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传说中的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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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废体就是废体！”在杜宇意识涣散的那一瞬，之前那个让人厌恶的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嘲讽。
“哎，这样的死去也不错，至少也死的‘壮烈’了，还能尽快寻得灵体！”那人叹了口气，只是语气中依旧难免嘲笑一番。
……
杜宇此刻的状态很是奇异，明明已经涣散的意识仿佛又重聚了，只是却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隔离了，或者到另外的地方了，杜宇甚至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天堂了。
只觉自己仿佛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面的光很亮，亮到足以刺瞎他的眼，所以杜宇一直都是闭着眼的，而且是紧紧闭着，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透过眼皮，杜宇感觉前方一暗，光线似乎也在此刻变得有些微弱，不似之前那么刺眼了。缓缓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兽皮手札，静静的悬浮在这片奇异的空间内。杜宇一眼便认出那是当rì化作流光消失的兽皮手札，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在这里又见到了它，脑中闪过一个疑问“这里是哪？”
可是当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除了那兽皮手札闪烁金芒，其余却是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让人难以捉摸这里究竟是何处，抑或是这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不多时，那兽皮手札散发的金芒又暗了几分，这时，杜宇看到了其上盘坐着一个人影。那是一个俊美的男子，黑发如瀑，一身紫衣无风自荡，宛若刀削的轮廓上挂着一丝让人读不懂的忧伤。杜宇望着那男子，突然有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吸引，那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杜宇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自看到那个送给自己【命诀】的老人后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这感觉很奇异，说不出道不明。
杜宇一直盯着那名男子，发现他竟然始终望着上方，有些好奇，便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可能因为兽皮手札金芒黯淡的缘故，四周变得不再那么黑暗，但却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与之前莫名进入的地方相似。暂时先将脑中的疑虑甩去，杜宇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悬浮在不远处的吊坠上，可能距离有些远，杜宇没有看清那是什么模样，但心神顿时便被那物吸引。
似乎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让他的目光不能移动丝毫，死死盯着那吊坠，神情就像那名男子一般。耳边突然有声音呢喃，杜宇一开始以为或许是错觉，可是细听之下，发现是真有声音在回荡。
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弱不可闻。
“你…在…哪？”
“我…找到…你了！”
“天元！！”
那女子始终重复着这几句话，不过杜宇依旧从这些话中听出了一些惊人的秘密。
“天元！”脑中一道灵光闪现，杜宇想起了那rì老人所说“此界，名曰【天元】！”
若按照那女子的话来理解的话，【天元】听起来更像是人名。可是，杜宇转念一想，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胆大的想法，只是，他自己都觉得这有些难以置信。
“也许，这里的【你】并非是一个人，很可能是所谓的【界】，如果这样理解的话。。。”
杜宇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胸膛一阵起伏。“这名女子或许就是一直在寻找所谓的【界】，可是，这【界】究竟是什么呢？世界？”
杜宇感觉问题有些深奥，更有些费解。“她寻找这些所谓的【界】是为了什么呢？依照她的口气，似乎这【天元】对她来说有些重要”
想到这，杜宇感觉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分析了，毕竟，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么点。转念一想，杜宇露出一丝迷茫。“那，我以前生活的地球又是什么【界】呢？”
甩了甩头，杜宇抛去脑中胡乱的想法，再抬眼时，发现那吊坠已是消失不见。余光瞥了眼那俊美的男子，发现一道火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转过眼看向那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杜宇发现他原本忧伤的面庞上带着一丝玩味的似笑非笑。
没等杜宇开口，那男子突然面sè一沉，冷哼一声“哼~那个废物！！”
闻言，杜宇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他知道，这句应该不是骂自己的。
只是，那男子突然看向杜宇，四目交接，杜宇只觉自己在那道目光下像是透明的，什么都无所遁形。仿佛仅仅一道目光，便已可以将自己看了个通透，背后不自觉的升起阵阵凉意。
“你是谁？这是哪？”
