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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墨听完无双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你是……”
“对,我是易君念的夫君。”无双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洛浅墨:“……”
她们求医,最后竟然求到了将她们害成这样的易君念的夫君头上。
想也知道,她不害她们就很难得了,又怎么会给他们医治呢?
洛浅墨眼眸里蒙上了一层绝望,愣愣的看着无双。
“滚!”无双声音冷冽,看着两人道:“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你们会比现在更惨。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看!”
洛浅墨:“……”
一直崩溃的伊函站起身,愤恨的盯着无双,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
“走吧。”洛浅墨伸手去拖伊函,低声道:“别来了,快走吧。”
她已经怕了!
当初若不是她们执意要去招惹易君念,最后也不会招来易君念的反扑,落得这么个下场。
伊函被洛浅墨拖着前行,视线却仍旧死死的盯着无双。
无双冷着一张脸,看着这两人满眼的厌恶。
等到两人出了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两位师兄讪讪的出现了。
无双扫了他们一眼,嗤笑道:“你们可真是出息。”
自己跑了,把老头一个人丢在这里。
两位师兄满脸羞愧,脑袋都快低到胯下了。
无双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于老头的炼丹房。
老头正坐在那,老神在在的盯着自己的丹炉。
“老头,那两人的脸,怎么回事?”
无双在老头的身边坐下,淡淡的道。
“中毒。”
“我知道中毒。”无双瞥了老头一眼,道:“但是那种毒,应该不会留下那么可怖的疤痕。”
那药,是自己给易君念的,她最清楚那药的药性。
整不死人的,就是让人难过。而起,不会留下那么可怖的疤痕,就算留下了,也能治好。
老头斜睨她一眼,道:“无知!”
“中的毒,不止一种。”
“……啥?”无双眯了眯眼,“还有其他的?”
于老头点点头,“一种极其狠毒的药,一般人听都没听过。”
“这种毒,会让受伤之人留下的疤痕永远去不掉。就算割肉去皮,那些疤痕也会不断的再长出来。当真是狠毒无比!”
“……”
无双眼神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头斜睨她,道:“怎么了?很失望?”
他知道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和易君念有关!
这么狠毒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做得出来的。
毕竟,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毁容的酷刑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没什么好失望的。”无双笑了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于老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这话不予置评。
无双低头掏出一把清心丹丢进嘴里,糖豆一般的嘎嘣嘎嘣的嚼着吃。
于老头看的焦心,没好气的道:“滚回去吧,别没事来碍我的眼。”
这些时日不回去,在这地方晃来晃去,不是长吁短叹就是一张死人脸。
看到就够了!
无双眯着眼不答!
之前和易君念不欢而散,加上今天的事,无双就更不想回去了。
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易君念。
加上云墨的话,言犹在耳,叫她如何无动于衷?
于老头看着无双,无奈的摇了摇头。
之前真是可怜这丫头才将她收为弟子,希望能给她一个庇护。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于老头是真心喜欢这个小丫头,想对她好的。
一直待到日暮,院子外突然间响起脚步声。
无双抬眸一看,却是哑奴。
哑奴看都没看她一眼,急匆匆的进了房间,拖了于老头便要走。
无双眸光一闪,脚步不自觉的上前,问道:“怎么了?谁病了吗?”
哑奴这才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转头继续拖于老头。
于老头被拖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转头看无双,道:“你跟我一起去?”
无双:“……不、不了吧。”
于老头翻个白眼,转身跟着哑奴走了。
哑奴那张脸,在听到无双的话后就瞬间煞气四溅,盯着无双看了一眼,刺的无双缩了缩脖子。
待到那两人离开,无双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发愣。
过了好久,开始像个陀螺一般不断的在院子里转着圈的来回走。
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多圈,无双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转身大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无双暗搓搓的扒着门缝往里面瞧,这一瞧不要紧,一看之下直接原地蹦了起来。
她一脚踹开房门,几步跑到床边将于老头往旁边一扒拉,瞪大眼睛看着易君念,脸色难看的快要哭出来。
“你、你这是怎么搞的?”
易君念衣衫被扯到了肩膀,剩下的他死死的抓在手里。露出的肌肤上伤痕遍布,鲜血染红了衣衫,都看不出衣裳原来的颜色了。
刚刚于老头要脱掉他的衣裳给他上要,易君念死死的抓着不放。无双看到的,正是两人抓扯的画面。
易君念乃是男儿身,这衣裳一脱,立马露陷。
易君念扯着衣裳,淡淡的看她一眼,伸手将衣裳穿好,道:“不管你的事。”
“哎?”
无双看着易君念,莫名心虚又伤心。
于老头气的够呛,指着易君念道:“你这样不配合,我怎么治伤?你就等着死吧。”
“什么死不死的?老头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无双回头瞪于老头,气急败坏。
于老头:“……”
他快被气死了。
一甩袖,冷声道:“老夫不管了,你们爱咋的咋的!”
“你可以滚了,把药留下。”
无双直接扒拉下老头的药箱,然后毫不客气的将老头撵出了门。
一转头,把冷着脸的哑奴也赶了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无双这才深吸一口气走近床边。
易君念坐在床上,淡淡的看着无双。
无双干笑一声,小心翼翼的道:“你、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易君念不动,只斜眼看无双。
无双快哭了,期期艾艾的道:“行行行,我错了,不管啥都是我的错。咱不闹了,先看伤行不行?”
那一身的血,看的无双要晕过去了!
受伤的易君念面无表情,无双却红了眼眶。
那些伤,好似都伤在无双的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