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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想不出标题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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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想不出标题很痛苦

无心一个动作,却让林微微脑中闪过一个片段,她木讷地问,“你干嘛?”

“送个戒指,以表感谢。”赛蒙道。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谢我什么?”

“请我看这场昂贵音乐会。”

原来如此,是自己想多了。林微微举起手看了眼,道,“一个拉环抵1欧……不过,这份心意我收了。”

赛蒙喝光了啤酒,做了个投篮动作,易拉罐垃圾桶边缘磕磕碰碰,结果还是掉了地上。

林微微捂嘴嘲笑他,“你眼神不行啊。”

赛蒙耸耸肩,从台阶上跳下来,几步走过去,弯腰将垃圾捡了起来,扔入垃圾桶,道,“接下来去哪里?”

“去哪?”她拍了拍有些混沌脑袋,道,“回家吧。”

“回家?你住哪里?”

“青年旅社。”

“那我呢?”赛蒙。

“看看能不能再搞到一个房间。来时候,没料到这里开演唱会,宾馆都客满了。”

喝了酒,车子肯定是不能开了,两人只能步行回家。四月夜空,还是有些清凉,见她穿少,瑟瑟发抖,赛蒙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罩她身上。冷风一吹,刚才演唱会上那股子疯傻劲被吹没了。

今晚喝了多少啤酒下去?6瓶还是7瓶?喝多了,大脑就兴奋,一兴奋,就会胡思乱想。

她偷偷地摸了摸手指上拉环,刚刚那个戴戒指动作,有人也做过。鲁道夫说他葬苏黎世,结果她跑遍了大半墓地都没有找到他。其实,找到了又如何呢?过去一切,就像一场好莱坞电影,看时候印象再深刻,也会有淡忘一天。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繁华落,压心尖上那些个烦心事还是赤条条,并没有减少一分。是谁说一醉解千愁?都是骗人。

街边路过一个公园,林微微脚步一转,走了过去。赛蒙跟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墓地。大概是文化差异吧,西方人对坟墓什么并不是太忌讳。有些墓园因为城市扩张,不便搬迁而留了市区,园里种满花草树木,墓碑被打理得很干净。与其说是坟地,还不如说像个安静公园。

这里风景虽然不差,可现毕竟是三半夜,谁闲着没事往墓地里跑?他以为微微喝多了,走错路,急忙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她回头,那一瞬间,他看见她眼里好像有泪光闪过。

他吓一跳,刚才还好好,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眨眨眼,黑白分明眼底什么也没留下,仿佛刚才水光只是他错觉。见他愣着,她伸手挥了挥,道,“我想找个东西,你能帮我吗?”

“找什么?”

“一个墓。主人叫海因里希弗雷德里希施伦堡。”明明喝了很多,但意识却很清楚,那么长名字,她居然一个也没记错。

赛蒙不明其理,问,“非得现,不能明天早上再来吗?”

她摇了摇头,道,“明天早上或许我就改变主意,不想来了。”

“可是……”

林微微打断他话,“难道你怕鬼?”

他失笑,“怎么可能。”

见她露出狐疑表情,他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们当警察还有外挣。”

“什么外?”她忍不住好奇。

“出使任务中,每接触尸体一次,就有7块钱清理费。”

“干嘛用?”

“摸了尸体,弄脏了手,所以给7块钱上一次澡堂子。”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洗澡费!政府想得可真周到啊。

“那你一共赚了多少?”

“职以来,大概也有5多块。”

“就是说,你至少摸了8个人?”

