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黎明之后，是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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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小会议有了一个相对成熟的结果，林鹤一边找工作一边当他的经纪人，当然是在闲暇时间。
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两人各自回到了房间。
林鹤失眠...失眠...失眠...身体虽然很累，但是精神上感觉有很多东西在干扰他。比如，工作都没找到，又还要添双筷子，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冰......数羊吧，最简单的治失眠方法。
“1只羊，2只羊...1286只羊”
他按照顺序一只只数下去，似乎有点困意了。
突然，一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嗡’地绕来绕去。
林鹤侧着身子，用手在头边挥了挥，飞走了。
‘嗡嗡嗡’，蚊子又飞回来了。
林鹤实在是忍不下去，打开灯，跟蚊子干上了。他爬起身，蚊子又躲了起来，在房间里的角落和床底都找了个遍，木有了！
“卧槽！”林鹤骂了一句，明天还得去面试，偏偏又失眠，这样的精神面貌怎么可能会好呢？对明天的面试，自己也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夜里很深很静，他打开窗户，一阵频率不一的蝉鸣声，很有夏天的感觉。
林鹤背倚在窗边，他拿出手机刷了刷朋友圈，富二代同学环游世界，贫二代同学找到工作，基本都大有收获，看看自己的近况哭笑不得。
他活动起手指，发了一条朋友圈：黑夜是黎明的开始，希望明天的面试能够顺利。
几秒后，动态多了一条，是他大学时期的女神唐敏给他点了赞，并评论道：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林鹤嘴角不禁笑了出来，原来女神还记得我啊，真高兴！他躺在床上回味了几秒幸福的滋味。
唐敏在她们系里五官可能不是最漂亮的，但是论气质绝对数一数二，知性两个字用在她身上名副其实，而且他们的关系也不错。直到毕业了，林鹤也没对唐敏表白，觉得自己暂时还配不上她，但总有一天他能做到的。据林鹤从别的朋友口中得知，唐敏发展的不错，在一家时尚杂志工作，高薪厚禄，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
林鹤对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回了两个字：谢谢。
然后，他不知不觉地握着手机睡着了。
“叮叮叮...叮叮叮...”
早晨，八点钟。
林鹤困意浅浅地触摸了闹钟的暂停键，再小眯了五分钟。
夏天的太阳升得很早，窗帘没拉上，一缕凉风拂面，活力四射。
林鹤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梦，毕竟要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已经打破了他建立了24年的三观。他打了一个哈欠，走到李西北原来住的房间，门都没关，里面躺着四仰八叉的欧小萌。
我滴天！竟然是真的。
三观完全崩坏！
林鹤走出欧小萌的房间，顺便带上了门，脸色秒变憔悴：“oh！谢特！”
面试时间九点半，但因为面试地点在他家附近，这会儿起床，还能去外面吃个早餐。
今天，林鹤的面试就这一个，吸取了上几次的教训，也变得更加有经验了。比如，面试官非常爱问：请问你的优点是什么？凭什么比别人更适合这份工作？这答案不能太高调又不能太低调，林鹤认为自己回答得非常别致：我是祖国的花朵，我会努力吸取领导的养分！（领导以为这是要篡位的意思。）我是辛勤的小蜜蜂，我会辛劳的配合领导的工作！（领导以为这是要抢功劳的意思。）我是社会的中流砥柱，我会顶起一片蓝天！（领导以为这是在说我没用的意思）
这段开场白一出口，基本面试官都有些不开心：“下一个！”
林鹤洗洗漱漱了五分钟，八点十分。
他没有穿西装，换上了一件白色衬衫，一条棕黑色西裤，对着镜子面前360度的转了一圈，完美！他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应该带的简历、电话、一点现金和身份证，所有东西都放到了一个斜背的公文包里。恩，都准备好了。
江滨小区小吃街，早点小摊的生意正旺，林鹤选了一家他经常去的早点小摊‘美美早点’。这家的特色是蒸饺和锅边糊，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附近的人都叫她美美阿姨。美美阿姨不仅长得风韵犹存，做的早餐也是十分美味。
林鹤点了一碗锅边，一笼蒸饺配了一小碟醋。他吃了几口后，打开手机微信，朋友圈二十五条动态，八个赞，十七条评论，这是他有史以来收到最多的评论，比他那条长篇大论的毕业感言还多。
第一条，李西北：深夜非主流？（疑问表情）
第二条，毛大头点赞：你表妹真漂亮，简直比那些电影明星都漂亮！
第三条，白小狗点赞：你表妹真的很漂亮吗？亲哥，求联系方式（微笑表情）
第四五六七八条......全都是关于他表妹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
“狗儿子...”林鹤看着手机小声嘀咕，统一回复了一条：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叫兽！
突然，一个人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小兄弟。”
林鹤刚刚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手机上，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眼前一个跟他拼桌的中年光头胖子却一直跟他道歉，满头雾水道：“怎么了？”
忘了说，在那耀眼的阳光下，胖子的光头显得格外亮堂。
光头胖子指了指他胸前：“我刚刚蒸饺蘸酱油的时候，不小心把酱油溅到你衣服上了，真是对不住了。”
林鹤听完，立即瞧了一眼衣服，胸口出现几个豆大的酱油印子：“啊？”第一个反应，真想破口大骂几句。不是道德的束缚，还想请光头吃几个格外清脆的脑瓜崩！
“不好意思啊，多少钱我赔给你吧。”光头穿得不错，24k大金表，不差钱的样子，但诚意满满，也像一个讲道理的人。
林鹤拿了一张面纸擦了擦，多多少少擦了一点，看了一眼满脸抱歉的光头，既然别人讲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强挤出一点笑容：“没事，没事。”
光头胖子对他笑了笑，表示了善意，这年轻人不错，祖国以后的希望大大的有啊！
之后，林鹤狼吞虎咽了几个蒸饺喝了几口锅边，看了看时间比自己估计的晚了些。他付完帐后，立马朝着面试地点小步快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