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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水门应该是算在未结束的婚配里面吧……
嗯……
“大人?”
“嗯?”
铃妹一抬头便被黑发青年地闺中怨妇脸吓得抖了三抖,赶紧地回神补上一句,“……没有,没有没有!”
“其实…我也没理由说什么……毕竟大人和我身份有别,这些事,我本就没有过问的权利……”
青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还带上些哭腔,听得铃妹瞬间脑袋大了一圈。
少年你的设定是不是太少女了啊喂!!
你是鬼刀啊!不是少女刀好咩!
黑发青年轻轻地用下巴磨蹭少女柔软的发丝,用极其男性的力道将少女紧紧拥在怀中,却又委屈地小声哭诉着,像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少女,作为男性外部性象征的喉结贴着铃妹的脸颊,不住地上下梭动。细腻的皮肤摩擦地有些发烫,诚实地传递给大脑的酥麻感让铃妹身体有些发软……
半空之中的梅路艾姆气的灵魂体都有发绿的前兆,一双野兽的瞳仁红得几乎发亮,直到手掌心传来一阵疼痛,他才又板着一张惯常无表情的脸,松开抵死在手心的五指,任由怒气在心底发酵发酸而无可奈何。
他的灵魂体是他原本的成年体型,但即使如此,梅路艾姆落到鬼刀面前时,也不得不微微抬头才能与那个半妖男人的视线齐平。
黑发青年的视线漫无目的地透过少女的发丝,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他的眼神冷静地就像是化不开的冰,而响在铃妹和梅路艾姆耳边的却又是他不停的抽泣声。
哭声渐渐地消弱了,青年抿紧了淡色的唇,半阖着眼,许久,才从喉咙里含混不清地滚出几个字,“大人…哦…”
突然之间的语调转换让铃妹懵逼了一瞬,那样压抑着上扬的语尾宛如发现了某些值得琢磨深思的趣事。
铃妹的小心脏,咯噔一下,漏了一大拍。
“鬼刀?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青年又自言自语地补充道,他的下巴还压在铃妹的头顶,嘴唇张合之间的热气从发丝渗入头皮,少女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不舒适。
铃妹微微拉开了和鬼刀之间的距离。
[如果你不说清楚现在是怎么一回事的话,我恐怕我们没有办法继续我们的约定了。]
[亲~=3=,您的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哦~诶呀,您是需要增强您魅力的花种吗~]
插科打诨的系统明显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面青年的压力又迫如黑夜。
系统可以窥探我的想法。
这个认知从第一天被发现起就不时地从铃妹脑里一闪而过,却从未如现在一般,让她感觉到如同回想曾经的绝望。
该做点什么呢……该做点什么了吧……
铃妹后退的脚步顿了下来,月色清透,绽放在她延伸的嘴角。
“啊,你这是怎么了呀,鬼刀?”
她的语气温柔,说话间又上前,将青年被风吹乱的发丝理整。
青年没有任何不适应的表情,脸上的潮|红也被夜风吹去,他伸展手臂,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兴趣盎然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即使她是男性的躯体。
在这半妖的眼里,百年无所变动。
啊呀呀,这下可很麻烦了呢,毕竟……这是那个四代也喜欢着的女人呢~
青年意味不明地勾勾唇角,落在不远处的蚁王灵魂体在他的眼底无所遁形,他挑衅意味地向少年蚁王的方向投去视线,又将送上门的少女半搂在怀中。
他轻轻地舔舐少女圆润的耳廓,感受着体内充盈奔腾的妖力。
强大的力量让他稍显愉悦。
“你的那群朋友要到了呢~大人哟~”
铃妹和婉地笑笑,不出声,她已经能确认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鬼刀本尊,然而这种感觉同样熟悉……她忌惮寄宿体内的系统,并未过多思考。
但是……是遗忘了什么细节之处吗……
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
青年话音刚落,自前屋感觉到妖力动荡而警惕的银发大妖怪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化身为小山堆大小的野兽本体,刀刀斋亲手打造的铸刀斋顷刻之间轰然崩塌!