“是死人,”他纠正,“确切地说,只有3个自然死亡,其余都是他杀。”

听他这么一说,林微微立即离他远远,道,“以后不许你碰我。”

他不以为然,“我洗了手。”

“没想到柏林治安这么不好!”想想心惊,当初自己怎么就贪图美色把弗里茨给捡回家?没被他掐死奸尸,真是个奇迹啊。

她大惊小怪,赛蒙却不以为然,“柏林犯罪率远没法兰克福高。不过,大城市,冤死人总是多一点。而且,案发点多数是这种月黑风高夜无人场所。”

说得她背脊发凉。

“停!”她挥手,堵住他即将出口话,“行了,我不找墓碑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本想怀念下过去,哀悼下逝去爱情,可被赛蒙这么一吓,突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林微微心里有点不甘,低头看着石头小路,道,“其实,你不想帮我可以直说,干嘛出花样吓我。”

“没有吓唬你。”赛蒙双手抱胸,“我只是觉得,什么都比不上回家洗个澡,美美吃上一顿,再好好睡上一觉舒服。”

额,大概这就是男人女人之间思想鸿沟。

见她没说话,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有些人既然已经入土为安,就让他安息,活着人,还是要展望未来。”

林微微咬着唇,沉默了会,道,“我知道了。”

两人说说走走,回到旅馆时候已近凌晨了。因为这场音乐会,到处都客满,林微微道,“要不然,你我房间里将就一个晚上吧。反正明天我们一早就动身。”

赛蒙耸了耸肩,“我无所谓。”

泡了两袋子方便面,打发肚子,酒喝多了,头有点晕,打算洗干净睡觉。她梳洗完毕从浴室出来,赛蒙已换掉了衣服,上身只穿了一条背心,下面是休闲运动短裤,赤着双脚,看起来很随意。

林微微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身材体格不赖,宽肩窄腰,没有夸张肌肉,却很匀称。发现她打量自己,他目光一转,正好对上了她那对黑眼珠。

他问,“洗完了?”

她做贼心虚地移开视线,随口嗯了声。

“那我去了。”

“等等,拿上你浴巾。”见他要进浴室,林微微忙追上去,不料喝高了步伐不稳,脚底绊了下。自己摔个趔趄不说,还伸手一拽,将赛蒙裤子也拉下了一半。一抬头,就看见他圆滚滚、毛茸茸……囧。

事出突然,谁也没料到,两人瞬间僵化,房间里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地声音都能听到。

僵持半天,就听赛蒙无比淡定声音头顶响起,“对你所见还满意不?”

“意外事故,哈哈,你别介意。”她摸着头发,干笑两声,急忙转开眼。

春光外泄,赛蒙倒是一点也不以为然,大大方方地拉回裤子,缓缓地转身。见她脸红耳赤,满是尴尬地坐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突然很想去亲她。心动不如行动,自己后悔前,身体已经抢先做出了反应。他弯下腰,一点一点地拉近了两人距离。

他眼睛很蓝,也很深邃,好比那浩瀚无垠海洋。林微微觉得自己像一叶小舟,一眼望进去,就没了底。他捏起她下巴,再近一点,一个吻就要落到她唇上。

洞察到他意图,她心跳得很,脑中是思绪飞絮,要一夜情,还是要闺蜜?男色当前,硬下心去拒绝真是太不人道了,可激情易找,好友难寻啊!林微微皱着眉,左右为难,真难为自己喝了一肚子酒精,现还要纠结这个。

一男一女,*,又都喝多了,两张嘴唇要真碰撞一起,多数会天雷勾地火。赛蒙长得不丑,隐隐还能从他身上瞧见点太保哥影子,她闭上眼,心里正打算妥协。冷不丁,脑中窜出一双碧油油绿眼,心突地一跳,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冷颤,那一股窜起热情顿时给灭个彻底。关键时刻,脑袋一歪,还是让他扑了个空。

“哎呀,我喝醉了。”她捧着脸打了个哈哈,推开他,赶紧站起来。两人都有点借酒装疯嫌疑,万一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事,收不了场,将来多数得后悔。

掀开被窝钻了进去,她随便挥了挥手,道,“我先睡了,你要洗澡打飞机请自便,没事就别吵醒我了。”

看着她,赛蒙十分无奈,将毛巾往肩上一甩,转身走进浴室,郁闷地打飞机去了。

洗完澡,他想拉灯睡觉,低头一看,发现她还没睡,躲被窝里玩手机。见他来了,便一掀被子坐起来,道,“赛蒙,我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

“你是不是真喜欢我啊?”

