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书 伊尔的情商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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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布朗的承诺面对这个唯一听得懂他话的姑娘,已经说得足够多了。
陆晋香被这家伙搞得压力很大,面对伊尔的无情无义,她抓着湿漉漉的毯子一脸气愤的盯着他,想要让他内疚。
事实上伊尔这辈子内疚的事情虽说做过很多,但以他寇驰家族的情商反射弧来说,这些内疚的事都是在很久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的。寇驰家的人天生商才,才拥有足够资本的前提下能够调动资本将利益最大化,做出许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为了让哈娜的白夜国复国,他背离了家族常年来在白月国和森之国之间挑起战争,贩卖死亡的生存宗旨,试图毁掉两个国家其一。在计划被打破后,他又搞出了眼前的乱子。如果不是他对魔法不够了解,让手持耀石的自己和大部队一同进入跨进门,或许第八世界真的会对这个世界斩开一场反侵略。虽说以伊尔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世界讨着好,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表现出的那么无力。
人都是会成长的,身高、年龄、力气和血糖,不管愿意不愿意,人的身体不断在变化着,同时人的精神也逐渐开始变得不似从前。
如果是以前的伊尔,在逼迫陆晋香外出试毒后,不管她是否死亡,感到内疚估计已经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最快也要个三五天。不过伊尔来到这个世界后整个人明显成长了,或许是因为他太闲,没有可作可想的事情,因此不断的在脑袋里回忆思考一些以前做过的事情。
人类的自我升级指的就是自我了解、发掘的这么一个过程,最简单的步骤大多是从这么一个问题开始:我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伊尔在理论上很清楚自己对亲情、人情、友情的苦手来自于血缘,是父亲的遗传。在他尝试着改变这点的同时,也会怀疑自己的性格是不是家庭环境养成的。
从小得到的玩具不是木剑布偶,而是各色钱币;看的书不是故事集诗集,而是经济学原理;睡前故事不是勇者传说,而是家族的发迹史。
伊尔很清楚这种童年的不正常。但他不清楚自己受到这种童年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在不断的自我发掘过程中,虽说很多问题伊尔依旧没有找到答案,不过他开始学会了对于人情方面的思考,这种思考让他的情商稍微增加了一些。
陆晋香愤怒的目光本不会激起伊尔一丝半点的情绪,平时的他只是在感念上清楚露出这个表情的人在发怒,而今天的伊尔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陆晋香的怒火。
“不行……”伊尔盯着陆晋香的眼睛,一把扯过了她手里的毯子披在自己身上,“我不能让你去,这对你不公平!”
他说着陆晋香根本听不懂的通用语,用毯子萌主口鼻。穿着拖鞋就准备往楼下跑。
伊尔并不是第一次从别人身上直接感受到情绪变化。在陆晋香之前。哈娜也蹭让伊尔感受到这一点,就在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一晚,在那一整晚荒唐的象棋对决之中。
此时哈娜焦虑不安的目光投在伊尔的背上被他感受到,此时的伊尔非常灵活机智的选择假装不知道。三步两步下了楼。
陆晋香逃过一死算是松了口气,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哈娜用一种非常可怕的表情盯着自己。这表情她看得多了,在电视剧里,一般那些被抢了老公的原配都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天呐,是他抢我不是我抢他我拜托你先搞清楚好不好……”
语言不通永远是大问题,陆晋香被哈娜盯得浑身不自在,决定委屈一下自己跟布朗蹲在一块。
伊尔下了楼之后并没有感到不适,也没法发现中毒症状。湿润的毯子非常好用,将沙子层层阻隔在皮肤之外。他现在很庆幸是自己代替陆晋香过来的。虽说砂子没能穿破自己的皮肤,但对于细皮嫩肉的陆晋香来说那就未必了。
身为武人,伊尔的皮肤坚韧跟常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此时户外正刮着小旋风,砂子在楼道过堂风之间被刮起,沿着沙尘出入的方向。成堆的死人十分规则的躺在路口。
伊尔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搞陆晋香的时候感受到的那份细腻柔软的皮肤,觉得如果是她来,吹弹可破大概就不单单是一个形容词了。
找出被埋在花坛里一颗花下面的耀石,大大方方的坐在满是死去老年人的花坛上,为其充能。伊尔的魔力从手心流向石头,眼睛盯着的是那些躺倒在地脸色青紫的无辜市民,为他们感到阵阵悲哀。
他当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在他看来究其源头,这都是企图侵略自己世界的魔法师的罪过。如果世界之上真的有罪孽功德,无论好坏都要算在那些人头上,自己的做法没有任何过错。
坐在风沙中,伊尔抬头想要看看天空是否依旧纯净,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答案,大自然才不会为一些人命改变她的态度。这座嘈杂的城市此时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也是一件好事情。
