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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这里面,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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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飞立刻瞪向齐江山,问:“我弟干嘛要去你们齐家?”
    
    齐江山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要干嘛?我又没见过他!”
    
    云深深扭头看向魅蛛和左易:“你们还记得当天在齐家门口,唐翰空是怎么死的吗?”
    
    左易答道:“他是被火烧死的。”
    
    “什么样的火焰?”
    
    魅蛛接上话:“是很普通的火焰。”
    
    说着,她掏出一根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燃起淡淡的橘色火苗。她说:“就是这种普通火焰,跟齐原平日里用的灰云火完全不一样。”
    
    齐江山说:“火焰就是火焰,还能有什么区别?”魅蛛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懂就别乱说,火焰隶属五行之中的火,共有十几个种类,其中品阶最高的火焰是赤黑炎,其次是灰云火,再之后是白心火……齐原使用的火焰就是灰云火,它以鲜血为燃料,
    
    能烧尽一切活物,是极其霸道的火焰。唐翰空被烧死的火焰虽然看似厉害,但却只是最普通的火焰,如果换做真正的灰云火,莫说是遗体,他就连骨头渣子都会被烧个精光。”
    
    闻言,众人终于缓过神来,觉出这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息。
    
    如果人不是齐原杀的,那把火又为什么恰好是在齐原动手时烧起来的?
    
    这里面,有阴谋!
    
    唐云飞皱眉问道:“既然翰空不是你们所杀,那你刚才干嘛要承认是你杀的?”
    
    云深深翻白眼:“大哥,请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有哪一句话承认自己杀了唐翰空?”
    
    唐云飞认认真真地回想一遍,结果发现,这丫头还真没承认过自己杀人。
    
    不仅如此,她还不止一次地说过自己没杀过唐翰空。
    
    起初他还不相信,但事到如今,他却有些动摇了。
    
    难道人真不是她杀的?
    
    唐云飞正色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我没证据。”
    
    罗烟嗤笑:“说了半天都是废话!”
    
    云深深瞥了她一眼:“你再废话,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罗烟柳眉倒竖,怒道:“你敢?”
    
    云深深冲胖子做了个手势,胖子会意,立刻大步朝罗烟走去,脸上流露出猥琐的笑容:“嘿嘿,罗大美人儿,你是要自己走呢?还是要胖爷我亲自抱你出去呢?”
    
    罗烟气得浑身颤抖,她扬手甩出冰丝白纱,打算狠狠教训这个死胖子一顿。
    
    没想到手才刚抬起来,就被忽然冲到自己面前的胖子也一把抓住!
    
    罗烟大惊失色,这个死胖子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胖子咧嘴一笑:“看来罗大美人是想让胖爷我亲自动手,既然如此,胖爷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他就抓起罗烟,将她扛到肩膀上,大笑着朝门外走去。
    
    齐江山看不下去了,对云深深说道:“罗烟姑娘好歹是百花商会的会长,你这样对她,恐怕不妥当吧?”
    
    “不管我怎么对她,那都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云深深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您有这时间来管我的闲事,怎么不见您去管管自家不成器的熊孩子?”
    
    齐衍收起折扇,敲了敲桌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云深深耸耸肩,揭过这个话题,继续说道:“唐公子想要知道唐二公子的死是怎么回事,可以去问问齐家的人。”
    
    齐万里沉声说道:“这又关我们齐家什么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二公子死后,遗体是被齐家收走的,”云深深看向唐云飞,“你来风烟城后,难道都没见过唐二公子的遗体?”
    
    一说起弟弟的遗体,齐家三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微微一变。
    
    唐云飞立刻看向齐江山,问:“我弟弟的遗体真在你们手里?”
    
    齐江山为难地说道:“唐二公子的遗体的确是被我们收走了,原本是打算等你来了之后,就把遗体交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但是……”
    
    “但是什么?”
    
    齐江山迟疑不定,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实话,就在这时,齐衍开口了,他坦白地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唐二公子的遗体不见了。”
    
    “什么?”唐云飞猛地站起身,一脸震惊,“我弟弟的遗体怎么会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齐江山说:“你先别激动,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弟弟不明不白地死了,现在连遗体都不见了,你们这是要让我弟弟死不瞑目吗?”
    
    齐衍说道:“唐二公子的事情我们深表遗憾,但激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要冷静地思考,才能找出问题的根源,进而找回唐二公子的遗体。”
    
    唐云飞知道他说的都是正确的,心中虽然万般不甘,却也只能坐回去,说:“那你们说说说看,这件事要怎么办?”
    
