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少正夏头也不回说道。
“庄主有令,不得阻拦君天下。”那人说道。
少正夏微微一愣。
下令全庄上下阻止君天佑的正是他的父亲,怎么忽然之间,他的父亲又下令不要阻止了。
他虽然是少师正的儿子,但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其他人一样,无从知晓。
依他的性格,若非来人不是君天佑,而是其他人,只要段位没有进入“入神”,他说什么都要把第三招使出来,可是在面对君天佑的时候,他虽然是个天才级的高手,但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于是,他在忍了数息之后,终于向边上走开。
“君天佑,你记住了!”少正夏说道,“你今天带给我刀剑山庄的耻辱,我刀剑山庄一定会百倍施加在你身上。”
君天佑淡淡一笑,说道:“少正夏,过了今天,你们刀剑山庄只怕已经不存在了。”
“你!”少正夏气的面色通红,险些出手。
君天佑不再理会少正夏,从刀剑山庄众多弟子让出来的道路,飘然而去。
不一会,君天佑走到了一片平地外,却见前方站了一个老人。
“少伯庸?”君天佑问道。
那老人正是少伯庸。
他手中没有拿着兵器,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要比兵器更可怕。
“不错,我就是少伯庸。”
“你为什么要站在这?”
“因为我姓少。”
“少师正不是传下命令,谁也不得阻拦我吗?你敢违抗少师正的命令?”
“他虽然是庄主,但我是少家的人,你想要刀剑山庄灭亡,我身为少家人,就算违抗庄主的命令,也要和你决一死战。”
闻言,君天佑不觉一笑,说道:“现在的刀剑山庄,我最不想动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你。”
“另一个是谁?”
“就是刀剑少。”
“如果秋儿就在庄内,他一定会出来阻止你。”
“我知道他会这么做,只可惜他不在。”君天佑说道,“其实,我倒很想与刀剑少交手,想看看他学了几成刀剑山庄的武功。”
“那我告诉你,你一定会输给秋儿。”
“难道刀剑少的武功要在他老子之上?”
“不是。”
“那我为什么会输给他?”
“因为秋儿一旦拼命,除非你杀了他,否则你永远不可能将他打倒。”
君天佑笑了笑,说道:“江湖上的传闻果然不是虚言,这位刀剑山庄的三少爷确实有点本领。好吧,等我杀了他老子,就在刀剑山庄等他回来。”
少伯庸皱了皱眉,问道:“君天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君天佑问道。
“我刀剑山庄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非要我刀剑山庄在武林中除名?”
“少伯庸,你是江湖中人,难道还不清楚江湖争霸的残酷吗?”
“我当然清楚。”少伯庸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除了争霸江南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君天佑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我确实还有其他原因。”
“那是什么?”
“重要吗?”
“当然重要。”
“好吧,我告诉你,但你不得告诉其他人。”
“放心,你要是杀了我,我自然没有能力说出去,我要是将你赶走了,我更不会说。”
“有两个原因。”
少伯庸愣了愣。
他原本以为只有一个,没想到是两个。
“第一个原因,有人要我杀了少师正。”君天佑说道。
“这个人是谁?”
“你猜。”
“我要是猜得出来,又何必……”
“你一定能猜得出来,除非你不知道少师正当年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少伯庸神色一变,问道:“那件事事真的?”
“当事人亲口跟我说的,你觉得呢?”
听了这话,少伯庸却是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才叹了一声,说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为什么圣姑还没有放下这件事?”
圣姑?
为什么这件事会与圣姑有关?
只听君天佑笑道:“若是别的人,圣姑可以放下,但正因为此人就是少师正,圣姑才不会放下。”
“可是正儿当还很年轻……”
“年轻?”君天佑讥笑道,“他当年已年满十八岁,又是刀剑山庄的继承人,如果用年轻来蒙混过关的话,难道不是对刀剑山庄的一种侮辱吗?”
“我记得我哥哥处罚过他,而且十分严重。”
“你哥哥是怎么处罚他的?”
“我记得是关禁闭。”
“那你知道你哥哥除了处罚他关禁闭之外,还有其他处罚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真是奇怪。”君天佑笑道,“你是少伯仲的亲弟弟,身份与其他人不一样,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少伯庸说道:“我确实不知道。”
君天佑忽然问道:“你与少天爵的关系是不是很糟糕?”
少伯庸听了,没有回答。
“这么说,那个传闻是真的了。”
“什么传闻?”
“你当年之所以离开刀剑山庄,是被少天爵所逼。”
“不是。”少伯庸否认。
“如果不是,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刀剑山庄?”
“我承认,我与天爵关系不怎么样,但我之所以出走,不是因为他。”少伯庸说道,“我当年在武道上遇到了瓶颈,始终无法参透,觉得待在庄里无济于事,所以才会离开。”
君天佑说道:“好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哥哥少伯仲这个人虽然宽厚待人,但据我所知,他对少家的人特别严厉。
少师正当年犯下那种事,令他十分生气,除了关少师正禁闭半年,还要少师正五年之内不得离开刀剑山庄半步,每日书写道德经三遍。”
“这个我不清楚。”
“你当然不清楚。”君天佑说道,“此事除了圣姑、少伯仲,少天爵和少师正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当然,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我听圣姑说的。”
少伯庸想了想,问道:“然后呢?”
“然后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