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千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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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抚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一口气，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燕儿姑娘开始了抚琴表演。
绿纱裙，白羽扇
珍珠帘开明月满
长驱赤火入珠帘
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
静夜思，驱不散
风声细碎烛影乱
相思浓时心转淡
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
青丝长，多牵绊，坐看月中天......
燕儿姑娘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凝气深思，琴声在耳畔回旋，还夹杂着她如黄莺般的歌唱，汩汩韵味，无穷无尽。
一曲完毕，叫好声不断，燕儿姑娘轻轻一拂身，轻声道：“多谢各位公子捧场，小女子献丑了。”
“燕儿姑娘说的这是哪的话？这样都算是献丑的话，那依本公子看无人不是献丑了。”
“是啊，是啊，谁不知燕儿姑娘的歌舞是这凤雅间第一，为何不跳上一段。”
“是啊，跳上一段，跳上一段。”
浪子们起着哄，燕儿姑娘也不好推脱，于是道：“如此依奴家换身衣服，稍后为公子献舞。
她感觉有一道视线火辣辣地看着他，让她忍不住回视，她并不知，这对视是她一切悲剧的开始......
四目相对，黑衣男子的眼睛灼热、深邃。还显得势在必得，燕儿从未看过如此炽热的目光，一时间失了神，被身边丫鬟提醒道：“小姐，小姐，该去换衣服了。”
燕儿姑娘回过神来，脸上荡漾着一抹润色。虽然这抹润色消失的极快。却还是被黑衣男子看了出来，只见他嘴角上扬，眉头轻佻。心中道：“我星兆明看上的东西，通通跑不掉！”
只见她穿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挥动着手中的玉面罗扇，优雅而有气质。
和上次的打扮不同，这次显然要华丽许多，许是要跳舞的缘故，太过朴素衬托不出舞姿的优美。曼妙的身姿配上动听的曲儿，玉面罗扇时不时的半遮住脸，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燕儿美丽的身影在台上若隐若现，无数逍遥公子为其折腰。
“好了，好了，这歌也听了，舞也跳了，琴也抚了，各位公子该开价了吧？不过顾及燕儿姑娘明日就要出阁了，故而今天只能会客三人，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说话的是一个老妈子，从她的衣着上不难看出，这人应该就是凤雅间的掌管人。
“一百两。”老妈子刚说完就有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叫价，听到他的出价，旁边的青衣男友笑了出来，嘲笑道：“一百两就想见燕儿姑娘，真是也不怕笑掉大牙，我出三百两。”
“五百两，七百两......”
自青衣男子出价后，叫价的人开始络绎不绝，到最后出到九百两时，黑衣男子终于开了口。
“一千两。”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虽然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平日里大方惯了，但这一千两也实在是太多了，开个豪华铺子也不过纹银五百两，一千两只为见女人一面，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老妈子听到黑子男子出价一千两，笑得眼睛都绿了，她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凤雅间规矩价高者得，既然这位公子出价一千两，今夜燕儿姑娘最先会见的就是他了，啊......”
“等等！”老妈子还没说完话，就被黑子男子打断，虽然被打断说话心中不悦，但只要想到那一千两纹银就飘到九霄云外了，她笑眯眯地朝黑衣男子道：“不知公子还有何事？”
“今晚，只能陪我。”黑衣男子惜字如金，终究只说出这样几个字，他说话的时候燕儿姑娘一直在一旁注视着他。
“这怎么行？妈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今夜是会见三人的。”
“就是，这小子也太过分了，有几个臭银子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这样就能霸占燕儿姑娘。”
“是啊，是啊，这就是公子你的不对了。”
......
宾客们的讨论像炸开了锅一样，一时间指责声不断，都是冲着黑子男子，他们本就对他出价一千两不爽，如今听他这样说更是徒加了机会。
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到，更何况这其中还夹着着羡慕、嫉妒，甚至愤恨的心里。
“大家稍安勿躁。”老妈子怕局面失控，在适当的时候开了口，她已经在凤雅间大半辈子了，也算是见过大大小小的场面不计其数。
她为难地看向黑子男子道：“公子，您看这，不太合适吧......”
