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年后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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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和嫌疑人，旅城事件引起的风波，在日本关东军遮遮掩掩的发了一个通告说这是一起意外的食物中毒事件后，趋于平静。但土肥原贤二在暗中的调查并没有结束，他和板垣征四郎只是为了策动更大的行动，投入的精力稍有不足罢了。
风波过后，穆函变得更加谨慎了，为了行动方便，他开始了风花雪月的浪子生活。从此，旅城稍有名气的艺妓名伶风月场所，都出现了他的身影。
历史并没有因为穆函这只小蝴蝶的颤动，而发生改变。转眼到了1930年。为了争夺中央话语权，z国近代历史上最大的军阀混战如期爆发。去年12月，张少帅经不住蒋委员长的各式招数，在东北易帜，名义上归顺国民政府至此全国名义上实现统一”。不过表面上的统一很快便破裂。北伐完成后，国民党大多在各地留下政治分会，由地方军阀掌控军事、人事、行政、财政大权，相关事务中央无从置喙。由于地方军阀扩大势力与中央冲突，形同唐朝的藩镇割据。蒋大委员长对各省份影响不彰，不但无法介入地方，只能以谈判调停解决纠纷；甚至必须支付预算给不受号令，独立自主的各地军队。
1930年2月，阎老西儿致电蒋光头，要求共同下野，由汪卫领导改组国民党扩大会议，以示公平，但为蒋所拒。3月，蒋在南京召开国民党第三届中央全体会议，开除汪卫党籍。3月15日，原第二、第三及第四集团军57名将领列出蒋光头六宗罪行，推举阎老西儿为中华民国陆海空三军总司令，李宗仁、冯玉祥及张少帅为副司令。4月1日阎老西儿、冯帅及李仁分别在太原、潼关、桂平宣布就职，惟张少帅未表态。4月5日，南京方面下令通缉阎老西儿。
于是阎、李、冯组成反蒋联军，以李宗仁的桂军为第一方面军，从广西出兵湖南，进攻武汉；冯玉祥的西北军为第二方面军，由河南经陇海、平汉路攻徐州，与桂系在武汉会师；阎老西儿的晋军为第三方面军，由山东配合西北军取徐州，经津浦路进攻南京；另石友三为第四方面军总司令，以主力进攻衮州、济宁，一部协同晋军进攻济南；另外拟定东北军为第五方面军，湖南的何键与四川的刘文辉内定为第六总司令、第七方面军总司令，后又任命樊钟秀为第八方面军总司令。5月中旬，战事揭开序幕。战场可分为南北两方面：北方主战场在河南，副战场在山东，分别沿平汉路、陇海路、津浦路三条铁路进行；南方战场主要在湖南的岳州、长沙一带，沿湘江进行。战争初期，数量较少、缺乏重装备的中央军主动在陇海铁路发动进攻。并在豫东马牧集与部署坚固严密防御工事阵地的万选才第十二军发生激战。西北军援军陆续投入增援归德战线的第十二军，蒋中正命令刘峙率第一师、第三师、教导第一师、第十一师兵分三路攻击。
当战争进入胶着状态后，各方都试图拉拢观望隔岸观火的奉系东北军，蒋委员长运用各种手段，包括以高官和让出华北地盘相许以及在财政和出兵华北的军费予以满足（先后汇出500万出兵费，另筹公债1000万元资助东北财政）争取到张少帅支持。9月18日，张少帅发出拥蒋通电，宣布停止内战，于两日后率东北军数万人入山海关，攻进龙都。得到奉系东北军的支持，中原大战胜败局势已定，中央军进攻北方几无阻碍。10月中央军攻下潼关、陕西等地，重兵包围山西残军败将，张少帅趁势大举接收冀东地区，并呼吁停战。11月4日，阎老西儿，冯玉祥通电下野。反蒋同盟即告瓦解。阎老西儿出走津城，西北军则被少帅收编接管。至此中原大战结束。
此次战事蔓延直、鲁、豫、陕、鄂、湘、桂等行省，各方投入兵力超过一百三十万，造成官兵伤亡在三十万以上。造成龙国国力军力的极大损失，东北军发兵入关内接收西北军系的华北地盘后，造成山海关关外防务空虚，亦间接成为了日后东北在九一八事变沦陷于日本关东军的原因之一。