“嗯,是挺喜欢。”

“男女间?”

他正,“介于男女间。”

“什么意思啊?”

“就是有那种意图,但关键要看你乐不乐意。你要是乐意,就继续发展。”他坦白。

“我要是不乐意呢?”其实,之前就有拒绝他,出去吃牛排那次,还有他饭店偶遇那次。以为这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不知道是什么又突然点着了他希望。

“那就当我开玩笑。”

“你怎么连感情都能收缩自如?”

他伸手枕着脑袋,“我站十字路口,投石问个路,再决定下一步行进方向。”

她伸手翘了下拇指,“你厉害。”

“过奖。”

“那是讽刺,没表扬你来着。”

“话说……”他转过头,拿一双蓝盈盈眼睛看她,“你真不考虑我吗?其实我挺优秀啊,会做饭、会捉贼、会暖床。”

“赛蒙,其实你真实职业是推销吧?

他挑了挑眉,等她下文。

“不考虑。”

见她那么肯定,他笑了声,道,“人生几十年,谁知道明天发生什么。”

“你让我压力很大。”

“压力大?”他眼里闪过不解,“你已经说出了你决定,接下来,十字路口怎么走就是我决定了。走不通,我自然会换方向,走另一条路。”

“好吧,是我想多了。”

他拍了拍她肩膀,道,“不是想多了,是你太拘谨。”

***

毕业了,天天闲家,发霉了。实没事可干,就跑去小贱那唠嗑,两人一聊就是一下午。

“所以说,”小贱一边涂着脚趾甲,一边道,“你和弗里茨闹翻,就是为了一场梦?”

“不是梦,是穿越!”林微微纠正。

她白去一眼,不意地挥挥手,“网络流行用语叫穿越,说穿了不就是白日梦一场。我都不知道说你啥好,为了无须有事,把一个有钱又有型男人晾一边,太矫情了!”

“你才矫情!你那是没穿越过,也没尝过被一枪爆头滋味,体会不到我痛苦,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我和不你争辩。”小贱画完一只脚,又换另一只,问,“那你现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等时间来拯救我那颗千疮百孔心。”

“我呸!贱人就是矫情,你丫还不承认。”小贱啐了口,“小心弗里茨甩了你,到时候,我看你哭。”

“切,甩了就甩了,天底下不就只有一个男人。再说,万一以后找不到对象,我还有你一起百合。”

小贱嫌恶地将她推开,“滚远点,劳资我性取向明确,只要带把。”

“你们一个个怎么总帮着他,没人觉得其实我很可怜吗?上辈子简妮被他……”见小贱翻白眼,她忙改口道,“这辈子也一直被他镇压着,连和男性朋友单独吃顿饭,都得他批准。他以为他是谁啊。”

“他那是没自信。”小贱停顿了下道,“不过要真按照你说那样,你穿越了,看到了他过去,了解他为人,等于把事情都摊开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这么患得患失了。”

“为啥?”

小贱扔下指甲油,道,“你傻呀,现摆他眼前就俩选择,要么,你接受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要么,就是你甩了他,让他彻底没戏。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再教育他一下,开出点条件啥。总之,以后得你做他女王,而不是他做你上帝。”

说得有道理!她点头,“那先等我调整好心态。”

“嗯,反正来日方长,虐一虐鬼畜男,喜闻乐见。哈哈哈。”

去了次瑞士回来,林微微心怀开朗了不少。时间,是治愈一切良药,以前给过承诺那些人,老老,死死,前尘往事,就只剩下了弗里茨。

被他伤过,可也被他深深地爱着,回到现实看一看,其实他一直都为自己所作所为赎罪。被她摔破玻璃扎了脚那次,为她跳脱衣舞那次,被她逼着灌下了伟哥活受罪那次……冥冥之中,他一样一样地把上辈子欠她全都还回来。

小贱挥着手,给自己脚趾甲扇风,问,“对了,你和赛蒙是怎么回事?”

