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热闹的酒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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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名称来源自蒙语“哈伦告卢”，意思是热的河流，“热河”又称“热河泉”，位于清朝夏都避暑山庄湖区东北隅，是发源于避暑山庄诸泉的一条涓涓细流，因由地下温泉形成，冬日历严寒而不封冻。冬日清晨，水汽遇寒冷空气而凝结成雾，在冬季最冷的时候水温也可达8℃，泉侧有巨石，刻“热河”两字，故称热河，是避暑山庄湖泊的主要水源，流经山庄内澄湖、如意湖、上湖、下湖，自银湖南部的五孔闸流出，沿长堤汇入武烈河。热河全长700多米，在一般地图上找不到它有踪迹。它是z国最短的河流。
热河省，是民国期间东北四省之一。民国初年，热河地区仍为清廷管辖范围，以热河都统管辖热河地区满、蒙各族事务，各县民政则由直隶省兼辖。民国三年（1914年）1月，民国政府设立热河特别区，脱离直隶省直属于民国政府。同年7月，成立热河道。所辖区域包括原直隶热河都统管辖的14个县，另外将蒙古卓索图盟的7个旗、昭乌达盟的12个旗并入。
民国十七年（1928年）9月17日国民政府正式公布将热河改为省，属于关外东北四省之一。总面积约19万平方公里，人口600万，辖15县和卓索图盟、昭乌达盟的共20个旗，省会设在热河县。由奉系军阀汤玉麟担任热河省主席。热河全省地跨蒙古高原和东北平原，是东北和华北的最后门户和战略枢纽，地处京畿门户要地，东联西进北往南通，千年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宋，明、清都在热河建立众多防御要塞，用以作为关内的屏障。同时，热河地带多为高原的山地，境内地形复杂，属喀斯特地貌，多深谷溶洞，从战术上来说是绝对的易守难攻之地。
热河古道上，穆函一行二十余人，策马飞驰赶往承德。两世为人，一朝出国五载，回忆起前世、儿时种种，近乡情怯的穆函，心头涌起万般滋味。
热河大街上熙熙攘攘，各式杂耍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穆函等人进了热河城，来到位于二仙居的热河最大的酒楼庆元亨打尖儿。
“众位老少爷们，今天恰逢本店建店300年，280年前乾隆爷和大臣纪晓岚在本店喝酒，留下了‘金木水火土，板城烧锅酒’的千古名联。本店得以流传至今。今日段某不才，特设酒擂，文比才情诗书艺，武赛酒量景阳冈。有参赛者，酒资免费，菜肴减半。凡入围前十者，奖美酒一坛，大洋十块。夺冠者，可在本店免费喝酒半年，奖大洋200块，榜眼、探花依次减半。同时，文比状元还可获赠乾隆墨宝一副，武赛冠军可获赠乾隆御赐兵器一件。欢迎各路英雄豪杰登场赐教，以酒会友。”酒店老板段士鹏说完拱手揖拜。
霎时，酒店内人声鼎沸，众人交头接耳。
穆函也微微动容，他知道此地作为清朝的夏都，有不少皇家之物流出，并不为奇。他感情兴趣的是武赛冠军可获赠的乾隆御赐兵器，因为穆函隐隐感觉这把兵器和此行追查的九龙宝剑有一定的关联。
少顷，酒店正中摆起文房四宝，天井院中也亮出一块空地，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酒具，店里的伙计正在搬酒。
热河地处塞外之地，民风彪悍，骚人墨客鲜有闻名，因此文比场上门可罗雀，几乎无人问津。倒是武赛场边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老板，这武赛怎么个比法？有什么规矩？”
“呵呵，各位想我热河地处塞外，地冷风寒，老少爷们谁都能喝两口。因此光比酒量算不得英雄好汉。咱北地塞外多豪侠，因此段某祖宗制定的酒擂武赛规矩，是效仿水泊梁山好汉武松武二郎，喝酒十八碗醉打吊额白睛虎而来。凡参加武赛者，每人先喝酒十八碗，然后再两两分组比试拳脚功夫，比试拳脚以一炷香为限，一炷香过后不分胜负，再以酒量论胜负。每场胜者，可休息半个时辰在接受第二轮挑战。但是凡有比武落败、醉酒倒地的都不能获得冠军。”
众人听罢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武赛拿冠军得喝多少酒呀！正在大家沉吟间，一个大汉跳到场中。
“南来北往，喝不过围场；围场半截塔胡大海赐教！”胡大海上场后，紧接着又陆续有人登场。
“切，东走西行，喝不过丰宁；丰宁凤山阎虎拜访各路好汉！”
“哈哈哈！东走西行，喝不过兴隆才对，兴隆半壁山程万举来也！”
“什么东南西北，高山平原，喝不过平泉，平泉凤凰岭冯大力领教各位豪杰。”
“什么乱七八糟的，走遍天下，喝不过隆化，隆化白虎沟孟祝同来比划比划！”
“呦呵，热河郊外各县都有人来了啊！别整那些没用的，说一千道一万，喝不过热河县。热河县楚云龙在此。还有没有报号的？”
“哈哈哈哈！”场外顿时响起了哄笑。这还没比，叫号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过此后上场的倒是没有报号的，而是规规矩矩的在场中抱拳行礼。
