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也许这是一份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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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晨风心中判断的没有错误。时至今时今日，在穆函心中还是对土原惠子存有一份真挚的感情的。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来自后世的灵魂中，穆函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那是在穆函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十分欣赏穆函的才华，并不计较他的家境贫寒，和他发生了美丽的爱情。可是到了高三的时候，女孩随父母举家移民日本。起初的时候还有书信联系，后来不知为什么，音讯全无。那时要是条件允许，穆函真想到日本去找那个女孩。可是现实的无奈，还是打消了穆函一时的冲动。
在这一世里，当穆函东渡日本，第一次见到几乎和后世初恋情人长的一模一样的土原惠子的时候，他真的惊呆了，那一刻穆函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后世的初恋情人也像自己一样穿越到这一世的时空之中了？
压抑着心中的狂喜，穆函开始主动接触土原惠子。他那时真的希望，土原惠子就是穿越而来的后世初恋情人啊！经过多次试探、暗示之后，穆函失望了，土原惠子就是土原惠子，一个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土生土长在这一世的日本人。历史没有那么多的惊人巧合。
可是随着深入的接触了解，穆函彻彻底底的爱上了这个温柔、善良、秀美宜人的日本女孩。更何况土原惠子是日本东京陆军军官学校校长的女儿，能得到土原惠子父亲的认可和帮助，对他在日本军界的发展和自己的战略布局，有着天大的便利和好处。同时，随着不断了解，土原惠子的父亲，虽然是日本第一军校的校长，门生遍布在日本军界，地位极高，但他却是日本左翼势力中人，一个不折不扣的鸽派人物。这也让穆函对这个对自己极为青睐、赞誉有加的日本人，充满了尊敬。因此在多重因素影响之下，穆函和土原惠子真正走在了一起。
在回国之后，穆函还不时的与土原惠子父女保持书信往来。但是z日两国之间注定要发生战争。为了不让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这对父女收到牵连与迫害，穆函还曾有过用木函一郎假死的方式来掩盖真相的想法和计划。但是这一世的历史细节充满了诸多变数。无奈之下，在做好准备与日本关东军开战之后，穆函果断终止了与土原惠子父女的联系。在穆函想来，以土原校长在军中的势力，就算日后木函一郎的身份暴漏了，土原惠子父女也不会受到多大的牵连和伤害。等到日本彻底战败之后，自己在和土原惠子再续前缘！这也是到目前为止，陆韵婷、陆涵婷、岳凤荣、黄晓薇、苏慧莹、娜斯塔西亚六女虽然和穆函有过不断的交流接触，甚至明天就要结婚了，也没有真正走进他内心深处的直接原因。
其实，穆函主动与土原惠子父女中断联系之后，还是通过自己当年在日本布下的暗棋，通过特殊途径，源源不断地得到土原惠子父女的消息。但是穆函万万没有料到，日本政府和军部对他的仇恨程度和变态程度。自己的身份完全公开之后，穆函很快收到了日本方面传来关于土原惠子父女的消息：土原校长因为自己的原因，突发心脏病身故，土原家族顿时落魄，土原惠子不久之后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当时穆函还为此愧疚不已，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至于土原惠子的失踪，穆函倒是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土原惠子唯一亲人，她的舅舅出于保护她的原因，把她接走了！因为土原惠子的舅舅是一个神秘剑派的宗主，就连穆函也是真正和土原惠子走在一起之后，偶然一次听惠子的父亲秘密提起的，外人根本不知道。
可是当穆函刚才接到候晨风传来的密函之后得知，土原惠子此刻竟然出现在兰城的时候，他是无比震惊的。
穆函不知道土原惠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会在这个无比敏感而重要的时刻来到中国，来到兰城。随着龙卫军势力一天天的发展壮大，穆函肩上的责任也日益加重，因此他也变得更加谨慎。
当候晨风把土原惠子前前后后的表现、反应向自己汇报之后，穆函对土原惠子愈发的愧疚和怜爱。因为到此时此刻，土原惠子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真实面目。同时，土原惠子的父亲毕竟是因为受到自己的刺激，才发病身故的。而土原惠子来到兰城之后的所作所为更让他感动不已。要不是今天是候晨风亲自执勤，换成了其他将领，恐怕自己在日本还有一个恋人的消息，会在龙卫军中慢慢传开。那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穆函无法预知的。
穆函现在之所以没有立刻面见土原惠子，倒不是因为他无情，而是因为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龙卫军以及自己的抗战大业染上一丝尴尬之色。同时，日本人穷穷极恶、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两世为人的穆函是深有体会的。理论上，土原惠子也有可能是日本人派来的间谍。尽管从眼下看来，这种可能很小，也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事实真相没有揭开之前，这种可能性绝对不能排除。所以谨慎的穆函不得不防。
正在抽烟的候晨风，默默思考分析了很久。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了，现在自己是这件事情唯一的参与者，稍有不慎就会给穆函、给龙卫军、甚至给自己造成不可预知的伤害。
受到穆函的影响，候晨风也变成了一支“重烟枪”，等到第三颗烟抽到尽头的时候，候晨风才收起神思，缓缓开口说道：“总指挥，实事求是的说，对于土原惠子，我现在真的不好界定。尽管我知道您和她之间的大体情况。但我不知道您和惠子小姐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您现在对她的真实态度。所以作为您龙侍团的主要负责人，本着对您负责，对龙卫军负责的态度，我只能站在工作和使命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情。尽管土原惠子小姐的表现没有一丝坏事的迹象，她处处为您考虑，竭力维护您的名声威望，但这也不能排除她是日本人布下的暗棋这种可能性。所以，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上，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穆函听罢，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人，从外在因素来看，表现的越是完美，却隐藏着越致命的陷阱！越是没有一丝破绽，就越是最大的可疑！”
穆函在密室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才开口说道：“晨风，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观察一会儿土原惠子，也顺便想想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是！”侯晨风默默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走出密室。
