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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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先吃饭吧,尽情喝,不过瘾一会儿我们去夜总会,反正今天就要玩高兴”欧阳玉很开心。
鱼翅、鲍鱼、海参,所有的山珍海味一应俱全,七个人也喝得晕忽忽,天南地北胡乱侃着……
“姐妹们,咱们下一站去哪里?”欧阳玉醉着说道。
“我们去玩。”美女们东倒西歪的带着邪笑。
张明海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脑袋空空如也……
他不知道抽多少烟,头顶上烟雾缭绕。
“宝贝儿,别想那么多,这是我赐给你的。”欧阳玉半睁着眼,仿佛女王一般的下指令。他没说话,仍然抽他的烟。
张明海从未有过的生日宴会,他的聪明机智成就了他,他完全获得欧阳玉的信任和赞赏;他的魅力成就了他,无意间他又获得另外一个女人的关爱。
陈爽,这名字让人觉得很畅快很喜欢,一个江南女子,性格温柔,慧外秀中,气质非一般女子可比,可她又不同于江南女子,个性坚韧,爽快大方,身材高挑,深入接触你会不自主的起怜悯之心。她有再多的苦再大的委屈都自己扛,从不去渴求别人的可怜,在人面前永远都微笑,你会被她感染,她又善解人意,总能让你的苦闷怨气烟消云散。这样的女子,他不忍心伤害,甚至觉得那晚和她干活都是对她的亵渎。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陈爽不和任何一个客户干活,她是公司除欧阳玉以外唯一一个靠自己能力挣钱的人,这一点他很钦佩。
张明海有时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和欧阳玉在一起,恐怕他会选择陈爽,给她幸福。只可惜这一切仅仅是假设,他和陈爽成为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兄妹。
这一次的生日还没结束,除了欧阳玉给他举办如此特别的生日宴会给他惊喜的礼物外,他还收到另一份礼物,那是小欣发给他的一封电子邮件,一封让他再次失声痛哭的电子邮件。生日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张明海独自在家,欧阳玉出去办事,他开电脑玩游戏,突然想起很久没看过邮箱,于是打开邮箱,把一堆垃圾邮件逐一删除,这时一个熟悉的电子邮件地址出现在他的眼前,主题是:“我知道你不爱我了”,他打开邮件,一封长达一千多字的邮件在电脑屏幕上闪现着。
“本来我不想给你发这封邮件的,但没忍住,如果打扰到你了,请原谅。先祝你生日快乐,也许你看到这封邮件时你的生日已经过了,没给你打电话祝福你是怕打扰到你的生活,我知道有个很爱你的人在你身边陪伴你,有她替我照顾你我放心了。我知道你不爱我了,我知道你需要另外一种生活,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谎言来欺骗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为你我付出我的全部和所有吗?想当初我们多么艰难,可我们挺过来了,现在日子变好了为什么你要抛弃我?我哪里不好?告诉我好吗?我都可以改!我真的爱你,回到我的身边好吗?这辈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好吗?”
泪水淹没了他的视线,眼泪啪啪的滴在键盘上,他忍不住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任冰冷的水冲刷,失声痛哭……
这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成全两个人,痛苦两个人。小欣的痛苦他无法感受,那是一个温柔、善良、大方、内向女孩的痛苦;他的痛苦也不是别人感受,那是一个伪装、善变又带有一点点良心的混蛋的痛苦,他享受着丰盛物质的同时承受着来自良心的谴责和煎熬。
他想起和小欣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想起初识之时在深夜的大街上,两个年轻人拥抱着,互相取暖,互相依偎,互相鼓励,互相安慰,那时候的爱情是纯真的,无邪的,没有任何物质的干扰;他想起在小欣家过年时的情景,小欣挽着她妈妈和他的手臂,逛商场办年货,在寒冷的风中洋溢着家庭的温暖和快乐;他想起小欣去他家时,晚上睡客房,白天总会钻进他的被窝享受那残留的余温;他想起出差时,小欣专门跑去陪他,他们一起手牵手走逛大街……往事像电影胶片一样,每一个画面都定格在一瞬间,张明海感到天摇地旋,曾经的诺言,如何实现?对着镜子,他看着自己。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是我吗?是那个曾经‘为朋友一诺独行千里’的男人吗?我怎么变得如此无情?变得如此无耻?变得如此残忍?变得如此贪婪?变得如此放浪?”