那人没有回答杜宇，依旧盯着他看，片刻后冷笑一声“果真是个废物！”末了，又加了句“这里是我的意志空间，我是谁你不配知道，你唯一需要知道的便是，你是我，但，我不是你！”那男子似乎只想强调一下最后一句，将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杜宇在听到‘废物’二字时便已然愤怒，哪还管得了什么意志空间，那句“你是我，但，我不是你”更是激怒了杜宇。
“呵~不配？那你配和我说话吗？”
那人听得此话突然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缓过来，随后撇了撇嘴突然道：“废物！”
“我是废物，你便是废物，你是废物，我不一定是废物！”
“哼！”
“呵呵~你们无非是我的过去！”
这是杜宇自这两人话中得出的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所以他想借此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验证一下是否如自己心中所想。
闻言，那人突然嗤笑一声，看向杜宇露出一丝玩味。“我说了，你是我，但我不是你！”
这话便让杜宇不得不再次思忖了，想深了就有些超乎认知了，想不深就有些费解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句话是之前那个声音有些沙哑的老头说的，可是为什么眼前之人却说“你是我，但我不是你”？难道他纯粹的是想摆脱什么？抑或是觉得我是废体？杜宇心中这样想着，不免有些气恼，只是没等他开口，那男子突然哼声道：
“哼~无论你是不是废物，这该给你的东西还是要给你的！”
话音一落，杜宇便见那男子身下的兽皮手札迅速缩小，随后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发生改变。原本一张兽皮手札蜷缩成一团，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皮球。
那皮球突然开始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孵化而出，杜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得差点掉了一地下巴。
约莫数息，那皮球停止了蠕动，“咔~咔~”清脆的声音不时的响起，杜宇看到了原本平整的皮球表面出现了细细的裂纹，随后，这皮球如孵化好的蛋一般裂开，里面跳出一个金sè小人。
细眼观察下发现，小人样子与杜宇一模一样。只是没等杜宇看的通彻，这小人便迅如闪电，化作一抹流光没入杜宇眉心。不多时，杜宇便发现自己全身散发出金sè的光芒。抬眼看向之前男子所待之处时，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咔~”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这是杜宇自恢复意识后心神所在不远处传来的细微的声音。
杜宇控制这心神来到之前一直撞击都没有半点反应的识海门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纹。
“嘿嘿！”忍不住笑了笑，杜宇控制着心神猛地撞下那道无形的门。这次，如捅窗纸般轻松。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识海门在破碎的那一瞬，其内突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将其心神无情的击退。
“咦？”一声惊疑在杜宇之前待的那个所谓的意志空间里响起，仿佛擦觉到了一丝让他难以置信的气息，只是没有再说什么。
杜宇有些不解，功法上没说冲开识海门会有这般情况啊！待得那股压力渐渐散去，杜宇控制着心神再次靠近，发现那道门内似乎别有洞天。
忍不住踏进，顿时被眼前所见给惊呆了。只见这片不大的空间内金sè气海不停翻滚，隐约间似乎听到海啸声以及阵阵闷雷的声响。
“哇草！！”杜宇忍不住张大了嘴，若是仍旧活在地球的话，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这世上存有修者。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人体内竟有这么神奇的地方，而且，眼前的这一片空间竟然是存在在自己的眉心中。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芥子纳须弥，须弥纳芥子’吧！”
这时，杜宇之前待过的那片所谓的意志空间内突然有道让人听之觉烦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了震惊“主人，这，，”
漆黑的暗处，之前那名俊美的男子端坐于此，看了眼身前这个一脸恭维的老人，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当他闭目感受时，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传说中的金海！”
“看来有些小看这具废体了！”男子思忖片刻，对那老人吩咐道：“去，立刻去解除那道禁制，我要看这具拥有金海的‘废体’能够达到什么境界！”
“是！”老人毕恭毕敬，一脸谄媚。
待那老人消失不久，俊美的男子神sè露出一丝忧伤，随后叹了口气“不知是福是祸！似乎好久没有出现金海了吧！”
“多久了呢？恩~有些记不得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这一次，他将‘我们’咬的特别重。
杜宇望着眼前这片翻滚的金sè气海，心中涌起一股豪气万丈。他不知道什么叫金sè识海，他只知晓眼前的这片识海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在其中，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地。
杜宇忍不住哈哈一笑，看着自己虚幻的心神凝聚的身体，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哈哈！等我凝魄，我便要去探寻那老头的秘密！”说完，心神便离开了这里。
待他消失不久，金sè的识海便停止了翻滚，就在这时，一道不易察觉的紫芒一闪而没，杜宇没有看见，那意志空间的两人也没有察觉到，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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