伊尔记得家中已经没有了吃的,于是他溜达着去了一趟隔壁超市,在上有一吸生命的收银小妹眼皮底下扛了几箱子玉米肠回家。在这个世界的食物中,也只有这种小香肠最和他和哈娜的胃口了,两人都很喜欢吃。
回到楼上,迎接伊尔的是陆晋香接来的一盆盆清水。自来水管中流出的依然是清水,没有被砂子污染,为了确保伊尔身上的沙子不会污染到房间,他护住口鼻脱光衣物,光溜溜的冲了个凉。
陆晋香很庆幸伊尔带回来的吃的可以用水清洗,那几箱东西上到处都是砂子,同样需要清洗干净才能进屋。
伊尔的裸替不知道第多少次暴露在陆晋香的眼里,由于伊尔需要捂着自己的脸防止砂子钻到身体中,所以帮他洗澡的人是陆晋香。
比起刚才被迫下楼时那烦躁愤怒的心情,她现在已经平复了很多。一盆一盆的凉水发泄式的泼向伊尔,这让她非常解气。
伊尔再一次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心里顿时宽心了不少。他之前还担心陆晋香会与自己进一步产生隔阂呢,似乎情况还没糟糕到那个地步。
陆晋香在伊尔下面那个东西立起来之前都没觉得尴尬,冷水这个东西也是让伊尔稍微有了点感觉。还好他现在没那个心情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栋居民楼之中并非只有他们这一户幸存者,其他活着的人听到顶层楼廊的泼水声,纷纷发出属于自己的动静出来。
消毒完毕回到屋内,伊尔抓着破旧衣服擦干全身。
黑人布朗嘿嘿嘿的笑着向陆晋香询问:“帮他擦老二的工作怎么样,很爽吗?”
陆晋香盯着这个家伙叹了口气,她现在觉得男人这个东西真的需要对比着来看。伊尔虽说是个魂淡,但比起这个黑人光头真是好太多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贞操丢得倒也不是太吃亏,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异世界的帅哥。女生都是外貌协会的,伊尔的长相也是让她获得了些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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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玉米香肠,哈娜又回复了原来那个羊羔一样柔弱的模样。缩在她男人怀里沉默不语。乱乖一把的。陆大小姐打死也不会忘记刚刚这女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她这辈子就没那么心虚过,被那眼神一盯她差点跪下来磕头赔不是,也不知道这小小的家伙哪里来的那种威慑人心的气质。
玉米肠似乎很合屋子内所有人的胃口,数量也足够多。一屋子的人似乎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伊尔靠在哈娜的耳边窸窸窣窣的说了点什么,哈娜脸红着点了点头。陆晋香用膝盖想都想得到,这里的某对情侣又准备温饱思淫欲了。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伊尔将哈娜抱进自己的房间后又试图将她也扯进去。
陆晋香可没有玩得这么开放的打算,布朗在一旁吹着口哨添油加火,最后陆大小姐动用暴力很踢伊尔表示自己的立场,这才没有二度受辱。
伊尔对此感到很不爽,但他决定尊重陆晋香。没有强求。
光头布朗盯着窗外的黄沙漫天,看着刚刚撕扯中衣衫凌乱的那个女人,做出了自己的忠告:“这种日子还长着呢小姐,你早晚要去那个房间帮他吸,除非你能偷出……”
“滚蛋!”陆晋香打断了他的说话。“你觉得我现在出得去们给你偷耀石?”
“好吧。”布朗耸耸肩,闭上眼睛,决定用睡午觉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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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和病公主在大街上没招谁没惹谁的溜达着,然后就被卷入了恐怖的毒砂风暴之中。周书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还真就看了一眼天气预报,非常庆幸今天风不是很大。
病公主站在街上想着事情,前前后后被七八个小青年撞到了,还有一人就那么实实在在的往她的胸口上撞。此时的这位异世界公主穿着很清爽的绿色连衣裙,外面披着件白色单衣,胸口显得很是磅礴。
她抓住那个袭胸未遂的男人,交给周书让他帮自己打断这家伙的腿,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人丢向马路正中。
周大老爷早就已经是个残忍的人了,至少对那些打自家大小姐注意的色胚是这样的。路人已经乱得可以了,风的速度肯定比腿快,原本只是被忽悠着逃跑的人群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究竟在躲避什么东西,也了解到这漫天黄沙其实有毒。
电视新闻上对于蛇怪的特性早就重复了几百万遍了,小学生都要背诵这怪物的危害,背不出来的要见家长。尽管如此,钝感的城市人仍然花了一段时间和人命才想起蛇怪这东西来。
灾难片中的场景在周书看来是很真实的,不过真正在街道上遇到如此大规模的逃窜,他才发现电影人的想象力是多么的贫乏。
电影里陨石从天上往下砸,主人公和路人井然有序的开车逃跑个几分钟,直到遇到那么一两个肇事车辆导致路况瘫痪,人们才会从车中走出来腿着逃跑。
事实上在人群骚乱的第一秒交通就瘫痪了,车主也没有弃车逃跑,而是发了疯一样的按喇叭。有几个走出车的家伙也没逃跑,而是跑去用脚踹前面车辆的门,然后跟那辆车的车主结结实实的打上一架。
“人都疯了……”病公主给出自己的判断,周书从旁打了十分。
他们两个联手将一个撸人打成残废。大概也只让他们少被人流推搡那么半分钟而已,很快新的人群又不知死活的凑了过来。
“这里太乱了,我们先去房顶站一站吧。”周书这么说着,搂着自家公主的腰踩着墙上了楼。路人见到周书的动作后有几个想模仿的,也有几个想让周书抱着上楼的。周大老爷就奇了怪了,就算你们上了房顶一会风沙来了该死不还是要死吗?
