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曙光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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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萧瑶的影子。
我真的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如果说她对我没意思,可她看着我的那种暧昧眼神,又该作何解释？吃饭时她几次欲言又止,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我不仅想不明白萧瑶的心思，自己也很矛盾。我喜欢她,也渴望与她交往,可理智又告诉我，短短的几次接触,自己根本不了解她。她与郝佳的关系真的就如同她所言，只是郝佳一厢情愿？即便我相信她,可她真的能妥善地处理好她们的关系？
郝佳提到她的萧姐姐时那种随意、自得的口吻,我分析她追求萧瑶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这种感情早就在这个孩子心里萌生，之前萧瑶难道就没有察觉出来？
目前郝佳让她感到棘手，可日后她就能找到好办法摆脱纠缠？那天萧瑶对郝佳明显在袒护。她任由郝佳是因为与她妈妈是同事，对郝佳投鼠忌器，还是她本身也喜欢这个孩子？
虽然这几次与萧瑶在一起时，我都感到轻松愉快。我也承认自己喜欢她，可喜欢不等于合适。夏静怡倒是天仙般的美女，她却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在经历了三次失败的感情后，已经步入而立之年的我，对感情的要求是宁缺毋滥。我已经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我该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住这份盲目的冲动，与她就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起码在她没有处理好与郝佳的关系之前，我不能主动。
可第二天一接到萧瑶的电话，思考了一晚上的想法就全被我抛之脑后。
我正在洗衣服，听到手机在响，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萧瑶。拿起手机一看，我无声地笑了。
萧瑶就像是熟悉的朋友一样，一开口就问道，“你干嘛呢？”她声音听上去是懒懒的。
我收拾完家正在洗衣服。“你好勤快。我是吃饱了正靠在床头休息。窗外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和友人聊会儿天，感觉真不错。你说呢？”萧瑶的心情确实很好，她的笑声也感染了我。
我想象着此刻她穿着居家服懒散的样子。“嗨，你还挺会享受的。我累了也休息一会儿。”我仰靠在沙发上，心里期待着这次通话也会像上回一样，漫长而有趣。
萧瑶马上说道，“其实，我也该洗衣服了，洗衣机里都塞得满满的，可我就是不想动弹。”
“嘿嘿，你就是个懒丫头吧。”我开起了玩笑，“是不是平时什么家务都不会做啊。”因为是同自己喜欢的人聊着这些家常，我并没有觉得无趣。
“才不是，”萧瑶居然有些急了，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做饭我比不了我妈妈，其他的家务都是我干的。上午我还收拾家了。本人正在努力做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我继续调侃道，“原来你是个好媳妇，哪个人找上你算是享福了。”
萧瑶很自得地笑着，“那当然了。”说完她轻声叹口气，“可惜，没人能看上我。”
我心说你一出场引得包括尚军在内的几个女人都跃跃欲试，身后还跟着个像小尾巴似的郝佳，还嫌追求者少啊。“你那个郝佳不是……”
“少和我提她！”萧瑶好像生气了，不悦地打断了我的话。“别让那个死心眼的孩子破坏了咱们的好心情。”然后她马上放缓了口气说道，“我说的是我喜欢的人，人家看不上我。”
我心一紧忙问道，“你喜欢上谁了？”我听出自己声音里的紧张，又笑着假装在逗她，其实是在试探，“你告诉我，我看我认识不，好帮你参谋。”我期待着她说，她喜欢的人是我。
“不告诉你。”萧瑶却像是故意赌气似的说道，“因为你就是个笨蛋。”
我不自在地嘿嘿笑着，“我这个人就是比较笨。”如果我直截了当地问她，她喜欢的是不是我，她又会怎么回答。反正大家是在聊电话，没有面对面，就是她拒绝了我，彼此也不会感到太难堪，大不了以后不来往罢了。
“我是开玩笑的。你哪里笨啊。”萧瑶声音越来越低，“莫凡，你是不是……”她停顿住，我再次紧张起来，屏息等着她后面的话。
可她的语气立即就恢复了正常，“明天你有空吗？不如咱们去看电影吧。”
她没有说出我所期待的话，可邀请我看电影，应该也算是一个好兆头。“我表妹回老家，明天我还要去包子铺帮忙。”我失望地说道，心里在犹豫，要不要提议今晚去看电影。
我的提议还没有提出来，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姐，郝佳来了。”接着就传来一个女声，“姐，你干嘛呢，咱们去……”
我没有听清楚郝佳后面的话，就听萧瑶很大的声音说道，“你们都先出去，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
“你在同谁聊天啊，都把自己关屋里很久，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萧瑶弟弟嬉笑着问道。他的声音同样很响亮，无需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就听得一清二楚。
