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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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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特区联邦法院。
    
    众人起立等待法官的最后宣判。
    
    “经陪审团一至裁定,被告人佩妮·伊万斯无罪,当庭释放。”
    
    得到想要的结果,丹妮愉悦地跟自己的当事人拥抱,迎接她的喜极而泣。再跟助理一起整理桌上的文件。
    
    “恭喜你,沃克女士,再一次的胜利!”此案的公诉人这时走过来。
    
    “谢谢!”
    
    “你知道我一直都想问个问题,为什么你知道她是无罪的?或者是他们。”
    
    丹妮缠上文件袋的封口走出法庭,丢给等回答的公诉人一句话,“找个好的男朋友就行。”
    
    是啊,只要找给好的爱恋对象,你会想去了解他的世界,他所知道的一切。
    
    只不过大学同学Dr.里德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丹妮从庭里出来穿梭在法院走廊里,整个走廊都是三三两两的人错落,十分嘈杂。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丹妮很意外自己居然能听到那个字眼。猛地停下前进的脚步,寻声望去。那个高大的背影,铁灰色西装,黑色的短发。
    
    那个背影跟随身边的人一起走进法庭,丹妮让自己的助理律师先回去。
    
    她安静地走进那个法庭,在最后一排落座,看着坐在被告席上的他,仅仅也只是一个侧脸。
    
    他看上去很不好,眼神虽然和以前一样坚定,却掩饰不了充血的眼白,眼角和眉心的褶皱表示着他近来的烦闷和痛苦,一向笔直的肩背颓然的微微驼起。
    
    这是离婚案,那个女人是要跟他离婚吗?理由居然是因为他的工作!因为丈夫长期出差?她就要带着孩子离开他。
    
    那个女人,海莉·布鲁克斯。
    
    海莉的脸逐渐在记忆中清晰,原来就是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放弃了,当年兴誓旦旦在自己面前撩下的恨话也终究消失。
    
    我记住你了。
    
    在法官宣判离婚成立之后,众人陆续走出法庭,丹妮站在原位上等待着,等待他的靠近。
    
    “艾伦。”
    
    霍奇坐在那里,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默默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丹妮一直望着他,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丹妮出声喊住了他。
    
    你的视线中没有我,那我自己走进去。
    
    听到这个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会喊的名字,霍奇愣一下,看着站在门边这个职业精英型女人。
    
    棕色的波浪卷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精致的妆容,笔挺的黑色套装內搭白色的丝制衬衣,脚下是黑色皮质高跟鞋,足足有八公分高,使她看起来高挑纤细。
    
    “丹妮!好久不见。”一切的颓然瞬间消失不见。
    
    丹妮知道他把那些都藏起来,锁在内心的最深处,没有人可以去触碰,包括他自己。
    
    “是好久不见了,接下来有时间吗?吃个晚餐,叙个旧?”霍奇的案子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现在已经六点钟,再加上华盛顿的交通高峰期,应该正好。
    
    “好。”
    
    两人一同走出法院,霍奇开车载着丹妮去驶向丹妮提议的那家中国餐馆。
    
    “这几年你都在F.B.I?”丹妮先开口打破车内的寂静,多年不见艾伦的话更少了,明明是很想问的吧,紧抿的嘴和微蹙的眉头表示思考怎么开口。
    
    “嗯,是部门主管。”还是专注地开车。
    
    “主管可不好做,也就你这性格能镇住那票天魔星,我手下那票都能给我翻上天。”丹妮小女孩气的抱怨,有些不符合他现在的样子。
    
    “天才也会有不行的时候吗?”霍奇被她稚气的语气逗笑,明明已经是快三十岁的大人,还跟刚遇见时一样孩子气。说起天才,另一个比她更加的孩子气。两个一比不禁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什么天才,我那是自己辛辛苦苦学会的,是勤奋的成果,跟天才这个词有个毛线关系。”每次被人叫天才,丹妮都是这种反应。
    
    霍奇回忆起刚遇到丹妮时,她才五岁,小小的一只,却每天往来于图书馆和寄养家庭之间。
    
    要知道在美国,寄养家庭并不全是那些孩子天堂。至少丹妮遇上的不是最坏的。
    
    他们放任丹妮自生自灭,美曰其名是尊重丹妮的选择。
    
    自从丹妮发现自己家有大量的藏书,在其他时间就经常在家里也能看到她的身影。
    
    丹妮请求附近的邻居,通过帮助他们整理庭院、照看孩子,来换取自己的生活费,肖恩可以说就是她照看大的。
    
    直到丹妮十五岁考上大学,拿到丰厚的奖学金。
    
    “我倒是见过真正的天才,嫉妒的我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拆了给我。”
    
    丹妮想起某人就恨得牙痒痒,一分钟两万字,我恨187。
    
    霍奇好奇地看着丹妮愤恨的表情,“真正的天才吗?什么样的人?”
    
    很意外能从丹妮嘴里听到另外的人,原来的丹妮基本上不会去和任何人成为朋友,至少不会挂在嘴边上。
    
    “他是我麻省理工的校友,同样的学科却能比我早毕业,等我毕业之后,他居然已经念到博士。真让人生气!不要再说他!”丹妮停止了这个话题。
    
    艾伦将车驶进停车位,跟丹妮一起走进那家中餐馆。
    
    外观上看起来
    
    “嗨,看看这是谁!和……”一进门一个华裔男人就迎了上来,给了丹妮一个拥抱,之后好奇地打量着他身后的霍奇。
    
    “凝,这是艾伦·霍奇纳,霍奇这是这家店的老板亦凝·宋,”丹妮向双方介绍。
    
    霍奇跟宋亦凝握手相互问好,暗暗观察对方。
    
    店里的位置基本上已经坐满,丹妮带着霍奇走到一个写着专席四人位置坐下,问跟过来的宋亦凝,“汤煲好了没?”
    
    “你说的有点晚,这次是用高压锅煲得,已经差不多了。”宋亦凝笑笑,眼睛不断的瞟向一旁的霍奇。“其他的我已经让后厨开始做了。”
    
    小丫头可是第一次带人来,一会儿浩就过来可以好好八卦一下。
    
    让丹妮往座位里面坐,自己坐在她身旁,转而目光直视着霍奇,将菜单递给他,“丹妮提前点好了,看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后厨做。”
    
    霍奇接过菜单翻开,发现菜名都是中文,在下面用英语标注,也写上菜品的介绍。
    
    对面的丹妮和宋亦凝静静地看着他一页一页细细地看菜单。
    
    直到最后一页,霍奇抬起头看着宋亦凝,将菜单递给他。“第一次来,还是试试丹妮推荐的。”将眼光转向丹妮。
    
    “宋亦凝,我好不容易带人来推荐,你们要是做砸了,就是落我面子!”丹妮用眼神示意你该走了。
    
    “Okey,”宋亦凝笑了,起身离开,“我去后厨看看。”
    
    霍奇看到宋亦凝走进厨房之后,才继续聊起来。
    
    “你们很熟。”只是一开口就在下定论,语气中有一丝质询。
    
    “嗯,他们为了结婚移民过来的时侯就认识了,凝是厨师,半年前开了这家店。”
    
    看到霍奇的表情就像是抓到午夜被男生送回家的女儿,丹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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