张明海在心里反复问自己,镜子里的他越来越陌生,不敢想象那就是他自己。
也许应验那句“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任何一个有点良心的人都会为自己欠的债而感到良心不安,张明海也是这样,他欠下的情债,无法用任何物质替代的债,这就注定他将一直生活在虚华和痛苦之中,挣扎是他无法摆脱的魔魇。
欧阳玉很爱他,不仅仅爱他,而且看好他,用心培养他,,让他成就一番事业。小欣也很爱他。欧阳玉的爱是浓烈的,如绿毒香水;小欣是淡雅的,虽然清淡,却很持久,润物细无声。小欣出差,回来时给他带的礼物是一包当地产的香烟。小欣就是这样,她买不起奢华的礼物,也没有浪漫的情怀,但她有生活的细腻,张明海接过香烟还说小欣傻,哪有送男朋友礼物送香烟的,小欣只是尴尬一笑。
这夜晚很安静,张明海没等欧阳玉回来就睡觉了,他当然睡不着,他痛苦,挣扎,他想回到小欣身边,温暖她抚慰她,和她厮守,他可以放弃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但他又不忍心伤害欧阳玉,欧阳玉对他是真心的,他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好不容易找到真爱的女人再次承受背叛。他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人一半,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心安。
秋天的早晨,太阳特别刺眼,似乎警醒人们“加快速度,创造财富”。每天单调而枯燥的工作让他很郁闷也很烦躁,每天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车都挤暴,稍微瘦弱一些的人随时都可能被挤成相片。即使在这样拥挤的环境下,售票员仍不满足的反复说道:“再往里一点,再往里一点。”若再遇到一些对售票那种人如此强烈的欲望不满的男乘客,张明海便会牢骚的说道:“只有这么大,已经到底了,还怎么往里嘛”。有他这种坏思想的人总会被这样的对话弄得轰然大笑。无意的骚扰在这时候发生的频率最高,有人享受,有人苦恼,也有人愤怒。他好不容易在“乱棍群峰”的联合打击下到达公司,坐在沙发上,长长叹口气,发牢骚道:“公交车再这么挤我只能坐二楼。”
“二楼好啊,宽敞通风,胆子大的还可以随意来回走动。”一位同事调侃。
“哈哈……”大家一阵笑声。
“滴滴”两声,手机信息,张明海以为是欧阳玉,拿出一看,是清儿——他的初恋情人。清儿是他当时对她的爱称,手机里也一直这样存着她的号码。
“今天是我们分手十年的日子,把‘十年’这首歌送给你”,清儿在信息中这样说道,张明海心中又泛起阵阵波澜。
清儿是他的同学,虽然没在一个班,可互相认识。当时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习成绩非常好,每次考试都排在全年级前五名,爱好体育运动,只要他在篮球场上,场边总会围着一群女粉丝,那次晚会他的独唱得到多名师生的热烈鼓掌,连续三年拿了一等奖,他几乎成为了大部分女生的偶像。情人节也总会收到一些没有署名的情书,有一次学校运动会,他在跳高时由于助跑太过猛烈,人越过杆也越过后面的泡沫垫子,整个人以背越式重重的摔在地上,手和背上的皮都划破一大片,没过几分钟,10多个女孩子拿着创可贴围着他,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这一摔真值得!
清儿是从外地转来的,个子很高,头发很长,时尚漂亮,与众不同,在同学的介绍下,他们认识了,并且成为常常在一起玩的朋友,慢慢变得很熟悉,慢慢的他喜欢上这个来自异乡的漂亮女孩。那时候他是骄傲的,他是不会轻易向清儿表白,他拉不下这个面子。
有一次,他们谈论一些话题时清儿惹他生气了,放学时清儿走到他身边,把一只千纸鹤放在他课桌上,然后跑开。看到千纸鹤他心里一下明白,清儿喜欢他,并且用千纸鹤来向他表白。他打开千纸鹤,上面写到:“不要生气好吗?我不是故意的。”他心里笑开了花,他们恋爱了,公开恋爱,那一堆暗恋的人嫉妒不已,老师们焦急不已。他们都把初吻给对方,把自己的第一次也给对方,快毕业时,由于种种原因,两人分手,各奔东西,这一别就是两年,没有任何音讯。
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在大街上重逢,像好友又像亲人,经常互相问候,互相鼓励,互相关心。今天突然收到清儿的短信,他相信爱情对于女人来讲多么的刻骨铭心,哪怕过10年甚至更长时间,也无法从她们心中抹去!陈奕迅的“十年”唱除了他和清儿的10年,那段纯真的初恋埋藏心底。
“可能我最近要休年假回来一趟。”张明海回清儿信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