    齐家人都不说话,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在了云深深身上。只见她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等大家的耐心都差不多要被耗光的时候,她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唐二公子的遗体会失踪,恰恰说明遗体有问题,我们甚至可以大胆假设,只要找到遗体,就能查出杀死唐二
    
    公子的真凶,否则的话,凶手不会费尽心思地将遗体盗走。”
    
    齐江山没好气地反问:“你怎么能确定唐二公子的遗体是被人盗走的?”
    
    “遗体是死的,如果不是被人偷走的,难不成他还能自己跑掉?”
    
    齐江山一噎,他刚才光顾着呛声,一不小心问了个蠢问题。他连忙轻咳两声,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盗走遗体的人就一定是凶手?”
    
    云深深再次反问:“遗体是在你们齐家弄丢的,如果不是被凶手盗走的,难道是你们给偷偷处理掉了?”
    
    齐江山又一次被噎得无言以对。
    
    齐衍出声问道:“那依照深深的看法,偷走遗体的凶手会是谁?”“对方很明显是想借唐翰空之死,挑拨离间,引发我们三方混战,进而从中渔翁得利,所以说,谁能从这场混战中获利最多,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云深深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别叫我的名字,我跟你不
    
    熟!”
    
    齐衍笑了笑,轻轻摸了摸纱布层层裹住的小拇指,深情款款地说道:“怎么会不熟呢?你断我一根手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呢!”
    
    云深深被他那副柔情似水的语气给恶心到了,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中暗骂死变态。
    
    顾惊鸿忽然开口:“需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云深深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血瞳之中隐隐有紫芒浮动,心中一惊。
    
    只有魔人的眼睛里才会出现紫芒!
    
    难道是上次钻入他体内的一缕魔气在作祟?
    
    云深深心中闪过许多猜想,没有一种猜想是正面的,她很担心顾惊鸿现在的状况。
    
    她伸手握住顾惊鸿的手,说:“我已经断掉他一根手指,他不敢再来骚扰我,你别生气,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可能被他影响,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似乎是最后一句话让顾惊鸿找回了安全感,他眼中的紫芒迅速消散,杀气淡去。
    
    他反握住云深深的手,眼中的神情足以将人溺毙。
    
    齐衍见到这一幕,脸色一变再变,激嫉妒之火几乎快把他整个焚烧殆尽!
    
    深深应该是他的所有物,凭什么被其他男人握在手中?
    
    齐江山和齐万里的神情变幻不定,他们既为云深深刚才所说的话而疑虑,又为云深深跟顾惊鸿之间的亲密关系而诧异。
    
    如果云深深是顾惊鸿的女人,以后再想动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顾惊鸿不是普通人,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实力,都不容小觑,真要跟他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处。
    
    齐江山和齐万里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他们都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招惹云深深这么个大麻烦。
    
    这女人不仅狡猾如狐,身边还有众多高手保护,又有靖王府做她的靠山,简直像个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以后见到她可得绕道走!
    
    “咳咳!”唐云飞轻咳两声,打破微妙的气氛,“你们的私事可以等下再聊,这会儿还是先把我弟弟的事情弄清楚吧。”
    
    云深深收回目光,将手缩回来,说:“抱歉,不小心又跑题了,我们继续……”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顾惊鸿一脸阴森地看了唐云飞一眼,对于这个打断自己与媳妇儿深情对视的家伙,他真恨不得立刻就把唐云飞一脚踹出去!
    
    正在认真听云深深说话的唐云飞忽然打了个激灵,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野兽给盯上了,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立即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
    
    难道是幻觉?
    
    唐云飞晃了晃脑袋,继续听云深深分析。
    
    经过一上午的商议,他们总算是将事情给理清楚了,确定这次的事件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故意要引发他们混战,进而从中渔翁得利。
    
    云深深看向齐家三人,问道:“你们在收走唐翰空的遗体之后,家里可曾来过什么客人?”
    
    三人稍加回想,齐万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昨天下午,有个和尚来过我们家,他说是我们家里有死人,想要进门给死者念经超度。”
    
    云深深连忙追问:“是个什么样的和尚?”
    
    “长得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手里拿着串佛珠,气质很出尘,看起来像个得道高僧,就是身上穿得太寒碜了,看得我都不忍心,多施舍了他二两银子。”
    
    “寒碜?”云深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说是寒碜,都抬举那和尚了,一身僧袍都洗得发白了,鞋子打满补丁头上还带着个破斗笠,看起来像是刚从难民窟里逃出来的,特别可怜。”穆桑和明禹互相看了一眼,神情变得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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