此时，穆函在候晨风耳边（穆函的替身）轻轻说了几句，侯晨风转身离开。穆函又把乔云鹏（乔飞次子，乔云龙之弟）叫到身前，交代了几句，乔云鹏于是也登台上场。至此，场中正好16人。
过了半晌，庆元亨老板见再无人上台，拱手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各路英雄豪杰，今天有16位好汉参赛，段某不胜荣幸。其实，要想拿着酒擂武赛魁首，是非常困难的，不但要有过人的武艺，还要有超人的酒量。以往酒擂武赛敢上台者最多也不过10人，而这酒擂武赛冠军也从未产生过。这是为什么呢？一般的武林人士喝十八碗酒容易，比武之后，再喝十八碗，就没那么容易了。刚才我说过了规矩，以八人参赛为例，要想拿冠军，至少要喝五十四碗酒，就是他的拳脚功夫再厉害，全部胜出对手，喝下这五十四碗酒，经过这剧烈比试，酒劲上来的快，也会醉倒。而真正的武林高手先不说酒量，他们根本不屑于在这酒肆显露功夫，所以这三百年来还没有产生过酒擂武赛魁首。”段士鹏话音一落，场内场外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段老板，要是两个人参赛，或者四个人参赛，不就不用喝那么多酒了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哈哈哈！段某祖上至今都是开酒店，做生意的，这笔帐我还算不过来吗？要是正式参赛人少，我还会摆擂吗？就算是摆擂，我也只会拿出一般的皇家兵器。”段士鹏稍作停顿，“今天正式参赛的有十六人之多，创下了历史之最。段某一时兴起，就再多说两句。根据祖上记载，酒擂武赛始创人正是乾隆爷的宠臣和珅。据载，纪晓岚与乾隆皇帝为本店写下，‘金木水火土，板城烧锅酒’的千古名句后。本店所酿的烧锅酒便畅销大江南北，一时不少达官贵人、文人骚客、英雄好汉，能以一品皇帝御赐对联的美酒为荣。和珅见此，不想专美与纪晓岚，于是在本店设下斗酒英雄擂，以为山庄选拔大内侍卫。于是特赐下乾隆御赐兵器一把作为冠军的赏赐。从那以后，每十年，小店就举办一次酒擂，不但有文比，还有武赛。但真正的高手不屑于什么御赐兵器，也不愿做朝廷鹰犬。所以本店所设酒擂武赛的头名从来没有产生过。希望今天的16位好汉能让技冠塞外，勇得宝刃。现在抽签开赛！”
“慢着，我，大日本武士，西佑中野也来参赛！你们统统的认输！”酒店外一片噪杂声中，几个日本浪人横冲直撞闯进场中，为首的日本武士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我操！谁的裤腰带没扎紧，怎么露出个日本鸟！俺热河汤大帅警卫营徐豹也来赶赶场子。”
“八嘎，你敢藐视我大日本帝国，你的死啦死啦地。”西佑中野飞快地拔出武士刀，向徐豹劈下。
只见徐豹身形急转，一支盒子炮，顶住西佑中野脑门。
“小鬼子，在热河轮不到你撒野，想参赛就得按照段老板的规矩来。有本事我们场上见。”说完，徐豹手下也举枪瞄准剩下的日本人。
“哼，支那猪，早晚要你好看！”西佑中野讪讪收起刀。
“哎！哎！哎！各位老总，各位日本朋友，都消消气。比赛正式开始，所有参赛着上前抽签分组。”
片刻间，场上18人分组完毕。第一轮拼酒正式开始。只见场上17人都很快的喝完了18碗酒，只剩下穆函派出的乔云鹏还在一碗一碗品着，“好酒，好酒，果然名不虚传！”
“八格牙路！你的快快的，不要耽误比武时间！”日本武士西佑中野脸色狰狂的喝道。
“小伙子，快点呀，别输给小日本儿！”原来，正巧乔云鹏和西佑中野分在了一组。
乔云鹏喝完第一轮的最后一碗酒，用手轻轻一甩，酒碗稳稳的落在规规矩矩罗好的十七个碗上。段士鹏见状眼睛不由一亮。
西佑中野立即挥拳猛击乔云鹏头部，乔云鹏一式“大鹏展翅”跃起身形，右脚迅速踢出，两人战在一处。
几个回合后，场边的穆函微微点头，然后轻咳一声，场中乔云鹏立即会意，猛然间变招，左掌一式“八方风雨”，闪击西佑中野肋下，整个身子顺势腾空而起，右腿借势旋风般直踢西佑中野后背。西佑中野躲过掌法，却被乔云鹏鞭腿狠狠击中，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其他日本浪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扶起西佑中野转身离开。
“好，好！打得好，削死小日本！让他再嘚瑟。”场外观众传来阵阵喝彩。此时计时的香烛还没着完五分之一。
乔云鹏回到场下，来到穆函身边坐下。穆函示意其他众人掩住身形，右手抵住乔云鹏后背，内力一吐。少顷，乔云鹏两鬓、颈部，腋下流下了汗渍。站在场边的段士鹏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的点头微笑。
香烛着了不到一半，场中陆续有人倒地，孟祝同、胡大海、阎虎、程万举、冯大力、楚云龙、徐豹和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相继胜出，不过没有人受伤。至此第一轮比试结束。
“好好，真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没有三把神沙，我也不敢倒反西岐，诸位看到没有，刚才亮号的英雄全部胜出。现在休场一个时辰。”众人仔细一瞧，可不是，刚开始报号的人全部胜出。于是大家对这届酒擂武赛产生了更大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