“没事啊,怎么了?”

“他追求你不成,惨败而归。”小贱一脸八卦。

她皱眉,“谁说?”

“还有谁,雷奥呗。”

“哦,他可真是大嘴巴!”

小贱好奇,追着问,“你们俩孤男寡女呆一室,*,就没擦出点啥?”

“差一点。”她坦白道,“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这个闺蜜。”

“切,滚一次床有什么?这里是德国,又不是天朝,别说一日情,就是找个Fkbdy操上一生,都没人来说你闲话。”

“不是怕别人,主要是我不舍得这个基友。而且,被弗里茨知道,他会杀了我。”

小贱叹了口气,“其他都是假,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弗里茨。你也真矛盾,一边放不下,一边还要躲着,活得累不累?”

林微微不服气地一句话堵回去,“活得不累,那算是人生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要搁别人身上,她也可以潇潇洒洒地信口胡说。不过,经历爱恨情仇人是她,心里有道口子还裂着呢,总得给她时间,缓过这口气。

穿越那些事,迟早会淡去,只不过上辈子弗里茨那么黑那么坏,这辈子想要洗白,说白就白啊,她同意读者也不乐意。再说了,后妈都发话,不刷脱他一层皮,就想抱得美人归,做他个大头梦去吧!

“好吧,你们事俺没经历,所以不懂。”小贱拿起一本杂志,翻了几页,大声感叹了下,“两个大男人,一个有名无实,一个有实无名,真是可怜呐。”

“你这是说谁啊?”

“还能说谁?有名无实当然是牛蹄,我和你赌一车子黄瓜,你推开他时候,他心里铁定泪牛满面地呐喊,去他妈狗P闺蜜。”她停顿了下,又道,“有实无名是老弗爷,唉,上床N次,差点整出人命,还是没搞定你这妖怪,估计他内心也流血……我突然觉得,这年头男人不好当啊。”

额,林微微道,“是我错么?我这是操守底线。”

“你把两极品男给我,我替你操。”

林微微脸色一黑,卧槽,这个没节操家伙再次刷她三观标准。她推了小贱一把,道,“行了,不和你瞎掰,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回家!”

上完厕所,她回到客厅,就瞧见小贱拿着她手机,一脸深思。

“又咋了?”

“刚才俩极品男先后给你来了电话。一个让你回家小心点,另一个问你哪,正打算过来接你。”

她哦了声,不以为然地接过手机,穿上鞋子出门。

小贱声音追了过来,“喂,你回家好好考虑下伦家建议,我愿意替你操……守。”

啪一声,她用力甩上门,将小贱叫嚣一起隔绝。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后头大马路上传来了喧嚣声,一眼望去人满为患。

以为是什么当街表演,林微微也没当回事,坐进汽车,准备发动引擎。这时,有人路过,敲了敲她车窗,说,“这里游行,交通管制,不能开车了。”

林微微皱了下眉头,暗自抱怨,咋又游上了?上次是大学生要求免学费,上上次是铁路罢工要求涨工资,这次不知道搞什么花样。你瞧,太民主国家也不好,说闹就闹,让政府压力很大啊。

还想问问具体情况,没来及开口,那惊天动地呐喊声就朝着这边过来了。那些敲锣打鼓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拉着横幅从马路上走过,上面分别写着取缔资本主义、减少剥削、工人阶级万岁、人人平等字句。

“到底是什么游行啊?”

听她问起,路人道,“今天是五月一号!”

经这么一提醒,林微微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暗叫糟糕,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给撞上这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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