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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不受控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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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秋砚简直匪夷所思。
    
    陆行厉和陆时言这两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人了?
    
    “哥,她怎么一直不醒?”陆时言有点害怕,他伸手,探了探盛安安的鼻息,则被陆行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陆时言收回手,告诉陆行厉:“还有气。”
    
    陆行厉骂他:“废话!”
    
    郭秋砚忍不住问他们俩话:“怎么是一个小姑娘呢?你们不是说,谢怀瑾被困在这里吗?”
    
    “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先救人啊!”陆时言急得不行。
    
    郭秋砚无可奈何,只能让人叫救护车过来,先把盛安安送去医院治疗。然后,他又让父亲加派武警,继续大力搜查整个码头,也许还有很多无辜的人被困在里面,只是因为害怕枪战,所以躲了起来,不敢冒头。
    
    现在这个温度,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很容易会冻死人的。
    
    救护车一来,陆行厉就抱住盛安安上了车,陆时言也跟上,到了军医院,医生给盛安安做过检查,说她没有大碍,只是有点冻伤,身体也有点虚弱,需要休息和睡眠。
    
    “你检查清楚了吗?她身上有没有受伤?”陆行厉仍是不放心,他分明在盛安安的衣物上看到血迹的。
    
    “她没有受伤。”女医生很肯定。
    
    “你确定?”陆行厉充满质疑。
    
    这在女医生眼里,陆行厉分明是在担心盛安安受到什么侵犯,紧张却又不敢说明,怕会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女医生告诉他:“你放心吧,她没有被人伤害过,好得很呢。”
    
    闻言,陆行厉神色微松,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如释重负的样子,仿佛放下了心头大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质疑医生,默默站在走廊一边,静静看着盛安安被护士推出来,送进了病房里。
    
    陆时言问他:“大哥,你不去看一下吗?”
    
    陆行厉摇头,淡淡道:“你去吧。”
    
    陆时言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还是跟着护士去了盛安安的病房。陆行厉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双双手交握,冷静下来后,陆行厉才发现自己又冲动的做了一件蠢事。
    
    郭秋砚随后也赶到了医院。
    
    他找到陆行厉时,陆行厉正坐在走廊椅子上沉思。
    
    “给,喝点水。”郭秋砚给陆行厉递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坐下来问他:“你刚刚救的那个小姑娘呢?怎么不去看看人家?”
    
    陆行厉仰头猛灌水,没有说话。
    
    郭秋砚又问:“你不是说谢怀瑾被困住吗?他在哪,你知道吗?”
    
    陆行厉鬼知道谢怀瑾在哪里,他只不过是借此去找寻盛安安罢了。
    
    “行,前两个问题,你可以都不回答,但最后一个问题,你必须要回答我。那小姑娘是谁?”郭秋砚脾气与耐心已经足够好了。
    
    陆行厉握紧水瓶,说:“她是盛安安。”
    
    郭秋砚眉头微蹙,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救了盛安安?”
    
    陆行厉略带迟疑的颔首。
    
    “做得不错。”郭秋砚无法说出叱责的话,他尽量站在中立的立场,表扬陆行厉:“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无辜的,你救她没有错,你有这份正义感,我很欣慰。”
    
    然而事实是,陆行厉之所以救盛安安,完全是出自自己的私心。
    
    和正义感无关,陆行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人。
    
    他跟大舅舅说:“我还是不要你的欣慰好了。”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听呢?”郭秋砚语重心长的叹气道。
    
    陆行厉捏扁了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起身走去盛安安的病房,陆时言就坐在病床旁,看着昏睡不醒的盛安安。
    
    陆行厉一进来,就看到病床上雪白而又毫无生机的盛安安。
    
    陆时言跟他说:“大哥,她长得真的好漂亮,她如果是我们的妹妹就好了!”
    
    盛安安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雪肤红唇,纯洁得像个雪娃娃,确实讨人喜欢。
    
    可是陆行厉更喜欢她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煞是好看,周围的色彩都为她而黯淡。
    
    “丑死了。”陆行厉看着盛安安道。
    
    陆时言一脸不可思议。
    
    盛安安虽然年纪小,但是说她是天仙绝色也不为过了,怎么就落到丑上面了?盛安安这样子还丑,他家大哥的要求得要多高啊?
    
    陆时言这时候完全不敢想象,他日后的大嫂得要是什么人物?
    
    “走了。”陆行厉最后又看了盛安安一眼,叫上陆时言,离开了病房。
    
    “这是最后一次。”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再为盛安安做这种蠢事了!
    
    “这就走了?”陆时言依依不舍的,他还想再待一下,“可她还没醒过来呢。”
    
    陆行厉斜睨他一眼,问:“走不走?”
    
    “好吧,我走。”陆时言认怂,灰溜溜的跟着自家大哥离开了。
    
    陆行厉出去后,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找到刚才给盛安安检查的女医生,问明情况:“你说她没有受伤,那她衣服上的血迹是谁的?”
    
    “不清楚,反正不是她的血。”至于是谁的,女医生就不知道了。
    
    这要查全国大血库的数据,不是她区区一个医生可以做得到的事。
    
    “把她的衣服给我。”陆行厉要求道。
    
    女医生随后就把盛安安沾有血迹的衣服,交给了陆行厉。之后,陆行厉又把血迹的碎布,交给大舅舅郭秋砚。
    
    让郭秋砚去调查血迹的来源,也许能搞清楚,盛安安失踪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查,可就不得了了,郭秋砚查到这是谢怀瑾的血迹,上面有谢怀瑾的皮脂组织。他和陆行厉说:“盛安安那天,极大可能和谢怀瑾躲在同一个货箱里!”
    
    旋即,郭秋砚又疑问:“她为什么会和谢怀瑾一起?她又是怎么去到码头的?”
    
    陆行厉敛眉,则道:“要真是这样,那么谢怀瑾已经逃走了。”
    
    事实证明,陆行厉没有想错。彼时谢怀瑾,已经几番转折的回到了香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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