“都出去。赵丹阳你先和郝佳去玩。”萧瑶很无奈地说道，“我弟弟就知道起哄。”她后面的话是讲给我听的。
我躺在那里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没意思。“聊了这么久，我都忘了洗衣机里的衣服。我先挂啦。”我也没等萧瑶再说什么，就挂了手机。
放下手机，我并没有马上去卫生间。我真的有些嫉妒郝佳，她可以随时见到她的这个姐姐，时时刻刻都能出现在她的身边。虽然萧瑶对郝佳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这也说明她们关系亲近，说话才不会太在意吧。
一下午我的心情都有些郁闷。晚上吃过饭就去洗澡，我想早点休息，明天要早早地赶到包子铺。
等我洗过澡从卫生间出来，才发现手机里有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都是萧瑶的。
电话是半个小时前的，短信与电话隔了十几分钟。萧瑶的短信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只是问我晚上有没有空。
我当然是有空。我赶紧拨了回去，奇怪的是萧瑶的手机居然关机了。我犹豫着是不是给她回条信息，可一想到郝佳，想想还是算了。
星期天，包子铺的生意很红火。从早上七点开始，顾客就络绎不绝，我既要收款还要帮着招呼客人，一直忙到十点多才有机会坐下来休息。
人一闲着就想到了萧瑶，不知昨晚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她手机关机，是生我的气没有接她电话回她短信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是不是该再主动给她打个电话？我拿起手机走出包子铺，我不想让我妈妈听到我与萧瑶的对话。
站在门前，我却又犹豫起来。一个郝佳就够让萧瑶应付的，我再掺乎进去合适吗？谁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不是我啊？也许在她眼里我只是她的“友人”之一。
如果没有郝佳，我会不会主动追求萧瑶？答案是肯定的。起码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下午乘着没到饭点的时候，我妈同我闲聊。她又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感情生活。
同陆枫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里，我始终都没有机会把她带到我父母面前。我倒是曾提出带她来包子铺品尝一番，可她一听到会见到我爸妈，当即就摇头回绝。
“下个星期你表舅儿子刘佳乐要结婚，邀请咱们一家参加他的婚礼。”我妈好像是同我闲聊，可她看着我的那种小心的神情，就让我明白，她准是又要借此问我的感情问题。
我假装没有看懂她的表情，哼哼哈哈地应付着。“佳乐比你小三岁，都要结婚了。你还单着，真让我着急。”我妈妈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真的不考虑你的个人问题，还是又瞒着我们找了什么人？”
“说什么呢，我回来这两年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了解。”说起这些我就心烦，“你不是宁愿我单身，也不同意我找自己喜欢的人嘛。”
我妈还想说什么，她看了看店里的工作人员，便张张嘴把话咽了回去。
到了傍晚时分，客人陆续进来，我正忙乎着，就见店门一开，萧瑶同一个比她年轻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啊？你来怎么不先告诉我。”见到萧瑶我异常地惊喜，说话的声音不禁就提高了，连一旁的顾客都在侧目相望。
萧瑶笑着说道，“这是我弟弟，赵丹阳。早就听说过莫家包子铺，可一直没机会来，没想到是你家开的。”
萧瑶的这个弟弟瘦高个长得浓眉大眼，与她不是很像，和她又不是一个姓，估计是她表弟什么的。
我忙让萧瑶和她弟弟去小雅间，那里安静说话也方便。萧瑶却在挨着收款台的一张桌前坐下。“我们就坐这里吧，别影响了你。”
服务员见进来顾客，走过来点餐沏茶，我忙把她支开。乘萧瑶和她弟弟看菜单的时候，我拿出我爸爸喝得铁观音为他们泡好茶。
“我家的特色就是包子和锅贴，你们喜欢吃什么？”我站在桌旁，因为高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昨晚我洗澡了，没听到手机响，后来给你打过去，你怎么关机了？”
“哦，原来是因为你没接她的电话，她生气了。”萧瑶的弟弟赵丹阳看看我又冲着萧瑶嬉笑着，“一晚上她都黑着脸，我还当是我又惹恼了她。”
我听了有些难为情地呵呵笑着，心里却别提多高兴了。萧瑶因为我没接电话就赌气把手机关了，这说明她很在意我。我仿佛看到了曙光。
萧瑶瞪着她弟弟，不许他再说下去，“闭嘴，不说话你会死啊。”
“你看到了吧，我姐表面温柔其实可凶了。在家里她就是个巫婆。”赵丹阳才不理会萧瑶故作生气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千万别被她的假象骗了。”听他的口气，他好像很了解她姐姐的喜好。
萧瑶嗔怒地白了赵丹阳一眼，把目光转向了我。“我们就吃包子，莫凡你去忙吧。”
我注意到我妈一直在厨房门口看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忙，不能保证更新时间，大家见谅。我尽量是有时间就码字，完成了就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