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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城。
塔楼。
“显彰道友，城主几时出关？”一身道袍打扮的吝啬道人一脸的谄媚。
李显彰却是一脸严肃：“吝啬道友，显彰只不过是一个下属，你认为我有资格去打听城主闭关的消息吗？”
吝啬道人搓着手，急促的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了刚刚从塔楼上层走下来的东野圭。
他立刻一个箭步冲过去：“霸刀。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快帮我给城主大人美言几句吧。”
东野圭斜眼扫了对方一眼：“美言几句？你觉得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没被砍死，我为此已经美言了几句？”
吝啬道人抽了抽嘴角：“那，那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见到城主大人？”
李显彰在一旁开口：“吝啬道友，条件早就开出来了。一是你得到玲珑小姐的原谅，一是你诚心的加入山海城！”
吝啬道人一脸苦相：“可是我不见到城主大人，怎么求得他的原谅？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李显彰摇摇头：“吝啬道友，我知道你不信。但请你记住，玲珑小姐并不是什么投影，那不是主公用来戏耍你的投影。玲珑小姐是真实存在的，还有其他几位小姐也是一样。”
“如果你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你永远不可能得到玲珑小姐的原谅。另外，主公视玲珑小姐为己出，玲珑小姐在这城中的地位与主公之女清漪小姐是一样的。”
“我就实话给你说吧。以主公的气度，他根本就不会怪罪于你，因为你还没有那们资格被主公所记恨怪罪。但玲珑小姐不一样。”
“这样给你说吧。以玲珑小姐的能力，如果你不能得到她的原谅。哪怕主公收留你，让你完成了你的心愿，玲珑小姐也可以一个念头毁了你的一切！对此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
吝啬道人目瞪口呆。
一旁的东野圭补充道：“你最好相信显彰的话。事实上，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被玲珑小姐警告过了，不能帮助你。不过看在我们旧相识的份上，这才告诉你这些东西。所以，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吝啬道人咽了一口唾沫：“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东野圭耸耸肩：“你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老抠门儿，我现在也知道你抠门是为了救你的那个世界。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之前做的事情真的还有脸来求主公？”
他一摊手：“这也就是主公不计较。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早把你给弄死了。嘿，事实上要按我以前的脾气，我就会把你的那个世界挖出来，当着你的面一点一点的摧毁，让你好好的尝尝绝望的滋味，然后再干掉你！”
吝啬道人脸色一片煞白。
但他知道东野圭说的才是鸿界的常态。
反而是轩辕昊天这样的大度是少见之事。
“不要把主公的大度当成你的筹码。你真以为你对主公来说不可或缺吗？你来山海城已经两天了。你觉得这里的阵法比之你的研究如何？你觉得幽姬主母和甄馥主母的研究比之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如何？”
东野圭这次不是说套好的台词了，他是真的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吝啬道人的肩膀：“空河摩，我们认识了也有万年了。你当年帮我过，我也一直记你的情。所以才给你说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当年那个酒道人现在却变成吝啬道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又做到了什么？”
吝啬道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东野圭的话让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万年前。
当年那个仗剑而行朋友满天下的酒道人，现在孤家寡人的吝啬道人。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一万年前，东野圭与他一样是一万界神的新人。
一万年后，东野圭是六万界神，他却还是一万界神的水平。
他不后悔这一万年为了拯救那个世界而付出的代价。
但他的所作所为真的全是对的吗？
他的朋友死的死，走的走。
一万年后的现在被湮灭者攻击的他居然找不到一个来帮他的朋友。
好不容易机缘巧合的来了个东野圭和更加强大的轩辕昊天，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利用对方。
错了啊。
到底是错了啊。
阿福说的对，自己是错了啊。
吝啬道人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东野圭搓着下巴：“我说重了？”
李显彰耸耸肩：“霸刀大人，这可不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台词。你还是想想怎么了和玲珑小姐交待吧！”
东野圭抽了抽脸：“我装傻可不可以？”
李显彰一摊手：“你可以试试！”
似乎和轩辕昊天一行打交道久了之后，东野圭的性格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塔楼顶。
“夫君，你说那个吝啬道人会明白吗？”幽姬关掉了眼前的幻水之镜。
刚才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在轩辕昊天他们的关注之中。
吝啬道人的确不是必需要得到的人才。
但很显然的，得到这个人才对山海城大有裨益。
“会。因为他和和曾经一样！”轩辕昊天微微一笑。
“一样？”甄馥瞪大了双眼。
“对，一样！”轩辕昊天并没有解释那“一样”是什么。
但幽姬已经明白了。
她在甄馥耳边轻语几句。
甄馥一下子张大了小嘴，然后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果然是一样的呢！”
一日之后。
换下道袍的吝啬道人来到了塔楼之前。
此时的他一身常服打扮，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发生了改变。
“属下空河摩求见主公！”
他站在塔楼之前，一礼到底。
塔楼的大门打开，李显彰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
“空河兄，主公有请！”
吝啬道人，不，空河摩点头回了一礼，跟着李显彰走上了塔楼之顶。
楼顶前厅。
轩辕昊天正在和东野圭小声交谈着。
幽姬正处理政务。
甄馥则在教波波夫写字。
清漪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在一旁看。
月玲珑则站在窗台之前眺望远方。
在李显彰带着空河摩来到前厅时，所有人的都抬起眼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除了轩辕昊天和东野圭，其他人又继续自己的事情去了。
“空河摩见过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