穆函默默思索着这一两年的历史，“九一八”似乎是个魔咒，让本就水深火热的中华大地经历了更大的创伤。中原大战，张少帅九一八东北易帜，占据了京畿和华北大部，而日本人九一八之后却是占领了张少帅的老巢，并以此为基础发动全面侵华，这在某种意义上不能不说是对张少帅的极大讽刺。现在，既然自己也身处其中，就绝不能让更多的悲剧上演。
一天，穆函在做完参谋部的工作后，来到苑香楼又喝得酩酊大醉。半夜时分，一席身影如轻烟般闪出了苑香楼。
旅顺华兴商社暗室内，七老图卧龙山的核心成员全部在场。三长两短的暗号声后，穆函飞身闪进。
“爹、陈叔，各位叔伯、兄弟…….”五年后的重逢，说不尽的话语，道不完的辛酸，朝思暮想的亲人抱在一团。情感的宣泄，泪水伴着笑容映荡在每个人的脸上。许久，大家才平复下来。
“爹、各家主事的叔伯、各位兄弟，五年了，五年前陈叔和我就开始布局，现在我终于回来了，我想了解一下我们的家底，好做下一步的安排。不知大家有什么想法？”穆函用手擦了擦眼泪，缓缓地说道。
众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目光都落在了军师陈启脸上。
陈启清了清嗓子，“好吧，在座的都是家里人，一些事情也该透透底了，省的有些兄弟，还认为我有私心呢！其实这些主要都是函儿的谋划，我只是加以具体实施罢了。”陈启望着穆函有意识的说道。
“按照函儿留下的作训计划和安排，我们可用的外围力量有10000余人，分布在东北四省各地，主要由我们老哥儿几个在义和团时的朋友及义匪构成，他们接受我们的武器资助和训练指挥。我们的直属兵力总计5000余人，分为三个层次；核心精英力量300人，以我们的家人亲戚和徒弟为主要构成，按照函儿的要求除了精通我们各家武艺和各式枪械武器外，还重点进行了野外生存、潜伏、狙击、渗透、侦查、反侦察、爆破、驾驶、通信、化装、外国语言等训练，现在由关月和他的儿子关兴昭主要负责，由马腾（马仲兴之子）、肖何（肖朝河之子）、乔云龙（乔飞之子）、赵正锋（赵城印之子）、周顺（周达之子）各带一队。正规力量4000余人，以热河地区贫苦农家子弟和心存正义的土匪构成，训练标准按照核心精英力量普通训练的三分之一，由周达、肖朝河、乔飞、赵城印各负责一个团，分别驻扎在丰宁、多伦、遵化、平泉，平时以保安队、土匪掩人耳目。后勤医疗力量500余人，由我负责，战力标准等同正规力量，特别加强了驾驶、医疗抢救的训练。情报网络力量100余人，由黄威山牵头负责，主要……”陈启说道这里鼻子一酸，停了下来，众人也都低头不语。
“我黄叔叔是怎么死？我在日军司令部接到的战报，他在老铁山遇害，这是怎么回事？”穆函目光冷峻，面沉如水。
时间凝固了片刻，韩云接过话来，“我来说吧，现在我负责情报工作。韩星被抓后，函儿你冒着暴露的危险出手相救。你走后，黄老兄弟立即把星儿和他的老师、同学送往我们在旅城的外围力量老铁山。当夜，星儿的同学中有个家是老铁山当地的，他就回家养伤了。为了不走漏风声，威山兄弟又让把兄弟老铁山大当家头汪老疙瘩，亲自出马连夜把星儿和他的老师送往承德。威山兄弟则是以皮货商的身份留在老铁山主持山寨。第二天韩星的同学去药店买药，被汉奸发现告密日军被抓。谁成想汪老疙瘩的女儿汪霞和韩星的同学是相好的，汪霞得知相好的被抓，就单枪匹马的去救，但失手被一个武功奇高的日本军官当场擒获。日军为了抓捕剩余的人，当场就要凌辱汪霞，老铁山的弟兄们红了眼，双方发生了激烈交火。威山兄弟心里处于对汪老疙瘩的愧疚，也就出手了，他一个人斩杀了多名日本军兵，连那个武功奇高的日本军官也不是对手。可是那个不是人养的日本军官以汪霞为人质要挟威山兄弟，威山兄弟愣神之际，被身后的汉奸打了冷枪……就这样老铁山的力量几乎全军覆没，逃出的不过十余人。”
“啊！”穆函一口鲜血急喷而出，众人慌作一团。几个呼吸间，穆函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我没事了，陈叔您接着说。”穆函冷冷地说道。
陈启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韩老兄弟现在接手情报力量，主要分布在奉天、津城、沪城、龙都。同时重点发展了西北部地区以及与苏联接壤的地区。这些情报力量都是在核心精英力量比武落选人员中选拔出来的，然后重点加以情报、侦查、反侦查、电讯方面的特殊培训。”陈启顿了顿。
