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山训练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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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地点就是一个基地，仿佛整个训练的地方都在其中。门口有着严密的安保措施，除了岗哨，张明海的眼神很好，他看到了周围密集的火力，其射击的范围足以覆盖整个入口，不留一点死角。这里一看就是一个废弃的军事堡垒。
林默把这些人带了进去，每个人进来之前都要被搜查一遍，保证进入堡垒的人没有任何和外界联系的方式。
他们很快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制服，张明海左右翻了翻衣服，不禁有些不满意。因为这些衣物像是制式的军服，只是根本看不出到底属于哪一个种类。
“你们有三分钟时间去准备，然后到达大厅聚集。我不喜欢等人。”林默冷冷地道。
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再敢质疑他的任何一句话。
三分钟之后，大家都聚集在约定的地点。这个位于山腹之中的基地非常大，而且有好几层的结构。就一些设施来看，张明海感觉应该不是新建的，至少有几十年了。无论是什么都，透露这一种浓郁的过时军事基地的味道，无论是什么设备，都是笨重，但是坚固耐用的类型。
林默看着这群前来受训的新人，淡淡地道，“欢迎来到雪山，我知道你们是从很多士兵中选出来的，有过非常优异的服役记录。所以军队的基本纪律我就不再向你们强调了。我要强调的只有一个词，服从，服从，还是拓麻的服从。因为召集你们，并且训练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上战场去送死，而是要你们在最危险的地方面对最危险的敌人，执行高度危险的军事任务。”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林默，没有一个人说话。张明海也只是平静地看着。
林默点点头道，“虽然你们已经学会了保持沉默，但是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心里肯定不服气。你们自认为扛过枪，当过兵。就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了。但是你们错了。你们并不厉害，把现在的你们投入战场，最终能够活下来的基本上没有，更别说完成任务。说白了，你们就是一群随时会被捏爆的软蛋。而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是为了改变这一点。接下来的一年的时间内，你们必须接受各种训练，直到成为一个合格的熟练工。”
林默走了几步之后，缓缓地说道，“知道什么才是熟练吗？白象，你过来给他们演示一下。”
白象咧着嘴一笑，从身后拿出一支步枪。张明海看了一眼那把枪，感觉很像国产的老式步枪五六式，似乎又有些不同。不过张明海也知道，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是苏联半自动步枪的仿制品。看来这把枪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式ak47，真正意义上的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
白象熟练的拿起枪，急速地拆卸分解，把一支枪拆得干干净净，又在急速的拼装了起来。本来拆装枪械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受过训的军人几乎都能快捷地拆装枪械。但是做到像白象这样的，张明海从未见过，因为普通的拆装枪械，都是在桌面上进行。把所有枪械零件卸下，按照规律放好。清理枪膛，再按照顺序装好。
但白象却完全不是这样，他的所以拆装工作，都是双手中完成。每一部分零件拆下的零件，都被他夹在指缝中间，弹夹却被他叼在了嘴里。不但如此，他还在做着各种战术规避的动作。滚进，跃进，屈身规避，在此同时他的双手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分解和组装的动作，整个过程脚步也没有停止过。
张明海相信，即便是白象拿着一堆枪械散件，在几个战术动作之后，这把枪已经拼装完成并且处于射击状态了。
这群士兵新人几乎全都看直了眼，这样短短的几十秒钟，在各种战术动作之中还要完成枪械的拆装，几乎已经不靠双眼了，而是存粹靠着手感来完成。天知道这个粗壮如蛮牛的大块头是怎么练出这一双灵巧的手。
“你们看到了么？这就是熟练工。”林默略带讥诮地对白象道，“顺便说一句，白象，你的手速比以前慢了。”
白象低声嘟囔了一声，像是有些懊恼。
林默转过头看着这这群新人道，“在相同的装备下，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在战场上和白象遭遇，都只会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他干掉。甚至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来不及看清楚他的脸，就会被他彻底抹杀。而说句实话，他目前已经不在巅峰状态了。所以他才会在这里，而不是自己在战场上。我这么说，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