今夜月圆。
犬妖银色的毛发在月色下熠熠生辉,猩红的兽眼漠然地盯着围在自己脚边的人类……和半妖。
伊尔迷本人是不太习惯被这样用目光洗礼的,然而身份限制让他不得不忍着在心头盘旋的不适和不安于众目睽睽之下冷静地思量着对策。
带着弟弟和未婚妻出这个遗迹。
这是所有对策围绕着的唯一目的。
野兽巨大的身影吸引的不光是就近的几人。
奇犽牌刀刀斋和库洛洛牌铃妹同时不约而同的从不同方向将目光聚焦。
奇犽终归是被心底的好奇心战胜,强者面前逃亡的长辈训诫被他抛诸脑后,极有冒险者潜力的杀手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驾牛前往自己刚刚逃离不久的铸刀斋。
·
·
“铃……”
野兽的声音震啸徘徊在环围的山谷之中。
话音刚落,伊尔迷迅速地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他居然能不顾遗迹游戏规则,对着蛮骨的身体叫出铃·法宫的名字。
……遗迹的规则被破坏了吗?
野兽小心翼翼地再度重复道:“铃……”
这次它刻意放低了声音,兽脸上显出一种伊尔迷本人的安静和木讷之态。
“……伊尔迷?”
这声应答像是魔咒,野兽在刹那之间,昂首长啸,尖锐的利爪趁半妖捂耳之际,轻轻地钩起了少女的衣襟。
几乎不用思考的,铃妹对这野兽选择了相信。
借助蛮骨优秀的身体素质,她一个纵跃,顺着野兽健硕而修长的肢体攀上了它的脊背——那里舒服地像是回到了家。
野兽飞身纵跃,巨大的身体像飞雀一样轻盈,两下落到山涧之中,飞溅起的水花沾湿它的毛发,尘土混着泥沙黏腻在它巨大的身体上,它依旧毫无所觉一般。
“伊尔迷……?”
“我在。”
“伊尔迷……”
“我在。”
“伊尔迷……”
“我在。”
少女像是被吓坏了,双手紧紧地抱住它的脖颈,口中不住地重复呼唤它的名字。
飞跃之时,天际刚风强劲,为了保证不会从野兽脊背上滚落,铃妹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才使得自己勉强安稳。
“我要去找奇犽。”强风之中,伊尔迷愈加感受到游戏规则被破坏的一种危机之感,直觉告诉他,要抓紧时间逃离这个奇怪的遗迹。
“啊……啊……你去吧……”
少女奶狗一样轻的声音让伊尔迷轻轻叹了一口气,“一起。”
“我不会成为你的麻烦吗……?”
“……”
“果然,没有天空竞技场的我,没有家族产业的我……也只是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废物罢了。”
那样颓唐伤感的语气让伊尔迷瞬间脑补了各种豪门恩怨,背负家族产业却无法修习念能力少女的成长版本。
其实意外喜欢和母亲一起看肥皂剧的杀手家族长子单纯的感情内心被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你不在,会更麻烦。”
这话伊尔迷是真心的,自从他发现自己在战斗时会情不自禁分出一点心神给这个女人之后,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他更宁愿女人在他身边。
战斗的时候也能看见她的话,就不会分神了吧?
杀手家族的长子拒绝思考战斗的时候,目光分散会不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境地的可能。
连自己都无所知觉的,野兽的动作…突兀之间大幅度地开始放缓……
它巨大的身躯一旦动作微微停顿,就仿佛要直坠而下一般笨拙……
身体的麻木感像睡意从内开始侵蚀。
突兀地袭击让他无所防备。
然而不止是伊尔迷,铃妹也发现了身体的异常,深知再问系统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她飞快地启动着嘴唇,与掌管时空的规则抢夺着有限的时间……
“伊尔迷……”
她在说什么?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缥缈,适才还精神百倍纵跳的野兽无法抑制地开始发晕,思维迟钝,大脑混混欲沉……
她在……
说什么……
·
·
·
“十代目首领,法兰西的使团已经到了。”
“啊哈哈哈,终于来了吗?这次来的是谁啊?”
“伊尔迷四世亲王。”
“啊,怎么是那个家伙啊,诶”
棕发青年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站在窗台前,在听到手下报出一个老朋友的名字时,常年温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啊,对了,Reborn最近有消息了吗?”
