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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庚喝了口茶,目光望着张军,沉吟说道:“小军啊,你也别卖关子了,你也知道我们如今的处境,想要个什么价位,直接开口吧!”
张军轻声说道:“您刚说是买东西,这既然是买卖,一般都是卖家先开口啊。”
闻言,李顺庚沉默片刻,随即咬牙说道:“不瞒你说啊,自从我那大儿子死了以后,我们李家这点基业就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了,外面群狼环伺啊,要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县里头还有点关系的话,这份家业早被人啃完了。”
张军闻声点了点头。
这几天张军也听李玉龙和金刚聊了一些李家的状况。
在童乐坪镇这地方,九十年代的李家还能堪称是大户,家族在县里市里都有关系,可自从前些年李顺庚大儿子在武H被车撞死后,家道中落,李家在邵D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从此一蹶不振。
有人肯定很奇怪,上个世纪没有实行计划生育,一家比一家能生,李家一个大家族就一个子嗣?
而事实上,李家最出色的还就是李顺庚的大儿子,大儿子不但经商有道,处世为人上得人心,另外在邵D这一带黑白都能吃得开。
除了李顺庚的大儿子,其他一些子嗣要么是个小二世祖,要么是个书呆子,要么是女丁……
“大概半年前,这秦宝山也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知道我们有个农家乐,千方百计想插进来,还美其名曰合作!”说到这,李顺庚挑眉敲了一下桌面,瞪着眼珠子喝道:“我李家需要和他合作吗?这不是强行索要保护费吗?!”
张军默然。
在港片里,经常有动不动收保护费的,还明目张胆的去要,事实上,千禧年后,这种情况少了很多,现实里这种情况多少也是存在的,但大多数是针对一些大盘子,双方是以股份的形式交易,而且是桌下交易,不可能摆到明面上来。
比如秦宝山对李家的这种方式,说白了就是变相索要保护费,但你拿不住他的话柄。
“小军,我给你交个实底。”李顺庚沉声说道:“只要你能真正护我李家周全,我们愿意拿出十个点的干股作为交换!”
张军点了支烟,听到这话后,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没吭声。
见张军不说话,李顺庚想了想又补充说道:“小周他们家也才五个点,十个点真不少了,这也是我力排众议才拿下的。”
张军左手托着下巴,目光望着李顺庚,沉吟道:“庚叔,周江霖他们也就能给点阳光,可真正用刺刀拼杀的是我和我的兄弟们啊,这个数字……恕我直言,我回去很难交代。”
听到这话,旁边的李顺兴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阴沉起来。
李顺庚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你想要多少?”
张军深吸口烟,沉声说道:“谈到这,再转弯也没啥意思,我就直说了吧,我要二十个点的干股,除此之外,我还要五十万的先期款!”
李顺庚目光微微眯起看着张军:“二十,太狠了吧?”
“就是,张军!”李顺兴拍了拍桌面,瞪着眼珠子说道:“你知道这里头我有多少股份吗?我告诉你,连我也就十六个点!而且你还要什么先期款?这是啥意思?怕我们赖账啊?”
“我没那个意思。”张军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声说道:“纯粹是我个人习惯,先小人后君子,再说了,打仗不需要子弹啊?您把我推前线去,这点我认了,可后备的子弹和军粮不跟上……那游戏还能玩吗?!”
听到这话,李顺庚拧着眉毛坐在座位上,没接腔。
张军坐在座位上等了一小会,见李顺庚还没有表态的意思,当下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说道:“行了,庚叔兴叔,你们先忙,我家里有点事儿,得先回去了。”
说着,张军就拉开椅子。
李顺庚皱眉喊了一句:“小军!”
闻言,刚到门口的张军身形一顿,蓦然转头,目光看着李顺庚,一字一顿说道:“庚叔,这是第三次谈价,这个酒楼是我第二次来,也是我最后一次来!”
话音落,张军头也没回的就出了包间。
3分钟后,酒楼门口,张军按了下轿车开锁钥匙,伴随着花冠车灯闪烁了一下,张军大步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几乎就在同时,一辆黑色别克轿车保持60码以上的速度驶来!
“嘎吱!”
别克轿车猛地在酒楼前停滞,因为车速较快,地面山都出现了几道刹车痕迹,而主驾驶内,秦涛猛地一拉手刹,皱眉望着刚刚进入花冠轿车内的张军。
“张军?”副驾驶内,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皱眉问道:“涛哥,是咱们去年在明辉碰到的那个张军?”
“应该是他,错不了!”
“涛哥!那还说啥!咱拢人上去搞他!”
“不急!”秦涛眯着眼望着点火离去的花冠轿车,无比嚣张地说道:“林诀,我跟你说!在H市时,我给中军叔面子,没动他!可他现在来邵D了!他还能跑吗?你就等着看,他能不能走出童乐坪就完了!”
“话是这么说,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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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童乐坪就巴掌大的地方,找他还不容易?”秦涛冷笑一声,随即熄火,拉开车门:“走!随我去和李顺庚这老东西聊聊!”
说着,秦涛就领着林诀,两人快步进了酒楼。
“你好,请问下李顺庚还在吗?”
进入酒楼时,林诀快步上前,敲了敲前台柜面,问了一句。
“啊,您说李老板啊?在的,202包间。”
“好的。”
话音落,林诀快步跟着秦涛上了二楼。
二楼203包间内,李顺庚两兄弟还在一边嗑瓜子,一边谈论张军。
李顺兴嗑着瓜子,瞪着眼珠子说道:“这个张军胃口太大了,秦宝山张口要三十点湿股,他这二十点干股,简直没两样!”
“话是这么说,可秦宝山的为人你也知道,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啊。”李顺庚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而眼下咱们弄的这个盘子,没个镇场的还真不行,没法长久下去。”
“那你的意思真给他二十点干股啊?!”
闻言,李顺庚沉默片刻,正想说话时,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随即就只见秦涛背着双手迈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