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是人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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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时的提问打岔，但小雪终于还是把事情讲完了。
秦玥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乱糟糟的，顾不上去看艾星林，而是盯着小雪的眼睛，“现在灵识又回到了我的体内，小雪，你实话告诉我，现在我是人，还是灵兽呢？”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我到底是人是兽啊！
“灵兽是不入轮回的，你能照出前世镜，当然是人。”小雪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你有灵识，你在最危急的时候也没有放弃你的灵识。”艾星林立刻说，“说明在你的心底里，你还没有忘记你是一只灵兽。”
所以我到底是人是兽？秦玥看看小雪，又看看艾星林，只觉得头更痛了。
“目前你是人。以后你也可能既是人类，又能变身成灵兽，就象彩虹一样。”楚绯看着秦玥痛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生怕她会再次晕过去，所以明知道这样说不准确，还是满脸认真地说道。
秦玥的脸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她看了看彩虹，要是象她那样，可以随时在人身兽身之间变来变去，也不错。秦玥心里想着，至少可以瞒着我爸妈了。
更何况不论人身兽身，彩虹都是漂亮又可爱呢！
有了这样一个好例子，秦玥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我是什么样子的灵兽？”她看着小雪问道。毕竟自己的灵识还很弱小，还不能化出灵兽正身，只好问自己的守护兽了。
“火红色的大鸟。”见秦玥终于开始关心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艾星林露出了笑容，抢着说道，“非常美丽。”
果然是那只火红色的大鸟。秦玥心想。她已经在灵识生长所带来的剧痛中见过好几次了。只不过虽然美丽，但大鸟给她的感觉更多的还是绝望。
“每只灵兽都有天生的能力和特性。”艾星林笑着解释说，“你的特性是浴火重生。”
“业火？”秦玥立刻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业火中重生？”
“是的。业火是你天生的能力，你可以在业火中重生。”艾星林肯定地说。
可是业火并不能烧着我啊？秦玥心里想着，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浴火重生是在你的灵识完全成熟，你可以恢复灵兽正身后才可以的。”小雪连忙补充说，“你现在的身体还是普通人类。可经不起浴火重生。”他看着秦玥。加重了语气，“虽然少量的业火不会伤害你，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无法完全驾驭这个能力，你也是能被业火烧死的。”
秦玥想起前世镜中，那个在业火中痛苦挣扎，惨叫着呼救的女孩。刚刚开朗的神情立刻又变得郁闷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的前世就是被业火烧死的。不。不单是被烧死，她整个人都被业火融化殆尽了。”
听秦玥这么说，艾星林的神情也是一黯。他看着秦玥，犹豫着没有说话。
秦玥却只是想了一下。立刻就把自己悲惨的前世抛到一边。她扬头对着楚绯笑了笑，“咱们刚认识时，我只知道你是吸血鬼的女奴隶。可没想到我自己也不是普通人！”
楚绯嫣然，“那我以后是叫你秦玥。还是叫你大鸟呢？”
“我可以浴火重生，就象传说中的凤凰。”秦玥笑，“你可以叫我凤凰。”
“我前二天听小雪说时，就想原来秦玥不是人，是百鸟之王呢！”楚绯见秦玥总算高兴起来，连忙顺着她的话说笑道。
“你才不是人。”秦玥笑着拍了楚绯一下。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了二十年，秦玥习惯性的认为说自己不是人是在骂自己，即使后半句是百鸟之王也不行。
楚绯不以为忤，看着秦玥嘻嘻直笑。
“你并不是百鸟之王。”艾星林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笑着对秦玥说。“你的能力也并没有操纵百鸟这一说。每只灵兽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时代给它们起了不同的名称，所以与其叫你凤凰，还不如就叫你现在的名字，秦玥。”
“那我的前世叫什么？”秦玥好奇地问。那个被业火融化的女孩，她也应该是有名字的。
何止是你的前世，还有前前世，前前前世。小雪的心里闪过一连串的名字，却只是眨了眨天蓝色的眼睛，什么也没有说。
何必让秦玥知道这些名字呢！
一直又说又问又哭又笑的卧室突然安静下来。