“一千两黄金。”黑衣男子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老妈子，而是一直盯着燕儿姑娘，盯得她很不好意思。老妈子闻言有些激动，不敢置信道：“一千，一千两黄金？公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妈妈年纪大了，心脏不好，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也不怪老妈子这样吃惊，表现得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一样，实在是一千两黄金太多了，这些钱都能买下小型村落了，谁会相信有人会花这么多的钱，只为见上一个青楼女子一面。
黑衣男子不屑地轻笑，从衣服里拿出一达银票，扔给老妈子道：“数数，看看够不够。”
老妈子楞了一下，连忙上前接过银票，一张一张地数着，就在这时，宾客们再次想炸开了锅一样讨论，还不时对黑衣男子指指点点。
“一千两黄金，这小子真的拿的出一千两黄金吗？”
“钱不都在那里吗？还能有假？”
“这小子是什么来历，竟然拿出一千两黄金来见一个女子，不会是皇亲国戚吧？”
“呸，什么皇亲国戚，依我看只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的下贱商家罢了。”
......黑子男子双眼灼灼盯着燕儿姑娘，对其余的事情置若罔闻。老妈子数了一会道，眼睛眯成一条缝，几乎就看不到她的眼睛，她躬着身体，满脸赔笑道：“够，够，只多不少，只是公子当真要用一千两黄金来......”
话还没说完老妈子就后悔了，这做成的买卖怎么还后悔呢？向来只有别人后悔，没有她后悔的份！这样想着的时候迎来黑衣男子冰冷的目光，老妈子立刻摇头道：“不，不，妈妈我年纪大了，口雌不清晰了，公子莫要见怪，妈妈这就给你安排，今天燕儿姑娘只见公子您。”
“这怎么行？妈妈这可不对了，你明明说好，今夜燕儿姑娘要见三人的，不能见钱眼开啊。”
“是啊，是啊，信誉要紧，妈妈，你不能这样做。”
......
老妈子可没管那么多，若是数目小她还要顾及信誉的问题，不过这可是一千两黄金，就是关了这凤雅间也够她后半辈子享用的了，还管什么信誉不信誉的。
她重重一哼道：“你们也休怪妈妈我贪财，青楼的规矩就是价高者得，妈妈我把话放在这里，谁能出一千两黄金，也能像这位公子一样，今夜独享燕儿姑娘。”
“这......”
“妈妈，你可不能强词夺理啊。”
“妈妈，妈妈......”
老妈子没有再理会众人，期间已经向燕儿做了眼色，示意她先回房。老妈子低着头做了个请的动作，温声细语道：“公子里边请。”听得底下的人是一身鸡皮疙瘩。
黑衣男子来到燕儿姑娘房门前，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走了进去，这让里面的燕儿姑娘和身边的丫鬟很意外。
“公子您.....”
丫鬟还没说完，就见黑衣男子做了个赶她走的手势，丫鬟为难地看着燕儿姑娘，燕儿姑娘细声道：“下去吧。”，听到主子这样说，她才有些害怕的偷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战战兢兢走出了门，至此屋里只有燕儿姑娘和黑衣男子两人。
“为什么不敲门？”燕儿姑娘看着黑衣男子率先问了出来。
“因为你是我的。”简单的六个字，却使燕儿姑娘发起楞来，她实在没想到他会说的这样直接，这样露骨。
“公子说笑，我只是我自己的，怎会是公子的呢？”燕儿姑娘嫣然一笑，欲起身给黑子男子沏茶，不料却被他一把拽了过来，抱在身下，一双深邃却灼灼还满怀自信的眼睛直视燕儿姑娘，对其道：“你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