“我不相信。”人群之中有人低沉说道。
“谁？”林默眼神一动道，“站出来。”
人群自动闪开了，而张明海平静地站在那里。
“是你？”林默微微皱眉，“对于我的话，你有什么异议？”
“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如果面对他，胜负的机会应该是各占五成。”张明海平静地道。
林默皱眉道，“五成是什么意思？”
“被他干掉，或者我干掉他。”张明海看着白象道。
“哦？你有把握么？”林默故意道。
张明海摇摇头，“我不会这么说，因为五成的把握，并不是绝对把握。他块头够大，速度也不慢。近身格斗有优势，看起来枪械也很熟练。不过，块头大就意味着目标大，被击中的概率高。他或许适应突击行动，但是并不利于隐秘行动。所以战场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
林默对白象一笑道，“看来有人对你不是很满意。白象，教会他怎么做人。”
白象放下手里的枪，冷笑了一声走上来。周边的士兵快速散开了，张明海一米七八的个头在这个巨汉面前也只有仰视的份。但是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惧色，只是平静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有什么不服气的成分。”
白象却没有说一句话，这个浑身肌肉充满危险爆发力的大汉已经抬手一拳打向了张明海的胸部。他出拳迅速而且干净利落，击打的位置也非常有讲究。只要这一拳击中，足够冲击张明海的心肺，造成短暂的休克。
张明海的动作也不慢，几乎在白象的双肩一动的时候，他已经同时移动了脚步后撤。避开这一拳的同时，一个迅疾有力的腿法蹬在了白象的腰腹部。他受过严格的武术的训练，对于距离的把握和时机非常准确。
只是他这一腿却只是让白象的身体微微顿了一顿，白象愣了一下，随即暴怒地转身，反手就是一拳冲向了张明海的面部。张明海知道白象的力量极大，不敢强行格挡，只得向后闪避。
白象逼退了张明海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脚印。“又是功夫！”白象怒不可遏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狠狠地掼在了地上，露出了一身钢铁一般的肌肉和满是体毛的胸膛。“我整不死你这小犊子！”
他这一口东北口音的中文，让张明海都有些愕然，似乎这并是不军人的战斗，仿佛是一场街霸大战。
林默在一旁笑了笑道，“小心点，你把白象惹怒了。”
白象肯定生气了，也不知道是被张明海攻击的愤恨，还是对功夫有怨恨。这雄山一样的巨汉，大吼一声冲了上来。使出浑身力气。他的徒手格斗技术是在以前特种部队所流行的纯军事格斗术。这种源于民间的格斗术包含着徒手格斗及器械格斗两部分。后来在被特种部队所吸收后，应军事要求在原先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出了暗杀和反暗杀技术。
在经过军队实战数据的分析及整理归纳后，这种武术被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现代科学数据使得这一古老的武术更加符合运动力学及人体生理学，甚至有着专门的呼吸方法来帮助减轻身体被攻击所产生的痛楚感。所以又被称为柔术。
这个白象似乎深谙其道，他虽然暴怒，却没有再盲目进攻，而是死死盯着张明海的一举一动，一边和张明海保持着距离，一边寻找着机会。他明白自己的体格就算是再挨两下也无所谓，但是张明海只要被自己击中一下，就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在缠斗之中，白象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接近了张明海。他双手抓紧张明海的腰部，大吼一声，虎背熊腰间，竟然把张明嗨举了起来，高过头顶，向后倒摔。这是摔跤之中的德国式后桥背摔动作，从背后抓住对手的腰部位置，再依靠自身的腰力抱紧对手往后面抛出去。
张明海从被他抱住到过顶后摔，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之间。张明海双脚一离开地面，就知道不好。连忙伸展腰腹，双脚尽量向后撑开。在自己摔倒的时候保持双脚先着地，并且死死支撑住自己的上肢，在一瞬间他的身体向后弯成了一个很大的弧度，避免了后背和头部着地带来的冲击。。
并且借这个机会屈身而起，根本不带任何停留地一个翻滚到了白象的侧面。白象这时也才刚刚起身，瞬间张明海的腿就到了，而且张明海这次攻击的是白象的膝盖外侧。“啪啪啪”一阵连续的急速踹击。
白象的膝盖终于支持不住，软向了一边，张明海趁他身体垂过来之时，立刻提起膝盖朝着他的下巴猛烈一击，这一下终于是把白象给放倒了。他先是因为膝盖被踹伤，身体处于下沉的姿势，又接上这一个顶膝的冲击，整个人都向后仰倒了。
“牛笔！”围观的学员们一阵欢呼，掌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