望着侯晨风离开的背影，穆函忽然意识到，随着龙卫军一天一天的发展壮大，实力一步步的提升，作为这支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自己上位者的威严似乎也在一天天的浓重。虽然儿时的玩伴、师兄弟们现在对自己是出自内心，发自肺腑的尊重，但是现在有了上下级的职务关系和领导关系，往昔一起学习、一起习武、一起训练、一起战斗的亲密无间，嬉戏玩耍、欢声笑语似乎渐渐远去了，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觉到的隔膜正在渐渐形成。穆函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许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通过异常隐蔽的特殊装置，穆函全神贯注地打量着隔壁密室里的土原惠子。只见她一动不动地跪坐在那里，原本玲珑圆润的身躯已变得更加柔弱削瘦，明眸善睐间流露着浓浓的哀怨和悲伤，挂着泪痕的脸庞上满是疲惫沧桑之色，让人有一种顿生怜爱，想把她抱在怀里精心呵护的冲动。
穆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本深深相爱的恋人，三载之后的第一次重逢，却是此番光景。一堵墙，横亘在两人之间，一股心碎的悲哀瞬间涌上心头。
跪坐在另一间密室里的土原惠子似乎听到了那一声叹息，而且百分之百的断定，发出叹息的人就是穆函，一时万般滋味萦绕心间。但是她的表情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内心深处对穆函的仇恨变得更加深重。
就这样，又有过去了十几分钟。穆函仍旧没有从土原惠子身上发现任何破绽和异常，于是他终于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走了出去密室。
在密室门口不远处看到侯晨风的时候，穆函沉声说道：“你进去继续观察！不要顾及我的表现！紧紧盯住她一切反应就是了！”说完，穆函走进了土原惠子所在的密室。
就在密室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土原惠子动了。她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穆函，眼泪再一次流淌出来。土原惠子站起身，急走两步一头扑进穆函的怀里放声痛哭。穆函的双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双臂紧紧环抱在土原惠子的腰间。
“惠子，你瘦了！”穆函紧紧拥抱着怀里的土原惠子，眼睛去注视着墙面。
“一郎！一郎！”土原惠子哭泣哽咽着，声音颤抖地呼唤着自己昔日的爱人，“你知道吗？父亲没了，父亲没了！现在整个世界除了生死不明的舅舅，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突然，土原惠子猛然间从穆函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指着穆函声嘶力竭的娇吼着，“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气死了父亲！是你杀死了父亲！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z国人，叫穆函？你到底是日本人还是z国人？你为什么要残害那么多日本士兵？”
穆函有些惭愧的看着土原惠子，“惠子！我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是z国人，叫穆函，木函一郎是我在日本的化名！至于你问我为什么残害那么多日本士兵？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也因为我是z国人，他们无耻的发动了对我国的侵略战争，他们侵占我国土，屠戮我国人，掠夺我资源。难道他们不应该被消灭吗？”
土原惠子有些傻傻地站在那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我！你在日本所作所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是日本陆军军官学校校长的女儿？你和我交往、恋爱，是不是想得到我父亲的帮助，好成功打入军界，刺探军情？”
穆函默默注视着土原惠子，“惠子，现在我和你实话实说，你很像我的初恋情人。我第一见到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她重生了。随着不断的接触，我发觉不是，但是我已经彻底爱上了你。而当我得知你是土原校长的女儿之后，也的确是想通过他的帮助，打入日本军界高层，已得到更多、更全面、更高级的情报。因为我是z国人，自从我真正世理之后，我就预判到日本一定会对我国发动侵略战争。我这么做就是想在发生战争的时候，能给侵略者以有效、沉重的打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z国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日本侵略者在我们的国土肆意妄为、残杀无辜！我必须把他们赶走，我必须把他们消灭！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因为的的确确喜欢你，爱你！我对你父亲的尊敬，也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他是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也是一名军人。但是他反对战争，反对杀戮！他也没有侵略我的国土，残害我的同胞！”
土原惠子渐渐平静下来，脸上重新挂满了哀怨，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是z国人？为什么日本要侵略z国？为什么？这倒是为什么呢？”
此时，穆函通过暗中观察发现，土原惠子的表现完全正常，根本不像是日本方面派出的间谍。于是，他缓缓地摘下人皮面具，沉声说道：“惠子，事已至此，我们个人都难以改变什么！过去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挽回。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现实，谋划未来！不是吗？”
“啊！”土原惠子望着比戴着人皮面具更加英武帅气的穆函，真的惊呆了！原来这才是穆函的真实面目啊。
土原惠子上上下下大量了穆函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开口说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你的外貌长相不是我心里、梦里的木函一郎，但你却是真真实实的他！我到底该怎么办呢？你走吧！我想静一静，我要好好想想！”
穆函点点头，“好吧惠子！这里是密室，你一路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我让人把你安置在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明天是我的婚礼，现在来的客人很多，我要去应对一下。晚饭之后，我再来看你！希望你利用这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君子聚义堂龙腾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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