他抱着病公主连着飞跃了几栋楼,最后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背风处停下,打量脚下的骚乱。
同他们一样在房顶上跳跃移动的人并不少,或者不应该称呼他们做人,而应该叫他们吸血鬼。这些家伙全部都是从东边跑过来的。相互碰面之后还会客气的问声好。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做派。
周书随手抓过一个从自己这边路过的家伙。卸了他的胳膊又打了几拳,问出了他的身份,他是始祖手底下的人。
病公主在被人袭胸前就在思考这啥子会不会是攻击始祖的手段,也不知道这么丧心病狂的家伙是猎人还是其他吸血鬼。
周书抬脚往被抓的倒霉蛋心窝踹了一下。然后凶道:“这沙尘暴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吗?”
那人已经被打出了自卫本能,成为了自由吸血鬼,对周书的问题很是没节操的知无不言。
他还真就清楚这东西是谁弄的,那是一伙普通人类,不是吸血鬼,看起来又不像猎人。城市中到处都有吸血鬼,想要制造这么多的砂子,要焚烧的蛇怪的数量非常大,焚烧的工作人员全都要带着防毒面具。这足以引起吸血鬼的注意了。
虽说在焚烧火焰燃起的时候市内的手机讯号全部被屏蔽,但吸血鬼单靠两条腿也足够时间送信了。这个被抓到的家伙就是一个信使,师祖手下的某一名干部要求他送出撤退信息向某个风沙移动路线上的血库。这吸血鬼刚刚冒着生命危险完成任务,在逃命的途中被逮住了。
周书听了这话点点头,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些人的具体位置吗?指出来我就放你走。”
“不知道……”那吸血鬼已经快要被吓死了。
周书叹了口气,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大头朝下丢下楼。病公主扯着周书的领子把他的脸拽到自己的脸前,威胁道:“这次的闲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管不了的。”
周大老爷被自家公主给逗笑了,“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一样吧?”之前伊德蕾尼搞出毒物,病公主不忍子民受到伤害,搞得自己很是狼狈。周书估计她是害怕自己也会去拯救这满地生灵。
病公主仔细想了想,发觉周书还真就不是那样的性格,顿时对这个家伙的冷漠升起一丝埋怨,随机又感到些许庆幸。
“人还真是复杂……”不知道该苦恼还是该庆幸的病公主这么叹了一句,然后远远的望着毒砂不断将人放倒杀死,眉头越皱越深。
“这样一来吸血鬼应该会死很多……”周书说了一个毒砂带来的好消息。
病公主点点头,“不过我们不知道那些使用毒砂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猎人呗,还能是谁,刚才那吸血鬼不都说了,他们是普通人吗?”
“他也说了那些人不像猎人。”
周书道:“那还能是谁?魔法师?”
在这座城市中,大概也只有这么三个势力了解城市的真实面貌了。
病公主并不敢肯定这乱子是魔法师闹出来的,“他们了解这蛇怪的事情,却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魔法师们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寻找伊尔,放毒气可不是找人的好办法,搞不好伊尔还会被这毒给毒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还能是谁?”周书觉得自己应该先回家,去把这个问题留给乌拉谜苦恼。
“或许城市里还有除了猎人和魔法师之外,同样了解蛇怪和吸血鬼的人。”
周书补充道:“是一群人,那个吸血鬼小哥说了,放火的是一个群体。不过既然他不知道那些人的具体位置,他说出来的消息应该也只是听别人说的,未必准确。”
病公主倒是不认为如此残忍的事情会是集体行为,想要凑够一堆疯子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像是某一个人的个人行为,但这么想又与证言相悖。病公主虽说非常讨厌乌拉谜,却也承认这女人面对这种事情时比自己想得更细。
“我们先回住处吧。”病公主如是道:“我不想再停留在户外了。如果每次跟你出门都会发生这种事,我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恐惧外出。”
这种想法周书也有过,他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抱着这个做出宅女发言的公主一路从房顶跳回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