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话 卖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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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大吵大闹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npc，他被一个小女孩紧紧地抱住大腿，如果是两个人年纪相仿，那么这个npc肯定不会发这么大火，但是那小女孩才十一二岁，这种抱腿的姿势让他觉得万分尴尬。
那npc极力地想挣脱那小女孩的“拥抱”，说：“你别这样，被我未婚妻看到我就完蛋了！”
那小女孩背了个竹筐，双臂紧紧抱着那npc的腿，说：“那就买朵花送给您的未婚妻吧，她一定会很高兴。”
npc一手指着那小女孩的鼻子，说：“你这是强行推销啊，再这样我要叫警察了啊！”
警察，也就是尼克斯军团在城里设置的巡逻士兵。
那小女孩一听要找警察，立马松开手来，朝着那npc做了个鬼脸，说：“买朵花送未婚妻都舍不得，你等着戴绿帽子吧！”
npc一撩衣袖，说：“嘿，你这倒霉孩子，今天不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是吧？”
话音刚落，那小女孩已经一溜烟钻到路边的小巷子里去了。
那npc哼了一身，拍了拍裤子的灰尘，其实他裤子上并没有灰尘，只是在他眼里，这种路边卖花的小女孩和乞丐是一个姓质的，不自觉地就会觉得那小女孩的手会弄脏他。
围观人群这才散去，马车又开始缓慢前进，路过那小女孩逃遁的巷子时，我往里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那小女孩的身影。
其实虽然这个小女孩推销花朵的方式有些让人不敢苟同，但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自食其力，也挺值得表扬了，或许她有个卧病在床的妈妈，而爸爸也早已去世，上街卖花是全家唯一的收入来源，所以才会导致她急于求成地要卖出自己的花朵。
但是这种辛酸励志感人的故事只是我想出来的，真实情况怎么样我并不知道。（旁白君：等卡尔斯大陆和平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去戏院当编剧？）
司机大叔说：“这种卖花小女孩，不只有一个，她们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活动在912街区，去找那些前来喝酒的客人卖花，运气好的，就像刚才那样被赶走，运气不好，挨个耳刮子也是有可能的。”
我问：“那也就是说，那些卖花小姑娘每个人都是抱腿卖花的？”
司机大叔说：“大同小异吧，都是死缠烂打型的，就像刚才那个小姑娘，她的脾气算是比较倔的，她如果挨了骂会还嘴，我也没少见她挨打。”
也许我只能说那些小孩子还不懂事，毕竟太图样（tooyoung)，卖花毕竟是门生意，租个店面或者路边摆个摊，怎样都行，这种强行营销确实会让人反感。
“按照我的推测，这些卖花姑娘都是孤儿吧？如果他们有大人照顾，铁定不会出来受这个苦。”我说。
司机大叔说：“她们并不是孤儿，她们大多是十年前从世界各地被拐卖来这里的小孩，当年她们都只是小婴儿而已，十年前这里人种混杂，治安存在着短期的混乱，人贩子就钻了这个空子，把这些偷蒙拐骗来的婴儿带到了这里，就成了现在这些卖花的小姑娘。”
我问：“尼克斯军团不管这档子事嘛？”
司机大叔说：“管啦，城市恢复秩序没几年人贩集团就被捣毁了，但是这小姑娘来的时候都是婴儿，没有一个说的出自己的家究竟在什么地方。”
科技不先进就是这点不好，如果卡尔斯大陆也有互联网，她们的家人在远方报了案，这里立马就会有显示，这些小孩找妈妈就更容易了。
我给那个卖花小姑娘编的故事是妈妈重病，爸爸去世，已经觉得够凄凉的了，哪想到她们的经历比我想象的更曲折。
“唉，你早说啊，早说我就……”我本想对那司机大叔说“早说我就买她几朵花了”，但转念一想，我压根就没钱，难道让那小女孩跟着我去旅店拿钱？（旁白君：别人还以为你拐带未成年少女开房呢。尾戒：你当心被和谐！）
司机大叔说：“其实那些小女孩背后是有人组织的，有一次我正好开车经过一条小路，见到一个男人在给这群卖花小姑娘开会。”
“开会？难道是灌输这种抱腿卖花的营销理念？”我问。
司机大叔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那个大人是个不错的人，他买了花散给这些女孩，女孩卖花所得的钱他是分文不收，如果不是他，这些小女孩估计还会像之前那样，纯粹地在街上行乞。”
在这个年头，能如此不带任何动机去行善的人已经不多见了，这可能也是所谓的正能量，但是如果行善，为什么要教一群女孩混迹在这片未成年人不该出现的912街区呢，这可是龙蛇混杂的风月场所，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想到这里，我脑中猛地一个激灵，不对，这不单单是个风月场所，如果我腹黑一点，或者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个“善人”可能目的并不单纯。
