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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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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惊雷从天而降,夜风吹得愈加凶猛,同时带来豆大的雨点,致使四面八方水气弥漫,无法看清三十米外的路况。
    
    为了个人的安全着想,我将越野车停在公路旁边,决定等雨停后继续上路。
    
    这场雷阵雨有点怪异,不仅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变成罕见的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坠落车上,激起一片凌乱的响声,这些响声钻入我的耳里,赤条条反映着雨点的信息。
    
    成千上万的雨点中,大部分雨点的直径为五毫米,体积超过一百立方毫米,重量接近七十毫克。通过雨点的间距分析,只要区区四十分钟,雨量就能超过一百毫米,造成特大暴雨带来的洪灾。
    
    雨点打在车上的声音,竟能透露雨点的信息,原来我的耳朵这么神奇。
    
    我搓了搓发烫的耳朵,没有因为获取特殊本领感到高兴,反倒有种前所未有的担心。
    
    这段公路位于城郊,由于地势低洼的缘故,周围的雨水流了下来,形成一条浑浊的河道。
    
    越野车已被积水包围,原本我想尽快离开,可是整条公路水气萦绕,的确不敢盲目行动。
    
    想要离开这段公路,当前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等到雷阵雨停下,要么等到积水消失。
    
    正如我的预测相同,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几个滚雷划过夜空,豆大的雨点逐渐变小,周围的水气迅速消散,前方的公路一片明朗。
    
    本来我系好了安全带,发现外面的积水仍在上涨,不知不觉就已淹没车灯,却又迫不得已驻守原地。
    
    那些积水无孔不入,很快钻进越野车里,始终保持上涨趋势,确实让人怒不可遏。
    
    我气呼呼的咒骂两句,再也不敢停留车内,打开天窗爬上车顶,凝眸思考应对方法。
    
    “周围的市民注意了,我们是本市消防队员,前来执行搜救任务;如果你被困车里,或者被困某个地方,请你大声叫喊我们。”
    
    具有穿透力的话声响起,即刻打乱我的思维活动,顺着话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百米开外出现三条小船,每条船上坐着几个人,全部穿着显眼的救生衣。有个男人拿着扩音器,扯开嗓门儿大声叫喊,正在执行重要任务。
    
    雷阵雨停下不足十分钟,消防员就已赶到积水区域,看来本市的安防工作令人称赞。
    
    碰到雪中送炭的好事,我的心情忽然好转,站起身来摇动双手:“喂!我被困在这边了,请你们过来一下。”
    
    听到嘹亮的叫声,有条小船提升速度,很快来到我的身边。
    
    “快点上船!”黑脸消防员伸出手臂,示意我即刻坐上小船。
    
    这是一条钢板材质的小船,准确说来是艘冲锋舟,可惜前进的速度比较缓慢,压根没有冲锋舟的狂野。
    
    我看了看水中的小船,不再爱惜屁股下的越野车,逮住消防员的手臂,如履薄冰踏上小船。
    
    “你先坐下来,穿上救生衣。”考虑到我的生命安全,黑脸消防员扔出救生衣,叮嘱我不要站在摇晃的船上。
    
    小小的船上共有六人,除了我和两名消防员以外,还有三名垂头丧气的市民,大家都是一声不吭,静悄悄的坐在船上,时不时的看向周围。
    
    “我们要去哪里?”小船朝着城郊移动,我的心里有点好奇。
    
    “这段公路地势较低,容易积满流下的雨水,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最好前往较高的地方。”黑脸消防员指着山坡上的公路,一本正经为我解答问题。
    
    “我们的车子怎么办?”有位长腿美女插话,仍在担心水中的车子,想必她和我的历经一样。
    
    黑脸消防员勉强一笑,拍了拍另外一名消防员:“我们只是负责大家的安全,并不着手管理你们的车子。”
    
    长腿美女还想说点什么,发现小船慢腾腾停了下来,不得不改变嘴里的话语:“这船怎么了?”
    
    “这船的发动机总是出现故障,现在只有划船前进了,哎……”黑脸消防员轻叹一声,随同另外一名消防员拿起木板,权且当作时尚的船桨,有模有样的划着小船。
    
    长腿美女有些担心,紧紧皱起两条秀眉:“这船看来不大安全,似乎随时都会沉入水底。”
    
    咚……
    
    黑脸消防员提起右脚,狠狠踢了踢坚硬的船舷,发出一片清脆的撞击响声:“你们尽管放心,这船不会沉入水里。”
    
    看见长腿美女满面忧虑,我不由自主笑了笑,抬起左脚踩向船底,不料钢材十分软弱,顿时就被踩出一个洞口,大量积水涌入船里,致使船上几人非常惊异。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消防员的询问,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无端想起诡异的事情。
    
    “你这该死的混蛋,难道是要害死我们?”不等我作出任何回答,长腿美女伸出双手,异常凶狠掐向我的脖子。
    
    或许是我有意避开,抑或船里涌入太多积水,眼看苍白的手掌就要靠近,摇晃的小船忽然倾斜,导致船上几人栽进水里。
    
    我在水里挣扎两下,刻不容缓站起身来,发现身穿一件纸衣,连忙扯烂扔向旁边。恰好就在这个时刻,水里冒出几串气泡,一条纸做的小船浮出水面,船底还有类似脚印的小洞,正是被我踩出的小洞。
    
    在我感到惶恐时分,几个纸人相继浮出水面,根据完美的外形判断,不仅有两名消防员,并且有名长腿美女……
    
    不久前我开车回城,撞到一个邪气的纸人,当时以为出现幻觉,但从目前的遭遇分析,许多事情不是幻觉,而是我的亲身经历。
    
    一股凉意从心里升起,顷刻之间涌入脑海,让我情不自禁打个寒战;趁着恐惧占领内心以前,我看向停放越野车的位置,渴望见到一位市民,不料那边空空如也。
    
    我的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是从车顶踏上鬼船,然后渐渐远离越野车;当时还有两条相同的小船,仿佛影子跟随我们后面,现在却是不见踪影。
    
    又撞鬼了!
    
    我看了看灰暗的夜空,察觉水里像有活物游动,慌慌张张爬上旁边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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