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云堂忙的不亦乐乎,王徵梅哪里也没闲着,知道云文翁和岚儿的事后,王徵梅立刻改变了自己的策略,将云阳叫到跟前,“小子,你已经代替不了你姐姐和弟弟了?”
“那……怎么办?”云阳顿时惊愕,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那我这样还能见人吗?”
王徵梅摇摇头,“如果恢复你的容貌,让人逮着机会,只会多事。所以我要你去跟你姐姐或者祖母坦白,你自己选一个人,不然你祖母和你姐姐只会仇深似海。”
云阳摇着头,“祖母哪里估计没什么希望,姐姐如今身子虚弱,我不能冒险。”
“那就去告诉你的女人,想办法让你姐姐看出破绽,只有这样的不经意,才能让你姐姐惊喜,至于原因,你到时候说出我就好了,但是你记住,绝对不能让你姐姐告诉第二个人,知道吗?”
“这……”云阳惊愕,“你为了我姐姐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得出啊。”
“她也是我妹妹,我这一生最疼爱的小师妹。”
“那曹香轩姐姐了?”
“最爱的女人。”
“可是曹姐姐好似怀孕了。”
“你……不准说。”
王徵梅怒吼一声,“她有身孕的事,连裴毓都不知道,所以你最好给我闭嘴。”
云阳不解,冷不丁问道:“难道你还想去抢吗?”
“不是抢,而是想看看他所谓的爱到底有多深。”
王徵梅冷漠的眸子里,溢出一丝温情,如果那时候裴毓不要她了,他也不畏惧自己这模样了。
“希望你不要后悔。”云阳淡淡说完,“我回刘湾村了。”
“你做好自己,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云阳冷冷说完,这就走了。
王徵梅深深叹息一声,看着九夜,“继续监视他们,记住,千万不要被发现,如果发现了,就说你是阿丑的人,岚儿就不会过问了。”
“是,主子。”
九夜应声,瞬间消失了。
七夜刚好去完地下室,上来回禀,“主子,红炎已变好,可何斌就有些麻烦了。”
“怎么了,不就断腿嘛,还能有什么事?”
“嗯,那小子太没用了,这都昏过去了。”
“哼!没出息的东西。”王徵梅冷哼一声,“不行就送他上路。”
“可九夜哪里……”
“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王徵梅可不想因为一个废物,失去了九夜这样的武学奇才。
“青鸾的身份,主子打算怎么告诉秦风?”
“不需要!”王徵梅淡淡说完,冷哼一声,“我让他等我三年,他如果等不了,就不是我的人。”
“是,主子。”七夜应着,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那黑白双煞哪里怎么回复?”
王徵梅笑了,“让他去劫云之堂的镖车,然后卖给我,我要云之堂每年亏损上几十万的银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七夜应声,这就退了下去。
王徵梅缓缓起身,淡淡一笑,方怡,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何扭转乾坤的本事。
*
于此同时,在成都的裴家,裴毓的婚事也结束了,但嫁到裴家的却是方箐。
裴毓不解,这女人有什么胆子,竟敢假扮自己的姐姐嫁过来。
而跟在她一旁的两个贴身丫鬟武功也很高,他到也没拆穿,谁叫这亲事是楚王安排的,如今母亲的表叔已经走了,宫中已经不行了,楚王要插一脚,母亲也只好同意了。
“夫君,二嫂相邀妾身去看花,你要一同吗?”
方箐问了一句,裴毓放下手里的书,“你们女人家相聚,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好温和,好亲切,说得是理所当然,可方箐明白,这个男子冷如冰,她真的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要她嫁过来?
“是,那妾身就不打扰夫君了,先告退了。”
方箐也是摆正了自己夫人的姿态,不卑不亢,这就退了出去。
淡薄而寡的唇角微微扬起,裴毓笑了,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这个裴家大院活下去?
方箐带着两个贴身的婢女一起去了花园子,可偏偏孙银桦还没到。
方箐有些生气,嘀咕一句,“这是什么态度,自己邀请我来,可自己却没先到,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两个婢女这就扶着亲下坐到凉亭里,说道:“小姐,你别生气,她的日子还不如你了,给什么下马威。”
方箐笑了,回头看着说话的婢女,“月怡,我听你大哥说,二哥为了那个小婢子可是费劲了心机了,连县衙都大闹了一次。”
“可不是。”方怡笑了,方箐头脑简单,王爷却让她跟着来,看来也是想早点得到那药方,不过这样挺好的。这个孙银桦更是蠢货,这么早就想给方箐一个下马威,真是愚不可及。
突然,耳机一动,孙银桦这个蠢女人已经来了,她必须下点猛药,让她们闹起来,自己才有空闲。
“我来之前大哥还说了,如果二房欺负小姐,让我用盐的事威胁一下,到时候二少爷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了?”
方箐不知江油的事,一脸不解,“什么盐的事?”
“小姐,就是这次江油闹得沸沸扬扬的冤案啊!就是得罪陆家的那件事。”方怡故作一脸坏笑,“大哥说了,这次透露消息的人就是二少爷,还是他联合莫知州害了那小婢子的姐姐。”
方箐抬手掩唇,噗嗤一笑,“这二哥倒是个情种,怎么还做了这样的事啊?”
“小姐有所不知啊,二少爷讨厌咱们三爷,那小婢子姐姐的男人跟咋三爷是好兄弟,自然不讨二少爷的欢喜,可没先到会连累自己的心爱之人。”
方怡话落,方箐摇摇头,“这事你最好别用,免得到时候二少爷找你麻烦。”
“奴婢这不给小姐提个醒嘛!免得到时候二少奶奶给你难看。”
方箐淡淡一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向来温和,只要我不惹她,她也不会来找我麻烦。”
“小姐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大哥也是不想你吃亏啊。”
方箐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是,小姐。”孙银桦听到这话,握紧丝帕,这个小贱人,如今才十二多点,就这么魅惑主子了,如果再给她一年,自己岂不是彻底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