我问司机大叔：“大叔，你上次看到那个‘背后的首脑’是在什么地方？”
司机大叔一愣，回头说道：“离这儿不远，怎么了？”
“我要去看一下情况，那些小女孩可能真的被控制着做一件对这座城市不利的事。”
司机大叔勒马停车，表情有些惊慌，说：“卖个花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我自然不能告诉司机大叔912街区藏着什么秘密，我只能说：“我也希望我猜错了，如果真的是有人利用那些小女孩来犯罪，我绝不轻饶！”
司机大叔惊叹一声，说：“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个情况，但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走，我们过去看看！”
司机大叔也不管这条路让不让调头，便调转马身，往回跑去，马车驶进那小女孩刚才遁逃的小巷子。那条小巷子十分狭窄，仅容一辆马车经过，如果对面再来一辆马车，那后果就十分麻烦了。正因如此，很少有司机会把车开到这里头来。
马车行驶一阵，忽然到一个小路口，我眼角一扫，发现横里一条路上有几道人影，还传来女孩的哭声，还未来得及看清，马车已经跑出老远。
我急忙压低声音说：“大叔，把车停下来，我似乎看到那个人了！”
大叔立即把马勒停，说“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跳下来车来，说：“你在这里等我吧，如果对方真的是坏人，那一定是极为危险的人物，我去就可以了。”如果真的不幸如我所猜的那样，那么背后艹控这些女孩的人就是苏普路奇的同党，先前见过汤森，让我亲身感受到那群人的恐怖，对于司机大叔这么一个普通的npc来说，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跑回那条小路口，依着墙细心地听着那几个人影的说话。
“要不是我，你们这一年来吃什么？用什么？当时你们看到我就像看到上帝一样，现在跟我谈梦想？”一个男人怒吼道。
“对，这一年我们确实有的吃，有的穿，但是更多的，是其他人对我们的鄙夷，和厌恶，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一个女孩哭喊着说道，语气当中带着极大的悲愤。
那个男人冷笑一声，说：“在金钱面前，尊严和人格算什么？你以为我高兴这样来养着你们这帮小丫头，我让你们办的事，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办成？办成了我立马放你们走。”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那女孩说。
那男人愤怒地吼道：“翅膀长硬了，不听话了是吧？我让你飞，让你飞！”那男人不断地重复着“让你飞”这三个字，紧接着传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另几个女孩哭着喊道：“不要打姐姐。”
虽然我看不见她们此时的情形，但听着声音就觉得这场面极其惨烈，我偷偷地探出头去望了一眼，只见那个男人高高瘦瘦，嘴上留着一抹胡须，他一手将已经被打得瘫软在地的女孩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在那女孩面前不住晃悠，嘴中念念有词：“我知道你不怕打，不怕死，那要是我在你脸上划上几道口子，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心情再去谈你的梦想呢？”
那女孩此时已经全部豁了出去，毫不畏惧，微微一笑，说：“请便！”
那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提起匕首，女孩命在顷刻。
我们这群被人类称为npc的人类，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因为和玩家来自不同的空间，这个世界的npc或怪物无法彻底杀死玩家，玩家也无法彻底地杀死这里的npc，也就是大家所知的npc死亡一天后自动复活。但是，如果是npc杀死npc就不一样了，那真的会彻底地杀死对方。只是，世界上毕竟是好人多，在尼克斯军团的管制下，很少有人敢杀人放火的，当年苏普路奇一手杀死几十个守卫轰动了整片大陆，现在又让我遇见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这种拿人命不当人命的作风，这个男人是苏普路奇同党的可能姓极高。
虽然那个女孩已经完全不畏惧死亡，但是，我必须救她，别问我为什么，这是本能反应。
“放开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