艾星林深吸了一口气，“秦玥，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你有没有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你哥哥是灵兽。”秦玥脱口而出。
刚才不但是艾暮雨本人，就连艾星林、小雪也一遍遍地说，海伦的灵魂在艾暮雨的肚子里休养。能让别人的灵魂呆在自己的肚子里，当然不是普通人了。更何况他只是把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脑海。秦玥心里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只是没有来得及说。
“他一直说他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灵兽朋友，其实就是他自己。他一直在骗我。”见艾星林望着自己，神情怪怪的，秦玥又笑着补充说。
楚绯已经听说了艾暮雨是灵兽，所以笑着没有说话。
想到艾暮雨是灵兽，秦玥顾不得自己全身疼痛，一下子跳了起来，“让他先别做饭了，先化出正身来给我们看看。”
“好啊，好啊！”楚绯立刻响应，“我也没见过他的正身呢！”
“我见过。”彩虹拖长了声音，一脸手握秘密，你们快听我说的神秘笑容，“他和我和小雪都不同，他……”
秦玥和楚绯同时伸手，一左一右抓住了彩虹的手，“你快说。”
见卧室的气氛突然弥漫起了八卦的味道，艾星林用力攥了攥拳头，“秦玥，其实我也是灵兽。”
再不说，又没有勇气说了。
秦玥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彩虹，闻声怔了怔，慢慢扭头，看向艾星林，“你说什么？”
“我也是灵兽。”艾星林深吸了一口气，重复着说。
“你也是灵兽？”秦玥瞪着眼睛，呆呆地还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楚绯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艾星林点了点头。“我也是灵兽。”
终于说出来了。瞒了这么久，终于说出来了。艾星林在心里说。
早就应该说。彩虹瞥了艾星林一眼，不屑地想。非得等先告诉了秦玥她是灵兽，才敢说自己是灵兽。到底是怕什么呢！
“那你先化出正身来，给我们看看吧。”秦玥望着艾星林，磕磕巴巴地说。
艾星林没想到秦玥竟然冒出这么一句，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脸都胀红了。
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知道这么多，是不是因为我们早就认识，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才一直都陪伴守护在你身边吗！
秦玥望着艾星林，“快变啊！”她催促着，显然没有想这么多。
虽然心里万语千言，又是内疚又是担心，但秦玥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所以艾星林也没有再说，而是环顾了一下周围。小雪立刻一抬爪子，拉着楚绯退后了一步。
不过是眨眼之间，艾星林已经不见了，一只五彩大鸟站在秦玥的身边。
大鸟实在过于高大，头顶到了屋顶上，‘砰’的一声。
秦玥又是好笑，又是吃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大鸟的翅膀微微展开，轻轻拍动了一下，已经变得和秦玥一般高矮。
“你和小雪一样，也可以变大变小？”秦玥笑着说，下意识地就伸平了手掌，想让大鸟飞到自己掌心上来。
大鸟偏了偏头，没有动。
难道还要让我跳到你的手心里，打个滚吗？艾星林在心里说。
秦玥望着眼前的大鸟，他的羽毛色彩绚丽至极，仿佛全身笼罩在虹光中，让人自然而然生出崇拜之心。
“果然是你。”秦玥自言自语地说，伸手摸了摸大鸟的翅膀，手感坚硬顺滑，不象是羽毛，反而象裹着绸缎的钢铁。
“你见过我？”大鸟金色的眼睛眨了眨，奇怪地说。
“就在海伦夺取我灵识的时候，你出现在我的幻相里，二次。”秦玥说。
大鸟望着秦玥，不知是惊是喜，“我一直以为随着灵识的成长，你能想起以前的事。”他激动地说，“但我没想到这么快。”
“真的？我还能想起以前的事？”秦玥嘴里应着，但显然并没有把这句话听到心里去。她的手顺着大鸟的翅膀一路摸到了他的脖颈。这里的羽毛更柔软一些。秦玥心里想着，我的羽毛摸起来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如果我的羽毛摸起来也是这样，那做一只大鸟也不错。秦玥在心里说。
“没有我可爱。”见秦玥的手在艾星林身上不停地抚摸，小雪忍不住嘟囔着说。
秦玥看看小雪洁白如雪的毛皮，又看了看大鸟华丽的羽毛，“是没有你可爱。”她笑着说。
五彩大鸟好象没有听见秦玥附合着小雪说他比自己可爱，“你在幻想中看到我时，都是什么样的情形？”他问秦玥。虽然听小雪讲过事情的经过，但小雪并不能看到秦玥眼中的幻相，当然没有说过。
见五彩大鸟认真地盯着自己，秦玥心头一跳，不自觉地就感觉到了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他不肯叫我自称凤凰，难道他才是真正的百鸟之王吗？秦玥在心里说。(未完待续)