    北文曜与北辰风相互看了很久,北文曜眼中一直透着股坚毅与冷静。而北辰风此刻紧抿双唇,眼神与北文曜紧紧相连,就这样看着北文曜。
    
    “九阶之外,那便是整个天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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