“Reborn大人昨天在日本传递一次讯息,现在和云守大人在一起。”
“啊啊啊,Reborn那家伙和云雀学长……怎么可能安稳地呆在一起啊……”
脑补了一下从日本分部要寄来的修理费报账单,年轻的十代目首领心里苦。
“前几天您救回来的那个少年现在好像恢复意识了,需要马上进行催眠,展开身份调查吗?”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领望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伸手正了正领结,“让库洛姆去吧。”
“是,还有……”
“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大空首领温和的微笑让紧张的青年缓了口气,这才吞吞吐吐地继续道“密鲁菲奥雷的白兰……白兰大人约您三天后见面。”
嘶,这个头它怎么就能这么疼呢?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领伸手抵在太阳穴按揉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了,走吧,去见法兰西的使团。”
“……需要告诉夫人吗?”青年在提到‘夫人’二字时,身体反射性地僵直。
好在十代目忽略了他的异样。
“不,不用了”十代目低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圆形的袖扣,用透明的小袋子装好又小心地放在西装的内袋里,年轻的十代目温和的勾了勾唇角,随手合上抽屉时,复又想起了自己夫人的顽疾,成为首领之后再没有露怯过的沢田纲吉橘色暖眸里划过淡浅的悲哀。
“……你去安排一下,待会儿让人带夫人出去散散心吧。”
“是,十代目首领!”
“多派点人在暗处跟着。”
“是,十代目首领!”
等沢田纲吉离开许久之后,站在原地的青年才长舒一口气,又偷偷地在走廊处张望许久,在确定守卫都已经被短暂地调离去集中保护沢田纲吉与法兰西使团会面的展厅之后,这才偷偷地缩进邻边的一间空落落的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漆黑一片,厚重的纱帘被拉得严实,空气几近让人闷绝。
“夫……夫人?”
青年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嗒——嗒——嗒”
大理石地板被一双尖细的高跟敲出清冽的响声。
黑暗之中,青年无法望见十代目夫人那张绝美的面容,甚至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他也只能在脑海中幻想。
“咕”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口干。
“真是麻烦你了呢,平田大人”
那声音,他在梦里听过无数次,但他从来不敢奢望那人会与自己有任何的交集。
“夫……夫人,您真的、真的不会离开彭格列吗?”
“诶呀,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人家只是想到处走走嘛~”
“那、那请您务必要在十二点的时候回到病房,十代目大人说、说您下午可、可以出门散心的。”
要是与法兰西使团会面完毕,十代目回来见不到自己的娇妻……那个温和的青年……
即使能嗅到夫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平田也止不住自己的身体浸入在一股阴冷的恐惧之中。
蓦地,他被浓度骤然加剧的花香迷晕了头。
“啊啊,夫、夫人?”
十代目美丽的娇妻的纤细白嫩的手指这才移开他的头顶,“因为看到平田似乎很害怕纲吉的样子呢~”
“没、没有!我对十代目大人!”
对十代目大人只有敬佩和愧疚……说什么恐惧,也只是因为愧疚吧……因为对他那美丽的夫人存在着这样……的心思。
反正……彭格列的男人……能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心情呢?
一个俊秀的青年难堪地似乎要当场哭出声来,当他竭力忍住自己的情绪之后,那位夫人却已经不在这昏暗的会议室里了……
“啊……铃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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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伊尔迷四世亲王会晤的沢田纲吉左眼皮猛地一跳,有些抱歉的冲对面冷漠的黑发青年笑了笑,心底的不安却逐渐扩大到无法抑制的地步。
十代目疾步冲到走廊,挥手招来一名在旁的职业杀手,耳语一番后,这才又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沢田纲吉,是什么让你这幅狼狈的模样。”
青年略带嘲讽的清冷口吻让年轻的十代目有些尴尬,“诶,伊尔迷,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可怕!”
“……”
“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咳咳”
黑发黑眼的伊尔迷四世亲王顺势也放过了彭格列首领,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空白信封,“教廷。”
十代目首领伸手,却是从桌上端起了茶杯,黑发青年的目光瞬时凌冽起来。
“噢?你们那位女王是想效仿她那位伟大的先祖路易十四吗?”棕发青年轻呡茶杯,任由黑发青年尴尬地停手于半空。
“沢田纲吉,你们彭格列难道已经自我膨胀到认为可以同法兰西对抗了吗?”
“不不不,”首领大人温和地勾了勾唇角,“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平等的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