“在军工科技体系方面，函儿按照你的谋划，分为国内国外两个部分。你在德、法、英、意等欧洲各国网罗的军工科技人才和设备主要放在了国内西北部多伦等地，国内现有军火工厂15家，月可生产你改进的毛瑟98式半自动步枪1000支，改进型mg34机枪100挺，仿日式轻重机枪50挺，各式火炮50门。子弹10万发，炮弹1万发，炸药1吨。车辆生产方面，由于没有充足的技师和工人以及原材料和配件，特别是由于没有自主生产的发动机，也为了防止走漏消息，现在每月只可组装生产载重汽车5辆，坦克2辆，装甲战车2辆。空中力量方面，也是由于没有机场和自主生产的发动机，飞机生产只是处于生产配件库存阶段，一旦机场建成，月可组装飞机2架。医药方面，可生产各类止血带、磺胺等各类西药，由于缺少精通西医的领军人才，没有形成较大的生产规模，又储备加工了外伤用中药10吨。国外部分，按照你的安排，我们利用世界经济危机各国市场萧条的机会，在美国收购、控股了2家钢铁公司，2家机械制造公司、1家远洋运输公司和1家军火制造公司，采取各种手段招募聘用各类海外华人产业工人3万余人，工程师200余人，并在美国注册了2家科技公司启动了龙巢计划，专门从事航天电子产业的研发，目前申请专利20个，由于保密需要没有转化成实际成果，但只要需要可以很快转产。”陈启一口气说了这些，感觉有些口干，端起一盏茶，润了润喉咙。
“陈叔，我们现在的总资产有多少，流动资金有多少？”穆函仔细想了想，轻声问道。
“函儿，按照你出国前留下的资料，经过我们老哥儿几个商量，除了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外，其他的全部变现总计1000万大洋，这五年来通过股票市场、期货市场、货币市场的投资运作，加上固定资产投入实现利润，现在我们总资产可达20亿美元，流动资金5亿美元。”
穆函听完这些并不感到意外，他5年前出国时就把未来五年的全世界社会、经济形势和发展走向准确的告诉了陈启，让他提前谋划了。这也是两代精英灵魂的认知融合后作出的第一份计划。在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前，穆函只能先手布下了这些暗棋。但其他人听了无不瞪大了眼球，仿佛在听天书一般，虽然他们每人都在从事其中的工作一部分工作，但所有领域汇总起来情况，还是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哇，函儿子，我可真服你了，你出去五年，居然做出了这么大的事业，张叔真服你了，照现在国内最高的军饷标准，我们至少能养得起10万精兵。趁着眼把前儿，各地大帅们正在抢地盘儿，干脆咱们现在扯旗起事得了。”直心眼的张虎大嘴一张，心里的话直接嚷了出来。
穆函微微一笑，见其他人也有类似的眼神。“呵呵，各位叔伯你们有这样想法我可以理解，可你们想过没有，虽然现在各路军阀打成一团，但时间不长国内就会统一，那时国内再出现一股游离于中央的地方势力，那不成了众矢之的了？况且我们身边还有虎视眈眈的日本人呢？”
“函儿你是说，这场混战很快会结束？那谁是最后的赢家？现在双方可是僵持不下呀！”现在负责情报韩云有些惊异的问道。
“咱们东北的张少帅现在坐山观虎斗，万一他加入一方呢？”穆函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球”又提了回去。
“那张少帅会加入哪一方呢？”陈启也和众人齐声问道。
“战争只是政治、经济、利益的延续，有时后战争的结果并不完全取决于双方真实的军事实力，战国时期不就有合纵连横吗？有时候其他手段比真刀真枪的打仗要管用。”穆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故作高深的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